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人服气此事。
连带太子看向段容时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善和怀疑。
段容时也没有叩谢皇恩。
因为,他也根本不想留在大楚做什么越王!
所以,楚帝擅自地封王,让他也颇为恼怒。
但他没有再去找楚帝。
想必他今日也会躲着自己,所以段容时在众人充满不快的盯视中依旧淡然转身,然后大步离开。
杨七郎和张廷氿对视了一眼。
二人悄悄退出大殿,等没人看见了,拔脚就快步追了上去。
“李兄——”
“李贤弟——”
“等等!!”
“恭喜恭喜啊,陛下竟然封你做了异性王!你还这么年轻,前程不可限量啊!”
“就是,陛下如此恩宠于你,又没有发落我们二人,你真是好本事,我们二人都想跪地拜师了。”
“你快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你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段容时看向胡说八道的杨七郎:“慎。”
张廷氿给了杨七郎一嘴巴子。
“你想害死他?”
“咱们这次得了李兄弟的大恩,才没有被陛下牵连怪罪我们那日在皇陵绑他的死罪。以后咱们和李兄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以后说话行事千万得再稳重些才好!”
“小心咱们都跟着遭殃!”
段容时赞同张廷氿的这番话。
对杨七郎也点了点头:“听他的便是。”
“不过,被封王之事,还请暂时不要宣扬。”
“我并不想做什么越王。”
“等时机一到,我可能会离开大楚。”
杨七郎和张廷氿听到此话,如遭雷击一般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
二人恨不得抱住段容时的大腿求他。
“你走了,我们二人以后还岂有活路?你可不能走啊!”
“就是,如今那暴……哦不,如今陛下如此恩宠于你,你圣宠正浓,你还要去哪儿?”
“好好的王不做,你非要只做个商户赘婿不成?”
“别闹了,弟妹做个王妃不幸福吗?以后也不必再抛头露面地辛苦做那些生意上的事啊。”
“别犯糊涂啊。”
“就是就是,你快打住,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胡话!”
楚帝的动作很快。
段容时还未到家,他的所有封赏都已经先到了南宫府。
纪公公先宣读了圣旨,然后就笑的牙不见眼的不断恭和着段容时:“李……哦不,是越王殿下。”
“恭喜贺喜,以后您可就是这南安城里一等一的贵人了。”
“奴才以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您能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接着说了一堆好听的话,等宫人将成山的礼品都堆满了几个院子后,这才带着人回宫复命去了。
段容时头疼地捏着额角。
看向一旁杵着的追雨:“夫人呢?”
追雨回道:“昨晚一直没有回来,说是在处理商铺的事情。”
段容时有些惊讶:“还没回来?”
看向如今性情大变,变得像冷电他们几个一样稳沉了的追雨,段容时问道:“可要随我上街去?”
追雨不敢犹豫,连忙点头。
“爷,夫人他们在望珍楼。”
望仙楼正是李卿落在段容时走后,重新开张的第二家金银楼。
如今已成了整个南安最受追捧的金银饰品铺子。
里面的款式,质地,甚至材质,如今都是皇城里一顶一的最好看,最精致,也是最货真价实的。
既有便宜的东西。
但也有十分名贵,在整个南安别家店都买不到的朱钗、发簪、头面等。
最重要的是,几乎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别家也永远仿造不出的珍惜之物。
谁不喜欢?
所以,李卿落如今确实已经越来越富,越来越有钱了。
那宗政无珩为了将她引回来,这回当真是动了大手脚的。
虽然李卿落表现得没有什么大碍,但实则郑嬷嬷回来也是差点彻底慌了神。
那宗政无珩狗杂碎,宁愿牺牲两个他心腹的性命,也把李卿落的这家金银楼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