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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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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颠三倒四的说来说去就是那些说辞,她已经听得麻木了,好像已经没了知觉。

“妈,你不想吃就休息一下,等会儿还要打针。”她知道母亲心里不痛快,因为她没照着她给的剧本演下去,叶炳一直没再来过。她甚至没敢实话实说她跟贺维庭克服万难,如今又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反正乔凤颜也不会在乎。

病成这样,她神智也有点恍惚了,有些事已经想不明白了。

只是执念还是在的,这个乔叶真的没辙。

所以她在病房外面看到叶炳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母亲的幻觉投射在了她的眼睛里。

她想起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也难怪她看不清楚。

这是她父亲吧,可生平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国字脸,短平头,发色已染上霜雪,因为人有些发福,倒不是特别显老。

上次见他的时候,好像还是五六年前,他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明明焦灼得要命,却还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几分踌躇满志来,不停许诺绝不会亏待她。

亏待不亏待,其实她也无从得知。她拉了他的公司一把,避免了被贺氏集团收购的命运,他承认她的血统、还她一个真正的姓氏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出国了,无国界医生的派遣任务来得恰到好处。

潜意识里,她是不想他们都如愿,因为她和贺维庭,都太痛苦了。

“你来做什么?”她朝他走过去,怎么称呼他永远是件尴尬的事,她干脆就省略了,直奔主题。

叶炳眼底的苍老盖过了他身上原本其他所有的一切,只说道:“我来看看你妈妈。”

她微微偏了偏头,像有些不认识他似的,“叶朝晖没跟你说?”

“说什么?”

老人的眼睛,浑浊而迷茫的,让她想起孟永年。

“算了,没什么。你想现在进去看她?”

他点头,“方便么?”

乔叶笑了笑,有什么不方便的,乔凤颜一直等的人不就是他?

“护士可能要为她打针了,她最近疼的比较厉害,你……多劝劝她。”

她其实是想告诉他不要被吓倒了,癌症末期的病人,又已经出现了腹水,疼痛起来的惨烈也许很多人都不忍去看。

这也是她仍无限包容乔凤颜的原因,任何人都可以嫌弃或者逃避,只有她不行。

母亲的今天,也许就是她的明天。

除了这些,她也没什么好跟叶炳谈的,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也像被拉长。他朝前走了几步,回过头又叫她,“谢谢你。”

她也只是潦草地颔首,而已。

走廊尽头那间病房,打针的时候永远是护士小姐们的噩梦,今天却出奇的平静顺当,当班的小护士端着药盘出来的时候脚步都轻快得像要跳舞。

乔叶隔了一段距离,似乎还能听到惊喜的、娇嗔的、尾音微微上扬的话语。那是独属于乔凤颜的说话方式,年轻的时候很是俘获了一批裙下之臣。

那种感觉……就像疯癫死寂的灵魂一下子又活过来了一样。

只不过,他们的世界里是没有乔叶的存在的,她努力了这么久,最多也不过是从叶炳这里得到一句谢谢,不会比这个更多了。

☆、 酒后

乔叶到酒吧喝酒,其实她也只是想静一静,就像贺维庭前不久逃离的那次一样。

这个酒吧还是容昭推荐给她的,距医院不过两条马路的距离,他跟同事下了班要找放松的地方happyhour就去这里,热闹,又不会太喧嚣。

乔叶比较偏爱龙舌兰,啜柠檬,舔虎口的盐,滑入喉咙的感觉很刺激。其实她是喜欢喝酒的,只是酒量并不算好,一喝就断片。以前贺维庭陪她喝,总让着她,她喝不了的有他包圆儿,所以不觉得。

不过这样也好,一醉解千愁。

容昭赶到酒吧的时候,乔叶已经一个人喝了半打酒,伏在吧台上小口小口地舔盐,醉眼迷离的,那样子倒很像个小动物在舔伤口。

他心口有阵异样的紧缩,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现在他明白那是怜惜。

他走过去,朝酒保打个招呼,然后轻拍乔叶肩膀道:“喂,你还好吗?喝的差不多了吧?”

往常他是没有这样的耐心的,很多男人都不喜欢看到女人喝醉,尤其是容昭和贺维庭这样的,高岭之花,有轻微洁癖,女人邋遢一点都恨不得甩开她们十丈远,更别说喝醉了风度全无,还随时可能往他们考究的衣服上吐一身。

但眼前的人是乔叶,她又这个样子,不单是楚楚可怜可以形容,他是没法扔下她不管的。这酒吧他是熟客,乔叶以前也跟他来过几次,酒保认得出,见她醉的厉害才打电话给容昭。市井里混生活的小人物是何等的点头醒尾,加上一点小小的仗义和善良都不忍心看乔叶醉倒在这里无端被人占便宜,何况是容昭。

乔叶并没有完全醉到意识不清,见到容昭还笑了笑,“师兄?你来啦……来,坐这里,喝什么?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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