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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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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星垂还想问什么,却被张阑钰抬手打断了。

张阑钰的视线从外面的田荣天身上挪开,转过头面对星垂,停顿片刻组织好语言,说道:星垂,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接触,我收养你,并非是想让你做我手里的刀,也不想利用对你的恩情挟报,让你做一些见不得人、违法乱纪之事,你明白吗?

星垂低下头:星垂我明白,公子是个好人。

好人?张阑钰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好人吗?

当天夜里,张雪蝶的鬼魂又来了,当尖利的指甲戳到田荣天的脖子上的时候,把他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幽幽的声音说道: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让你多活一天你的忏悔还不够,心不诚,意不足,若不想死,唯有真心悔过。

我忏悔,我一定真心悔过!

田荣天这两日过得战战兢兢,且早出晚归,田母觉得有蹊跷,便跟踪了儿子。

当田母看见田荣天跪在张雪蝶的墓前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悔过的时候,吓得差点儿心梗过去。

田母抚着胸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儿这是被鬼上身了啊!

当即,田母命人把田荣天强行拉走,塞进了马车里。

田荣天大喊大叫:娘你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田荣天一脸惊恐地扒着马车车厢,伸长脖子要出去:我会死的!娘你要害死我吗?

最后,田荣天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塞进车厢里,马车朝着城内的方向驶去。

当马车几乎看不见影子的时候,隐蔽的草丛树木后面走出两个人。

张阑钰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陈叔只关注着张阑钰,他有些担心。

陈叔。张阑钰沉默了半晌后沉声道,他根本不是真心悔过,他只是怕死而已。

只是不想死,所以田荣天才来到了他妹妹的坟前。

张阑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时,已决定实施某个早已制定好的计划。

田荣天,你不想死,对吗?

张阑钰垂眸,发出几声冰冷的笑声。

你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要你真心的悔过,大概,只有让你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才能见到吧。

陈叔觉察到了张阑钰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一阵心惊肉跳,他怎么能让公子的手弄脏呢?

阑钰?

张阑钰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时眸中的杀意褪去,侧过头看向陈叔:陈叔不必为我担心,也不要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田府。

田母把儿子抓回去,请了道士过来驱鬼,她坚定地认为儿子是中邪了。

听见儿子跪在张雪蝶的坟前说的那些话,她怕的要死,那些话要是被旁人听见,可是要下大狱的啊!

杀人,可是死罪!

只要儿子是中邪了,是鬼上身了,就算旁人万一听见一句半句的,也能说是鬼怪作祟,不是他儿子的错,田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可不能断了香火。

田母向着道士哭诉:求道长施展法力,一定要救我儿啊!

道士,依旧是郭一手假扮的。

他身着道袍,甩着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放心,贫道一定尽力而为。

田荣天看见郭一手假扮的道士,那些被羞辱的记忆重新席卷而来。

他看向母亲,手脚被绑,嘴巴被堵住,只能用眼神求救。

娘,救我!这人是个魔鬼啊!

田母对田荣天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儿,你放心,道长一定会铲除你身上作祟的厉鬼的。

田母亲手关上了屋门,阻隔了田荣天的视线。

田荣天看着彻底关闭的门窗,再看看向他走来的狰狞魔鬼,一瞬间绝望到死。

他的母亲,曾经那个溺爱他,无论什么事都答应他的母亲,亲手把他送到了魔鬼的手中。

他分明在人间,却活到了地狱里。

一日接着一日,田荣天都痛苦的要死,可是他却无法摆脱这个地狱。

这一天夜里,暴雨下个不停。

田荣天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听着外面的雨声,他想: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不知从哪里飘出来一个白色的影子,她说:你想死吗?

田荣天瞬间汗毛直立,他僵硬地扭转脖子,看到了一张染血的少女的脸。

森冷冰寒的指甲犹如利刃,划破了田荣天的皮肤,鲜血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田荣天惨叫,分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他却被这疼痛刺激到了,刚才还想着要死的人,此时此刻却对死亡恐惧到了极点。

田荣天躲开女鬼的指甲,从床上下来,连滚带爬逃出房间。

来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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