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母亲责怪。”
范毅嘿然一声。
“这是为你母亲考虑,还是在我这里挑拨离间?”
范希文不接话,若是能三两句话离间成功还是好事一件,只可惜不能。
“你看到了多少?”
“什么?”
范希文硬着头皮装傻。
范毅打了个嗝,淡淡的酒气飘到儿子的鼻尖,发酵得有些过了,味道怪怪的。
见儿子微蹙的眉头,一张模糊的俏脸缓缓浮现在脑海,有些怅然。
“别装了,或是我换个人问。”
范毅笑着戳穿儿子拙劣的表演。
这架势,没办法糊弄过去,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人精,更何况范希文也并不擅长演戏。
“只看见抬了个包出去,太暗了,看不清也听不着。”
范希文有些忧心,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自己这身份和之前大夫人的态度,再结合今晚事情的蹊跷程度,只怕会脱掉一层皮。
更多还是替有为担忧,他一个书童,若是被确认撞见主家某种秘事,恐被直接灭口。
或许舍掉自己双腿能换好大侄儿一口气。
见范毅的眼光转向有为,范希文赶紧补充道:“有为在下方托着我,没看见。”
“我知晓,肩背上全是脚印,倒也是个忠心的,你小娘给你留了个好伴。”
说到小娘,父子之间多了些尴尬,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打嗝有些密集,灌了两口茶后消停了些,不过范毅的脸色更显酡红,下棋时估计也喝了不少。
“如你所见,家中死了个不懂事的婢子,原本是要给你舅父暖床的,偏要逞强做贞洁妇,依大宋律,不过赔些钱财了事。张小娘”
话头打住,估计范希文并未听清,继续说。
“书院的事,我已尽知,你自去处理。
至于游历的去处,暂定你小娘故里,那边还有一份我范家的田业。
你可先去经营,只待下次大考。”
范毅摇摇晃晃地起身,低度酒的后劲上来了,只能靠强大的精神力抵御醉意。
“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这次出去就别再回来了罢。”
范希文只觉得那双搭在自己双肩的手是如此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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