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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 第4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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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阵地,根本没有进攻的意思,他只是将禹登台周边的几个出口堵住,除了辎重车之外,还有不少将士在栽木桩,木桩半截埋入土中,或用大石压住,削尖的一端朝向禹登台。

这人谨慎到这种地步,明明可以强攻,迅速取胜,却围而不攻,等他主动突围?一攻一守,伤亡比例相差明显,可是这会延误战机。对黄忠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子高,黄忠这是想干什么?”

何逵没吭声。黄琬没听到回答,有点诧异,转头看看何逵,这才发现何逵脸色很难看。他以为何逵是一夜未睡,精神不济,刚想安慰何逵两句,何逵哑着嗓子开了口。

“打援。”

黄琬一下子没听明白,眉头微挑。何逵咽了口唾沫,又说了一句。“黄公,黄忠这是要将你当作诱饵,诱城中的将士来援,歼灭于台下。”

黄琬如梦初醒,心脏猛地一紧,就像被人用力攥住了一般,喘不上气来。他以身为饵,要诱伏黄忠,结果黄忠来了,围住了他,又把他当作诱饵,迫使襄城的守军来解围。一旦襄城守军被他击杀大半,襄城也就守不住了,很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

“我真是自作聪明,误人误己,罪该万死。”黄琬汗如浆出,手脚发麻。他伸手去摸腰间的战刀,却摸了个空,腰间的战刀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转身四顾,伸手去拔何咸腰间的战刀。何逵抢先一步,拦住了黄琬。“黄公,你的死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黄忠围住禹登台,肯定也派人控制了四周的高地,我们没有人能逃出去,消息也送不出去。你死了也无法阻止襄城的将士来援,如果活着,说不定还能鼓舞士气,牵制黄忠一部分兵力。若上苍垂幸,也许还有脱围的可能。”

何逵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人将黄公被困的消息传到颍阳,至少荀休若不会坐视不理。”

黄琬愣住,如泥胎木偶,一动不动。脸色煞白,一丝血色也无。过了半晌,他一声长叹。“我宁愿荀休若不理我的死活。”

何逵苦笑,无言以对。

书生临阵

颍阳城南二十里,颍水上忙忙碌碌,一群工匠正在搭建浮桥。万余将士在西岸列阵,等候渡水。

荀衍坐在胡床上,一手支颐,一手抚膝,看着面前的地图出神。他有点心神不宁,不时的站起身来看看。远处有骑士在游弋,不时发出平安的消息。三千胡骑在南侧不远处,大部分骑士站在地上,节省战马的体力,有的牵着马,在路边吃草,有的在互相打斗说笑,气氛很轻松。他们都清楚孙策没有多少骑兵,董袭更是只有五十亲卫骑,不足以对他们形成威胁。

但荀衍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紧张,却又说不清担心什么,或者说他什么都紧张。为了围攻颍阳城,他们必须渡过颍水,将颍阳四面围住。曹豹、许耽从上游渡水,他从下游渡水,分别阻断阳翟和临颍方面的援军。有两倍的兵力优势,尤其是两千胡骑助阵,荀衍并不是很担心董袭。就算不能战胜董袭,他也能拖住董袭,等待麹义的增援。

但他还是很紧张。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初临战阵可以解释。第一次担负这么重的责任,直接指挥一场战事,有些紧张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他并不能说服自己,他总觉得还有更大的危险。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颍水对面有骑士奔来,摇着手中的信号旗,隔着河大声喊了几句。离得远,荀衍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但信号旗却表示有敌军正在接近,而且方向是正东。荀衍顿时心中一紧。董袭不可能从正东方向来,就目前所了解的情况而言,只有孙策在东面。他亲自赶来了?

传令兵奔了过来,将消息复述给荀衍,证实了荀衍的担心。孙策离开了颍阴,正向这边赶来,离此还有三十里左右。不过他的骑兵脱离了主力,正在加速赶来,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荀衍暗自叫苦。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出现了。决定渡河之前,麹义就分析孙策可能会赶来增援,所以最好是分兵,让孙策难以两顾。遇到孙策的人要拖住他,等待增援。他们有骑兵优势,利于野战,如果能在野战重创孙策就能奠定胜局,比强攻颍阳更有利。

计划没问题,只是要拖住孙策的人必然要承受更大的代价。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面对孙策率领的主力。每个人都期望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但坏运气最后还是落在了荀衍头上。他一边苦笑,一边命人将消息通报给麹义,要求麹义做好包抄的准备。

他下令弓弩手临河列阵,掩护工匠建桥,并要求工匠们加快建桥速度。如果能在孙策赶到之前将几百人送到颍水东岸立阵,对后续的战斗有莫大的帮助。他熟读兵法,也看过从南阳讲武堂流出来的听课笔记,知道迅速投送兵力的重要性。鲁肃、董袭的做法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将境内的船只收罗一空,全部控制直来,荀衍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十来只小船,只能用于运送斥候和工匠。

气氛紧张起来,弓弩手们在将旗的引导下临河立阵,调试弓弩,确定射程。工匠们也加快了速度,挥汗如寸。对岸的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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