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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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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呢?大牢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

刑部尚书恭敬站在商君凛身后,闻言,刚想要呵斥对方无礼,就听到贵君开口:

你知道我的身份?

曾太傅哼笑一声:宠冠后宫的沈贵君谁人不知?

沈郁:知道也好,省的我再介绍一遍,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不妨为我解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曾太傅:谁让贵君入了陛下的眼呢。

沈郁: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曾太傅:贵君可以这么认为。

沈郁:既然你这么听先帝的话,为什么不将先帝留下的势力交到越王手里?先帝选择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忠犬也会有噬主的一天?

贵君真是伶牙俐齿,曾太傅转头看向商君凛,陛下就这么由着他爬到你头上?

朕和贵君的事,就不劳你一个阶下囚操心了,只要贵君高兴,朕什么都可以由着他。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乐意就好。见挑拨不成功,曾太傅悻悻收回目光。

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做什么?刑部尚书忍不住小声嘀咕。

除了一开始,曾太傅的态度还算配合,商君凛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这些都是方均审问出结果的,商君凛再问一遍是为了降低曾太傅的防备心。

让他以为,他们想知道的,只有这些。

问到最后,商君凛站了起来:朕一直很好奇,先帝生前不见对商君越有多在意,怎么到了临死,要给他留下这么多东西?如果真有意立商君越为帝,他大可封商君越为太子。

自然是因为越王是先帝的儿子。曾太傅不假思索回答。

先帝有这么多皇子,怎么就独独对越王不一般?如果沈郁没记错,先帝死前除了商君凛和商君越,还有别的皇子活着。

商君凛只杀了夺权夺得厉害的几个,有些本身就没有竞争力或者年纪还小的,都没动。

先帝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哪里能猜到,我只是听先帝命令行事罢了。

朕就当你真的不知道,商君凛缓步踱到摆放刑具的架子边,从上面取下一根软骨鞭,现在朕问你,下令伤害贵君的人,是不是你?

别拿先帝来搪塞朕,先帝已经死了,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到贵君的存在,朕只问,下命令的,是不是你?

是。面对气势凛然的男人,曾太傅闭了闭眼。

很好。

话音落下,一道凌厉风声划过。

骨鞭上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谁都没想到商君凛会突然动手。

刑部尚书睁大眼睛,震惊看着挥动鞭子的男人。

沈郁突然想起来,来时路上,商君凛说会为他出气的话。

血腥味蔓延开,曾大人额头上滚落豆大汗珠,是疼的。

三次,朕都记在心里。商君凛语气冷漠。

离他极近的曾太傅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杀意,好像比起谋反这件事,他更在意他伤了他的贵君。

那骨刺上浸了盐水,钻心剧痛之下,所有神志都用来抵抗痛感。

被关在大牢后,为了能从他口中问出有用信息,那些人对他动了不少刑,但没有哪一样,能像今天这样剧痛难忍。

伤口处一片火辣,商君凛使了巧劲,专挑最能让人感到疼痛的地方下手,他要的,就是让对方感到疼痛难忍。

陛下当真是个情种。曾太傅咬紧牙关,嗓音略带颤抖。

朕之前警告过你们,不要对贵君动手,看来曾太傅没有放在心上。

曾太傅想起那些被安排去对付沈郁的人的凄惨下场,沉默了。

贵君,这不是来审问谋反的事吗?怎么陛下一点都不关心要紧的事?刑部尚书忍不住小声开口。

沈郁只是震惊了一瞬,听到刑部尚书的询问,起身走到商君凛身边,勾了勾他的手指:陛下。

商君凛嫌弃地扔了骨鞭,牵起沈郁的手。

手指微凉。

商君凛转头,看了沈郁一会,见他脸上却是没出现害怕情绪,稍稍松了口气。

你奉先帝之令,本来应该辅佐越王登基,但手握权柄多年的你中途改变了想法,与其全心全力奉越王为主,不如稍微改变一下形势,还是你助越王登基,但真正能做主的,变成了掌控先帝留下势力的你。

沈郁淡漠的声音砸向曾太傅胸口,他被疼痛攥取大半心神,无暇分出更多精力来应付沈郁的提问。

是,你说的不错,明明那些势力都握在我的手里,为什么我要低越王一头?其实我不妨告诉你们,当初先帝选我做这件事,只是因为他觉得我不会对权势动心,可他从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啊,我有大好的前途,为什么要当一个不能见光的死人?

积压多年的怨气爆发,曾太傅望着商君凛那张与先帝有几分相似的脸,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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