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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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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既一扫那些温柔缱绻的前戏,直截了当地入了。

因为曲开颜比他想得还热烈,像一汪沉塘的明月,打捞起来,湿冷寂静,携着溶溶的清辉。

这样混乱的连接着,烈烈又同频的气息里,他问她,“分手吗?”

被占据被填满的人,被烫烙般地失魂落魄,摇摇头,她从来不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要说?”

“因为我好爱你。”明明连江岑那个笨蛋都看出来了。

力道把湿冷的月捣碎。

他再说一遍他的小心眼,他的占有欲,“我不喜欢他喊你开颜,不喜欢你和他那么好。”

曲开颜气若游丝地吟吟笑起来,“花是心扉送的,她来感谢你的。”

周乘既懒于周旋无关紧要的人,只专心致志同她,“还乱说吗?”

大小姐总是不被轻易驯服。她纠正他一点,“他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欺身的人,撑着手,端详她染着情/欲的目光,直达眉梢眼底。

“周乘既,我那天那样去找我妈,除了面对自己面对他们。也有为了你,你即便离开启跃,我也不会当真由着你和陈适逢交恶的。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很少很少了,这点太太外交,是我唯一私心的留白。”

她可能不贤惠,不温柔,不体贴入微,甚至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饭。

可是,她明明爱他的心情一点都不输那些恋念他的女人。

周乘既突然攫取的戾气,纠正她的话,不,那些所谓的恋念远远比不上大小姐的情意。

因为她愿意让步割舍的,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甚至超过了她自己。

他有什么理由不爱这样口是心非的大小姐呢。

“舒服吗?”

大小姐拿湿汗的手打孟浪人的脸。

有人却依旧不收敛,轻佻放肆,恋念着迷的口吻,反复地问她,“宝贝,你怎么会这么舒服?”

旷了一阵的人,好像好不容易等她恢复了,等她有精神来和他吵嘴了,一切都生机盎然般地有趣……

哪怕明天睁眼就是未知的生老病死。他们在一起就够了。

开颜,在一起面对、解决,这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好?”

被颠簸被裹挟的人,唯有频频点头的命运。

大小姐在床上从来不信“我爱你”这三个字。

但却对有人这样的羁绊相守,这样不容辩驳地面对生老病死论,深信且不疑。

明明是她喝了酒,疯癫的却不是她。

周乘既在如酥如麻的骤烈感官到临之前,别着她下巴,暂且离了她,他暂时不想结束,明天他还得出差去。

此行要盘桓几天。一些最烦闷的前期技术调研、支援。

他也不高兴带她去。她好好在家歇着就好了。

即便他事业重心有一部分会迁徙回y城,他也不会叫她独自、盲目地应付家里那头。自立门户这句话从来不是嘴上说说,周乘既作为旁观者更要吸取一些事实经验教训,哪怕是这些锅碗瓢盆的日子经,他们也得共同面对、共同渡过。

“好不好?”

某人一个晚上问了恨不得十万个好不好,曲开颜迷糊鬼,应接不暇,干脆蒙混过关地点头。

于是,他捞住她腿弯,目光流连且渐渐趋近。她一时汀泞的热意,像碰到蒸汽本能地缩起来。

曲开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她来不及喊骂什么。

月亮被一口吃掉了……

明天也未必有太阳。因为,周乘既说:“江南真的多雨。要淹掉了,最好这样。”

那么,明天就不必准时启程。

水龙头

曲开颜终究没有借父母那栋别墅给江岑用, 理由是他们要翻新自己住了。

江岑为此,牢骚一大船的话。说开颜自从跟那个姓周的一道后,变得尤为地小家子气。

额。还真是。因为周乘既就是小心眼啊,他接受不了男闺蜜这种说辞啊。饶是曲开颜再三强调, 我和你, 江岑对你有兴趣, 都不会想我什么念头的。

周乘既:谁知道他会不会跳回来。总之,就是不许!

江岑再听盼盼把周乘既那厮夸得天上有,说你那是没见过开颜喝醉了跟周工撒娇的样子,周某人那个好脾气地哄, 就问谁不迷糊。

江岑这个弯酸鬼, 很不服气。便问开颜, 那么你们是从不会吵架咯。

开颜:扯。

这世上没有人比周乘既会吵架了!

人家吵架都是话赶话,恨不得人身攻击那种。

周乘既吵架,是行走的数据库。顺便还跟你科普一下常识或者误区。曲开颜这种理工科文盲, 有次和他在车上巴拉起来, 她以为前挡风玻璃两侧的立柱一个是a柱, 一个是b柱。

周工吵着吵着就不想和她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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