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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 第97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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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几年豫州太平,经济恢复得很快,不弱于当年最盛的时候。出海捕鱼更是利润丰厚,陈逸有这样的生意在手,不愿意做官也是自然。谁都知道吴国监察很严,做官不易,与其如此,不如做个富家翁。

辛评看着面色红润、笑声朗朗的何颙,心中微动。听说何颙当年曾行刺孙策,被孙策拿下后,关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孙策却没杀他,如今还请他做说客,入蜀说降曹操,可见孙策心胸宽广,能弃旧恶,并非虚言。自己虽说依附了曹操,却没做什么伤害过吴国君臣的事,又有弟弟辛毗和荀攸这样的亲戚,想来降吴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再不济,总能像陈逸一样做个富家翁吧。

这时,曹操轻笑一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许攸。“子远,伯求舟车劳顿,我们还是到殿中坐下,慢慢说吧。”

今非昔比

何颙随曹操入偏殿就座。

曹操本人穿的是常服,许攸、辛评等人虽然穿的是官服,却也只是团团而坐,并非接待使臣的礼仪。老友相逢,畅谈昔日时光。

何颙也没有提劝降的事,甚至连现在的事都不怎么提,只是说些过去的事。

人老了,总是习惯性的回忆过去。在座的都不年轻,最年轻的曹操、辛评都年近半百,平时不留意,倒还没有太深的感触,此刻谈起少壮时的豪迈,难免凄凉,岁月之思油然而生。

许攸习惯性的拍着腰间长剑,一声长叹。“伯求,长剑仍在,你我却不再年轻啦。”

何颙也是一声叹息。“子远的剑还在,我却已经弃剑多年。如果在鹿门山隐居,握得更多的是药锄。”他脸上又露出一丝笑意。“显思原本打算与我一起隐居,所以我特地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不料显思尘缘未尽,做了邺侯,如今在建业呼朋唤友,我那地方倒显得有些空旷了。子攸若是有意,不妨与我同住。”

许攸哈哈一笑,却不应答。曹操转转眼珠,也笑了,指着何颙说道:“伯求,子远可是我的智囊,你休想釜底抽薪,坏我大事。”

何颙抚着胡须,从容说道:“无妨,那我就再等几年。”

众人一齐笑出声来,意味却各有不同。

曹操设宴,为何颙接风。席间,曹操谈笑风生,吟诗作赋,直至大醉。

何颙被人送到安排好的驿舍休息。典客卫臻奉命率领数十甲士随身保护。何颙心中明镜也似,却浑不在意。上了车,他就靠在车壁上,歪着头,打量着卫臻。

“公振,打开车窗,让我看看这成都的景色。”

“喏。”卫臻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了车窗。

风吹了进来,一样闷热,却清新了许多。何颙也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色。王城里没多少行人,只有执戟而立的甲士和偶尔经过的官吏。时间不长,马车出了王城,进入民居,两侧的行人多了,大多行色匆匆,无暇顾及其他。

何颙看在眼里,感慨不已。成都很早就是西南都会,繁华绝非建业能比。可是现在的成都和建业根本没法比,不管是百姓的精神,还是街市的繁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路走来,他几乎没有看到几个人脸上有笑容,更别说建业百姓那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骄傲。

天子打破市井制度,允许商户沿街开店,改变的何止是商人的心态,而是整个城的面貌啊。曹操虽有智计,但他和天子的距离不可以道里计,焉能不败。

何颙心生怜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卫臻虽然没说话,却一直注意着何颙的神情。看到何颙眉宇间的悲悯,忍不住问了一句。“何公,以前来过成都吗?”

何颙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今昔相比,可有差异?”

“差异倒是不大。”何颙抬起眼皮,打量了卫臻一眼,嘴角挑起一抹浅笑。“当然,多了几分富贵,毕竟成了王都嘛,还有皇子和贵人借住。”

卫臻神情尴尬,却只能装作听不出何颙的调侃。“既然如此,何公为何摇头,面有慈悲之色?”

何颙叹了一口气,沉吟良久。“公振,你离家多久了,与族人可有联络?”

“偶有书信往来。”

“难怪。”何颙瞥了卫臻一眼。“益州虽大,与天下相比,也不过是一眼稍大一些的井罢了。你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蜀国为卿,为什么没有一个族人来依附你?”

卫臻眉头微蹙。他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族人不来依附他,自然是在家乡过得还好,不需要依附他。能过得还好,至少说明没有人针对他们。说起来也是,连曹操本人的妻妾子女都安然无恙,谁会针对他卫臻的家人呢。

蜀国九卿又如何?暂时的富贵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祸事。族人与他保持距离,他是完全理解,并且非常赞同的。时至今日,再将家族的前程寄托在曹操身上绝非明智之举,有他一人就够了。

卫臻心情不好,没有再说话。

……

何颙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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