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田文勤最终还是把饭盒包好,这么敞开放在这不收拾,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贺衍送衣柜里掏出一套新衣服塞给田文勤,“喏,这是你的睡衣。”
田文勤手足无措,“不用了,我有……”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们每人一件,瞧,像不像情侣装?”贺衍当场就把自个衣服扒了就生个内裤,然后把另一套睡衣迅速套上,往床上一蹦直接躺平,拍着另一边床笑道:“嘿嘿,媳妇快点过来投入你汉子的怀抱,这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田文勤直接耳根都红了,以前和工友不是没开过这样的玩笑,可对方是贺衍,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与贺衍相处时间越长,越发觉得对方和自己从前认知的不同,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两个人,否则差距怎么这么大。虽说现在的贺衍还只是个少年,与以后成年的作风不同也是正常,可差距也忒大了。他认识的贺衍是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十分严肃的,可眼前的贺衍……有点二百五。
虽然形象崩塌,但这样的贺衍让他觉得更真实,也更愿意亲近。
田文勤默默的转过身,本来想着进浴室里换衣服,可又觉得都是大男人哪有这么讲究,他这么做不是反而显得他心中有鬼。以前还和工友一块洗澡搓背呢,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来想去干脆也直接当场换衣。田文勤把外衣脱干净只剩下个大裤衩,感受到背后有一股炽热的眼神在盯着他,差点没把他灼伤,让他差点不会穿衣了。
背后好像有一阵风,原本平躺好的贺衍瞬间转移到田文勤的身后,形成巨大的阴影,高大的身躯让他觉得有些压抑,呼吸都不稳了。
粗糙的手指在田文勤背后轻轻划过,如同羽毛一般,贺衍的呼吸变得粗重,温热的气息喷在田文勤的背上,把田文勤激出了鸡皮疙瘩,再也忍不住跳到一米之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干,干嘛?”
贺衍目光暗沉,粗暴的把田文勤掰了过去,让他背对着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田文勤的身体,从上到下,不放走一寸地方。
田文勤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贺衍的声音异常低沉,好似晨钟一声声敲在耳边,“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田文勤身上有着许多父母毒打留下的伤痕,还有烟头烫伤的坑。从小到大田文勤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加上没有得到有效和及时的治愈,大多都留下的疤痕,加上身上瘦得排骨一根一根,看起来触目惊心。田文勤其实已经快要忘记了从前昏暗的经历,他上辈子上了职高,尤其赚了钱之后就极少挨打了,这辈子也没有让父母占到便宜。加之田文勤不喜欢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忘记七七八八。伤痕又在背上,自己又看不到,更是不在意。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看到会不在意。
贺衍家里也不太平,可还是有撑腰的人,不管怎么说贺衍都是贺家的长子长孙。贺衍本身又聪明,那些人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虽然过得也很艰难,但也没有受到过体罚。加上害他的一直是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父亲虽然不作为,甚至偏袒,可好歹没有直面的厌恶憎恨过他,也就不会这么戳心。
田文勤平时的轻描淡写,让贺衍也只以为是他的父母只是愚昧和偏心,哪晓得竟然这么狠毒!那些伤疤虽然已经淡化了,却能清楚的看出当时的伤有多疼多重。这样的伤不仅仅上的是身体,还有一个孩子的心。在孩子心里,父母都是最亲近的人,被这样亲近的人如此伤害,怎么不会难过?
田文勤下意识手摸背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事,早就不疼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伤了,现在他们打不到我的。”
贺衍捏着拳头转过脸去,过了好一会才转了过来。表情严肃认真,好像再发誓一般的保证:
“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
田文勤笑容更大了,“嗯,我也不会傻傻的站那让人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全部送上,明天10:00更新
☆、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屋子里漆黑安静正适合睡眠,绵长的呼吸证实着两个少年都睡得十分香甜。白锦秋打开房间的灯,就看到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脸几乎贴在一起。贺衍的睡姿很霸道,胳膊和腿都搭在田文勤的身上,把田文勤衬得更加瘦小。田文勤则正好相反,十分乖巧规矩的侧躺着,并没有因为身上的重量而被弄醒。
白锦秋心底有些好笑,贺衍什么性子他很清楚,平时最不喜欢别人亲近,就连跟他身体都不会太过亲近。偏偏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不点入了贺衍的眼,让他侵入自己的地盘,占据身边的位置。白锦秋想到什么,顿时摇了摇头,把不三不四的想法挥走。
贺衍被光亮闹醒,搓着眼睛坐了起来,田文勤也被动静闹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贺衍皱着眉抱怨道:“舅舅,干嘛吵醒我们。”
“现在都六点了,再睡下去晚上你们哪里还睡得着。赶紧起来,一会出去吃大餐,给你的小伙伴接风洗尘。”
“叔叔好。”田文勤这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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