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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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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觉得我做不好你们力所能及的事啊?”

“颜颜,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曲开颜冷淡打发,当着母亲的面给助理打电话,帮她买最快去p城的飞机票。

一面要贺冲儿收拾好他要搭的摩托车,“再给你那个压根不管你的妈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要去p城了,问你妈同不同意。”

姜秧穗听着某些指向性的字眼,一时心上倒翻一炉子热灰一般,余烬再热,也终究走向死灰。

末了,自觉不该上门的人,晦涩一身地提出告辞了。

因为听到疏桐在那头,些微担心,但开颜说,下了飞机周乘既就来接他们了。倒也同意了,只嘱咐贺冲儿听话,在飞机上不可以大声喧哗。

贺冲儿老成乖巧极了,跟妈妈保证,我坐过好多次飞机啦,从来都是乖乖的。对吧,妈妈。

曲开颜在这端母慈子孝的氛围音里,看着姜秧穗一路出庭院,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周一晚上, 陈适逢一回家,就把女儿招到了书房。

要心扉当着他的面,把朋友圈点开给他看。

即便陈心扉见过姐姐和那位周先生那样了,她的分组可见的朋友圈也没有删除。

陈适逢要女儿当着他的面, 把那张不该有的照片删掉。

心扉不依, 表明这是我的个人权利。我没有偷没有抢。

陈适逢仍旧好父亲的颜面, 规训女儿,可是你侵犯了别人的肖像权。

心扉骄纵,直言,是曲开颜要你让我删的对不对!

陈适逢八面玲珑的人, 即刻领悟, 也会意到周乘既这一着棋的将军意义。

他也怎么没想到, 那么细致缜密的人,会和开颜走到一块去。

周乘既看似无关紧要一闲篇,着实刮了陈适逢好大一耳刮子。

就差把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谶言贴他陈家大门上了。

为此, 陈适逢大病初愈, 动了好大的肝火。勒令女儿, 今天不把这张照片删掉,那么什么拍戏什么上学什么留学都别想了。

心扉两行热泪,陌生且惧怕地看着爸爸, 直到姜秧穗进来, 问他们爷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 一直活在某个人阴影之下的陈心扉才彻底破防,其实无论是江岑还是周乘既, 她都不在乎, 她没有多喜欢他们。她气得是为什么他们都要和曲开颜有关系,为什么他们都要爱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你们欠她和她爸爸的, 我不欠!如果因为是你们的孩子,就让我背这个原罪,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是!

我恨透妈妈什么都迁就她,我也恨透舅舅一家把她当个千金大小姐百般容忍千般娇纵。我恨透爸爸哪怕在外头呼风唤雨,回来只要听到是跟我姐姐有关的事,总要叫我别掺和。

你们到底欠了她什么!爸爸,你真的抢了别人的妻子吗?还是和别人的妻子上……

“够了!”姜秧穗突然厉声断喝。

沉寂许久的书房,妈妈突然摇摇欲坠甚至求情的口吻,请心扉把别人的照片删了,“今天即便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任何人的照片,你都不可以这样任性披露出来。”

“至于其他,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一个人。”

“也许女人从一而终这句规训是对的。哪怕我死在那座坟墓里,也不该想着往外爬的。”

陈适逢眼见着妻子开始说胡话,即刻要女儿回自己房里。

然而夫妻独处的书房,姜秧穗却不肯他碰她了。

陈适逢眼见着妻子无力地蹲在原地哭了好长时间,眼泪都从指缝里渗出来。

哭完的人,眼里的光是枯槁的,甚至连同躯体都开始腐朽一般,她淡淡地窥视着老陈,问他,“走到今天,你后悔吗?”

陈适逢听出了些妻子的消极与萎靡,静静冷哼出声,“是人做事、留声总会后悔的。可是,秧秧,我唯一不后悔的事就是娶你。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由着你听从老曲的一步算计,把女儿拱手让出去了。”

姜秧穗阴冷地扫一眼陈适逢,随即坚定地摇头,“不。我才不信你,你永远不会比曲松年更爱我的女儿,你不会,也做不到,你不是亲生父亲就永远不是!不要跟我唱什么高调。他不爱我了哪怕我不爱他了,可是曲松年爱颜颜是无人能取代的。”

“秧秧,那么你呢,这么多年,你后悔了吗?”

姜秧穗分崩离析的思绪,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我后悔了。也许我天生做不来好的妻子好的母亲,也许我从一而终就那么直挺挺地守着,最后成为老曲的未亡人,也许那样,我是受人爱戴的,起码我的女儿不会唾弃我。”

陈适逢听清这一句,扶在妻子手臂上的手,冷冷松懈掉了。

最后,夫妻俩闹得不欢而散。陈次日一早,说有会务,北上去了p城。

周乘既是上午十点进总部的。

甫入自己的办公室,项目那头的好些个工程师及助理工程师都过来跟周工打招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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