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3)
了。
如今,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秦家大势已去,再不复从前了。
蒋弥近日需要忙的事情太多,等他终于空闲下来的时候,他有时会想起失去许久消息的某人,但他不准备找,不准备寻,不准备细究。
直到这天,有人过来邀蒋弥到家做客。
那人是蒋弥想都想不到的,便是从前给蒋弥做过一套礼服的裁衣店的老者。
蒋弥思考了一下,知道那老者如今找他,绝对是清楚些许内情的,说不定也不是个寻常人物,于是蒋弥让何槐留在了警察厅,他一个人开车过去了。
蒋弥到的时候,那老者还在黄皮纸上写写画画,手里压着条长长的木尺。
老者瞥见他来了,木尺一指茶几旁的藤椅子,来来来,坐。
蒋弥倒也没有忌惮疑虑,径直坐到椅子上面。
过了会,老者放下手中长尺,捶捶佝偻的脊背,挪步坐到了蒋弥对面去,伸手给蒋弥倒了杯茶,接着便是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哎,我当年说你可怜啊可怜,如今这么一看,倒也不尽然。
蒋弥静静的听着,大致明白了老者的一些意思,他抬眸看向老者,平缓发问,所以说,您当年也是程绽的合作者吗。
老者愣了一下,面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嗯?这么聪明的吗,原来不是个傻大个少爷啊。
蒋弥端起茶杯,心里确信了面前这个老者和程绽关系匪浅,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一摆手,爽朗一笑,哎,不过是想告诉你,你爹当年的事情我也有参与。
蒋弥听到这话,愣了愣,不知道面前老者是怎么坦然的说出这种话来的,蒋弥眸间漫上了冷,他放下手中茶杯,所以,你是想提醒我找你报仇吗,当然可以。
老者又是一笑,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话不能只听半截啊,我不仅是参与者,我还是秦家人,秦之山的专用裁缝,啊,除了偶尔接接外来的生意,我这块可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
老者嗦了口茶水,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来,当年那臭小子带你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让我提前认个死人脸的,没想到,我也能有算错的一天。
蒋弥心头兀自一跳,似乎还有些他不知道的掩藏起来的秘密。
老者浑浊的双眼直戳戳的看向蒋弥,我以为那臭小子会成为一个疯子,后来我晓得了,有了软肋的人是不会变成疯子的。
蒋弥听懂了老者的意思,但他不准备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
老者看出蒋弥冷淡的神情,叹口气,从藤椅子下方扣出一张泛黄的字条来,推向蒋弥。
到这个地方去,你能找见你想见的人。
仿佛什么深藏的秘密被彻底拂开,蒋弥皱起眉,心里一个猜想愈发深刻起来,我爸没死。
老者假装往地上呸了呸,哪有儿子咒老子死的,我当年的确是参与者,但非是杀你父亲的,而是奉那臭小子的指示保你父亲的。
蒋弥拿起字条转身就要走。
老者却又连声喊住了他,那臭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确有私心,他不愿说的,我替他说,他蛰伏多年只为吞并秦家,可为了保住你父亲,他几乎是用尽了底牌,把身边的人全都换清一遍,所以,他才又多苦熬了这四年,如若不然,四年前秦家就没了。
老者说完,长长叹息,我说这话,不为求情,因为我知道那是他该做的,是该保你父亲的,他始终愧对你们蒋家,可对他那种人来说,那是不容易的选择,所以求你日后看在我这老脸的份上,也对他少些磋磨,直言断了让他走吧,也让你们各自好过。
蒋弥握紧手中字条。
我知道了。
说完,蒋弥就转身离开了。
《乱世锦绣缘》尾声
蒋弥顺着字条上的地方一路找去。
那字条上写的地址很是详尽,便连哪条路哪个门牌号都写好了。
等蒋弥找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那在一块幽深的巷道里面,两边皆无住宅。
蒋弥走到巷子尽头才发现一扇木门来,他手上攥着字条,叩响了木门上的铁环。
里面不出片刻就传来了声响,有个年老的发上缠着头巾的仆妇过来把门打开,她看见了不认识的外人倒也不慌张。
只微笑着看了蒋弥几眼就出声问道:是蒋少爷不是。
蒋弥顿了顿,心里猜测估计这边已经说过了消息知道他要过来,所以知道他是谁也不奇怪,蒋弥点点头,是。
他虽然知道蒋悍很可能没死,但他没见到人之前,心总不能放下来。
仆妇侧身把蒋弥迎了进来,蒋少爷进来吧。
蒋弥没有说话,迈步走入院子内,面前便是一栋旧时风格的三层小楼,在外面来看,很是朴素寻常。
蒋弥被仆妇领到了屋子里面,才发现内里的装潢在他一个行外人来看都是极为精细的,一眼望过去,屋子后面还有一片小菜园。
蒋弥被安排坐在沙发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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