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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 第10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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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收到许可,憋了一肚子怨气的秦宓立刻展开了行动,了解可能的议题,准备在会面时发言。关羽虽然派马良随行保护,却没有禁足,而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秦宓到蔡家酒楼坐了半天,既满足了口腹之欲,也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回到驿舍后便回了自己房间,埋头整理。

辛评却不以为然,回屋后就呼呼大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床,两人在堂上相见,秦宓的脸色有些灰败,顶着一对黑眼圈,有点像益州山里的食铁兽。只是眼神不太像,充满血丝里的眼睛杀气腾腾,一副要与人决斗的模样。

辛评苦笑。“子勅,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意气之争,何益于事?”

“士可杀,不可辱。”秦勅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我等奉命出使,吴国君臣数日不见,失礼之至。若不能面折一番,如何有脸面回复使命。”

辛评很不高兴。秦宓只是副使,他才是正使,秦宓这么说,等于当面指责他有辱使命。“久闻子勅辩才无碍,未逢敌手,这次出使可谓是正当其会。吴帝虽不读书,却也是善战之人。”

秦宓哼了一声,不理会辛评的明嘲暗讽。相处这么多天,他已经对辛评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人根本不在乎使命不使命,他只有一个念头:向吴帝称臣。至于蜀国,至于益州,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两人用完早餐,早早的出门。

他们本以为自己来得挺早,出了门才知道自己太迟了。刚出襄阳西门,路上就随处可见成群的行人,有戴进贤冠、穿儒衫,大袖飘飘的读书人,也有头戴布巾、穿着短衫的普通百姓,还有一些颤颤巍巍,走路都打晃的老者,咧着没牙的嘴,嚷着要去见见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圣君,开开眼界。

秦宓很无语,也没心思关注,登上马良安排的船,直奔鱼梁洲而去。

船驶出檀溪,转入沔水,秦宓眼前一空,顿觉神情气爽。他长出一口气,左顾右盼,却见一艘狭长的小船从上游飞驰而来,船舷两侧一人高的轮桨飞速旋转,击打着水面,掀起白色的浪花,没一会儿就到了秦宓的面前,又迅速把他们甩在身后。

秦宓吃了一惊。“这是什么船?”

马良没有回答他,看着远处的船,眉头轻蹙。

他看得清楚,这是一艘传递消息的候船,如此急迫,怕是汉中战场出现了新情况。

秦宓

襄阳学院。

孙策坐在后堂,对面坐着李儒。

李儒头发虽然大半已白,气色还不错,甚至比上次见面还胖了些。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吃得也不多,一样尝了一点就放下了,再也没有看一眼这些精心制作的食物。

“陛下,凉州易动难安。一旦刀兵再起,眼前的大好局面只怕又要毁于一旦。还望陛下三思。”

李儒不紧不慢,语气淡淡,仿佛说的不是战争,不是涉及到几十万人的生死,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孙策静静地看着李儒,心中多少有几分惊讶。如果不是知道李儒的底细,他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老儒生和董卓联系在一起。

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什么荣辱,什么富贵贫贱,都成了过眼云烟。

李儒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凉州百姓请命而来。关中平定后,他就离开了南阳,返回冯翊老家,闭门读书。贾诩多次派人来请,他也没有动心,后来荀彧再入关中,主持新政,特地在冯翊与他见了一面,希望他能去凉州看看,安抚董卓旧部,尤其是牛辅,他这才重新出山,到凉州走了一圈。

总体来说,凉州渐趋安定,但问题也不少。

根本的问题还是凉州穷,土地少,户口少,经不起折腾。平时无事,只要管住官吏,不准他们骚扰百姓,处理汉羌事务时一碗水端平,就算有事也是小麻烦。一旦发生战事,脆弱的平衡必然被打破,一旦百姓失去生计,各种骚乱就如野火,随时可能燎原。

眼下的潜在的战事危险有两个:一是一心要报仇的阎行夫妇,一个是一心想西进立国的刘宠父子。

李儒不远千里赶来,就是希望孙策能够出面节制这两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打破凉州难得的安宁。

“文优先生从南阳来?”

“是。”李儒点点头。“儒明白陛下的难处,却还是不得不说。且凉州不是中原,凉州人性子野,崇尚气力。刘宠、阎行皆是陛下旧部,陛下若出面训诫,他们不敢不听。”

孙策无声地笑了。“想开战的只是他们吗?牛辅不想封侯?”

“想自然是想的,只是不像南阳人那么迫切。”李儒也笑了。“凉州离朝廷太远,就算没有爵位,只要有实力,一样有地位。”

孙策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李儒说的有道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凉州人的确和南阳人不太一样,朝廷对他们的影响有限,最多是锦上添花,更多的时候还是凭实力说话。

“先生在襄阳住几天,待我与相关人等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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