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绝后,蒙羞。
她想,父亲是对的,顾近舟也是对的。
一时的喜欢很容易,但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
如今这样,于所有人都好,也会让颜清轩免去不该承受的难堪。
她抬眸看向立在一旁年轻帅气的陆麒,臭小子虽然心机腹黑,强势,但是对她的喜欢是真的。
见母亲不停地同陆锦语说话,陆麒道:“妈,我带锦语上楼转转。她昨天刚出院,您老同她说太多话,她会累的。”
元书湉白了他一眼。
陆锦语伤在小腹,说话用嘴,又不用肚子,哪里会累到?
她是他的亲妈,同未来儿媳妇说几句话,他都吃醋。
陆麒上前俯身牵起陆锦语的手,道:“走,上楼去我卧室看看。”
陆锦语给他面子,起身跟着他朝电梯厅走去。
等二人进了电梯,元书湉这才放松下来。
她抬手揉揉笑僵的脸,问祁连:“我刚才没失礼吧?”
祁连唇角轻扬,“没有。你堂堂一上市集团一把手,见未来儿媳妇,怎么比见顶级领导还紧张?”
元书湉也笑。
父亲、哥哥、侄子都是顶尖领导,她早已见惯不怪。
准儿媳却是第一次正式见,当然紧张了。
她忽地又站起来,“我得上楼去给锦语准备礼物,送她什么好呢?珠宝首饰,还是包?”
祁连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抿一口茶,道:“今天是准儿媳见未来公婆,你这个婆婆怎么比儿媳还紧张?”
元书湉按按绷紧的胸口,“我七十多岁了,还能活多久?锦语以后将是小麒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当然要郑重对待,绝不能拖小麒的后腿。”
向现实屈服吧。
她垂眸看向无名指上的戒指。
轻轻摘下,放到指间察看,这才发现上面印有精细的小字母,“≈”
陆锦语和陆麒。
戒圈精致,字母很小,昨晚她没注意到。
陆麒借着车内后视镜观察她,说:“对戒是你十八岁成人礼时定制的,当时想送给你,没送。”是没敢送,怕被墨鹤知道了,会打他。
陆锦语算了一下,她今年二十四岁,十八岁是六年前。
六年前,臭小子就开始觊觎她。
那时他才十五岁。
陆锦语暗道,臭小子,真早熟。
车子驶到元书湉家。
元书湉和祁连都在家。
陆麒牵着陆锦语的手,刚入家门,就冲父母喊:“爸妈,快看,我把谁带来了?”
祁连和元书湉本来在露台赏花,听到声音,起身走出来。
看到是陆锦语,元书湉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快步上前拉住陆锦语的手说:“我让陆麒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带你来家里,没想到臭小子这么心急,也不管你身体吃不吃得消。”
陆锦语笑道:“好得差不多了,阿姨,不要紧的。”
元书湉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朝沙发上坐。
坐下后,她满眼含笑望着陆锦语,同她说话,脸都笑僵了,也不敢松懈。
小儿子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可不能因为她的疏忽,掉链子。
祁连则吩咐佣人给陆锦语上饮料、羹汤和水果等。
祁连平素不是爱笑的人,今天却满脸带笑。
陆锦语看看元书湉,再看看祁连,两人脸上皆是盛大的热情洋溢的笑容。
那笑容快把她融化了。
无端的,她想起颜父那通电话,那些刺耳的字眼,糊涂,绝后,蒙羞。
她想,父亲是对的,顾近舟也是对的。
一时的喜欢很容易,但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
如今这样,于所有人都好,也会让颜清轩免去不该承受的难堪。
她抬眸看向立在一旁年轻帅气的陆麒,臭小子虽然心机腹黑,强势,但是对她的喜欢是真的。
见母亲不停地同陆锦语说话,陆麒道:“妈,我带锦语上楼转转。她昨天刚出院,您老同她说太多话,她会累的。”
元书湉白了他一眼。
陆锦语伤在小腹,说话用嘴,又不用肚子,哪里会累到?
她是他的亲妈,同未来儿媳妇说几句话,他都吃醋。
陆麒上前俯身牵起陆锦语的手,道:“走,上楼去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