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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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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士卒咧嘴一笑,不小心扯动伤口,立马呲牙咧嘴,一边笑脸灿烂一边抽气道:“疼个卵哦!”

标长环顾四周,怒吼一声道:“发什么呆!敌至两百步,床子弩照旧,其余人等,给老子换上脚踏弩!就当骑娘们一样,把北莽蛮子骑在胯下!”

战场上,徐凤年提起那根弩箭,望向前方。

更远处,董卓细眯着眼,脸色阴沉,死人很正常,尤其是有徐凤年亲自出马,死几个江湖高手,他这个南院大王根本不肉疼,但是如果死得比预想中不值钱,如果是在庙堂而不是在战场,那么董胖子肯定就要跳脚骂娘了。他身边那个很喜欢跟金枝玉叶身份大媳妇争风吃醋的小媳妇,皱眉轻声道:“分批送上门去给姓徐的这么杀,不是没有效果,但是未必能够撑到拓拔菩萨赶到,最好是夫君撤入后军,让那些个一品高手尤其是指玄境一起出马,而且只要从旁骚扰,不可近战搏杀,钝刀子割肉,慢慢耗。”

董卓微微摇头,阴恻恻笑道:“不先给客人端上几碟子开胃小菜,人家是不会上桌的。再说了,徐凤年不愿意上桌也行,反正他今天杀我一个高手,我就让虎头城今天多搬走一百条尸体。看谁的耐心和脾气更好就是了,董爷我啊,家大业大,拼得起!”

董卓突然转头厉声道:“传令下去!让崔宏去再领一万五千步卒结阵推进,同时告诉前线那三个当万夫长的,今天攻城,每千人伤亡五百人才准后撤!派出督战刀手,胆敢怯战私自后退者,杀!战后问罪所在家族部落!”

很快就有董家军的乌鸦栏子前去传达军令。

董卓敲着牙齿,轻声道:“有本事就让我下令每千人彻底战死五百人才后撤。”

她头皮发麻,颤声问道:“夫君,如此行事,会不会太极端了?”

董卓冷哼一声,沉声道:“只要跨过了虎头城这道门槛,那么我董卓麾下主力大军的战力,才算真正能够跟北凉三十万边军叫板。”

如果更进一步,只要跨过了北凉,打烂了徐家铁骑,天底下就更没有能够与他董家军一较高下的军伍了。今天在这里多死一个人,也许以后在离阳中原就可以少死十个人。这笔帐,划算得很!

大风起时,岂能不落人头(下)

徐凤年的存在,就像河道中的礁石,虽然激起了巨大浪花,但终究无法阻挡汹涌洪流的去势。

虎头城正北战场上,步卒方阵两翼的骑军凭借娴熟箭术,已经对城头进行了数轮抛射压制,位于潮头位置上的持盾步卒在城外轰然立盾,后排弓手也冒着城头箭雨展开第一拨仰射,在盾卒和弓手攻防期间,那些云梯和对楼也在方阵间隙中突然加速,而在后者更多吸引北凉弓弩注意力的时候,在盾卒掩护下的弓手仰射并不停止,又有充当死士的北莽健卒开始狂奔,清一色不曾披挂沉重铁甲,只披更为轻便的皮甲,一手持盾,一手持莽刀,这些在方阵推进途中一直保持养精蓄锐态势的死士,在距离城头一百五十余步后开始发力冲锋,他们将充当战争史上最血腥的一种角色,附蚁,人如蚁攀附城墙。

几乎同时,将近被北莽士卒高高举起的百架云梯架在了城垛空隙,而那些几乎与城头等高的十余座巍峨对楼,顾名思义,它们在停下后便形成了与城对峙的格局,此时也如同露出狰狞的面孔,被北莽南朝春秋遗民美其名曰遮面的厚重牛皮,哗啦一下猛然扯下,隐蔽在楼内的弓手无一不是草原上的神箭手,比起先前位于盾卒身后造就箭矢雨幕的弓手,其准头要远远胜出,务求最大程度杀伤那些能够躲在仰攻死角的虎头城守军。

在对楼之间,顶端钉有铁钩的云梯像那跗骨之蛆,死死咬住了虎头城这个西北边陲巨人的身躯。与此同时,最先推动云梯的普通士卒开始提盾登梯,他们手中的盾牌相较盾卒要更小,而比起已经跟随他们一起冲至城下的死士,则要更为坚固,这些士卒的职责就是为身后死士开路,根本不奢望他们能够登上城头,所以干脆就不持兵器,纯粹是拿血肉之躯甚至是性命去换取那一点点攻城高度。

远处,董卓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队精锐骑军,铁甲尤为鲜亮,但不是那种绣花枕头的华而不实,人手一张大弓一张轻弩外加一把战刀,马鞍侧更悬挂有一杆铁矛,正是北莽王庭耶律慕容两大国姓才有资格配备的精锐侍卫,怯薛铁卫。北莽那从未现世的唯一一支重骑军,就一律从怯薛亲卫中筛选,由此完全可见北莽对这支军伍的破格倚重。

两百怯薛骑军拱卫着一对年轻男女,男子身穿浅黄蟒服,天生容貌粗犷,但是似乎有些病容,脸色苍白,坐在一匹汗血马的马背上,微微弯腰,显得束手束脚。倒是他身边那个雍容大方的女子,显得比自己男人更适应战场上的氛围,始终眯眼望着城头方向,偶尔收回视线看几眼那个不断破阵愈行愈近的身影,流露出深重的阴沉气息,她所在的棋剑乐府,除去太平令依然担任帝师,洪敬岩厮杀于葫芦口,其余几大词牌名,铜人师祖不知所踪,大乐府战死,剑气近黄青也死了。所以身为棋剑乐府二字词牌名以“寒姑”夺魁的她,一向被认为性情婉约的北莽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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