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这呵呵!”
朱贵干笑两声,继续拱手低声道,“公爷莫怪,这都监乃是卑职的本家侄儿,也是当今皇上的通宗”
说着,他忙道,“他年岁小,第一次历练,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时间乱了分寸,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说到此处,他直接对着周围的官差们喊道,“还不快把人挖出来!姓甚名谁记录在案,厚厚的抚恤”
却不想,李景隆突然竖起手指,打断他说话。
且不容置疑的开口,“叫那都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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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名三十年纪,脚步虚浮微胖之人,被拽到李景隆面前。
李景隆就坐在树荫之下,一块石头上,记脸寒霜。
“卑职朱弘,参见公爷!”
李景隆眯着眼,看着在自已面前五l投地一般的朱弘,冷声开口道,“从大工建设开始至今,死了多少人?”
“第一次!”
朱弘身子一颤,开口道,“真是第一次,也是合该他们霉运不不不,也是赶巧了,就这么存。他们拉石头下坡,不想车翻了,正把他们爷俩砸在土坑里”
“哼哼!”
李景隆面色冷峻,转头看向另一侧跪着的官差,“你说!”
“回公爷的话”
官差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汗流浃背,“从洪武十九年开始修地宫到今天,光是小人知道的,死了的民夫就有六七个!”
“有砸伤了腿脚,发热而死的!”
“有累的吐血而死的!”
“这些民夫,平日都要听从朱都监的调遣”
朱弘顿时跳起来,吼道,“你血口喷人!”说着,对李景隆喊道,“公爷,他污蔑卑职,是污蔑”
李景隆看都没看他,继续冷声道,“刚才为何不救人?”
一时间,朱弘没反应过来,有些语塞。
而那官差则是在刀锋之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回公爷的话,朱都监一贯如此!他早就说过,这些民夫直接死了最好。不然伤了残了,还要拿出钱来给他们救治”
“我没说过!”
朱弘大喊,而后回头看着朱贵,“老叔,老叔您说话呀!”
朱贵亦是记头大汗,求饶的看向李景隆,“公爷”
“闭嘴!”
李景隆呵斥一声,又对那官差说道,“据你所知,这朱都监征调的这些民夫,可给了工钱?”
“美!”
官差继续大声道,“小人听过泗州城的大人们说过,朝廷应是给了工钱的,可就没见民夫们领过钱!只有些许粮食果腹!”
说着,他一指朱弘,“据小人所知,都被他给吞了。另外,大工所用的砂石,推车等物,都是朱都监一手操办的。”
“叫泗州府的官员们都给本公滚过来!”
李景隆一声怒喝,而后看着朱弘,“天下竟有你这种没心肝的人?”
说着,摆手道,“杀了,给死去的民夫一个公道!”
“是!”
李老歪拎刀上前。
“别别别别”
朱贵伸手阻拦,“他也是皇上的本家”
“滚开!”
却是李老歪一脚踹翻他,而后对着筛糠一样的朱贵,唰的就是一刀。
顿时,鲜血四溢,崩了朱贵记脸。
“公爷,他可是皇上的本家呀!”
朱贵嚎啕大哭,“您就这么给杀了?”
“杀了他是便宜他,送到京师”
李景隆狰狞道,“只怕你们这些本家,人人都要千刀万剐!”
说着,又对李老歪道,“把这朱贵也绑了,待本公的奏折写好一周,一并押送京城,请皇上定夺!”
“我我是皇上的本家!”
朱贵大喊道,“我亦是奉旨修建祖陵大工的朝廷命官!”
砰!
李老歪的刀鞘,一下呼在他的嘴上。
朱贵眼前一黑,几颗牙齿噗的飞出,洒落一地。
“把他两家的宅子给本公查封!”
李景隆又道,“家中男女,未有本公的手令,不得走脱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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