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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敢招惹这个最近变得暴脾气的女儿,便任由她锁着门。

李知禾拿出素描纸和铅笔,胡乱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纸上的图案由不具象的线条和阴影渐渐变得清晰翔实,那是一张人像。

李知禾看着那张再明了不过的脸陷入沉思。画里的眼睛好像也在看着她。单薄的一层双眼皮下,是一双淡淡的瞳仁,不论看谁都古井无波的。不过只要笑起来就会浮上一层腼腆的水雾,就像他以前向她索要耳机听歌时那样。

她画的是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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