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3 / 5)
很大,甚至大到超出王远燃这些富贵子弟的想象,可天底下谁不是在赵家寄人篱下?不识大体,在京城是混不下去的。不过她也是头回亲眼见到自幼便被偷偷送去边陲重地历练的大皇子,以前常听说他每逢陷阵必定身先士卒,若非皇子身份,军功累积早已可以当上掌兵三千人的实权校尉,言谈举止雄奇豪迈,这次真是眼见为实,直来直往,爽利汉子。
徐凤年转过身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赵武哈哈笑道:“姓徐的,敢做不敢承认?”
徐凤年跟着笑,“别的不好说,揍一条家狗,敢做也敢认。”
赵武点头道:“一条野狗要是撒尿能撒到我脚上,也算本事,就怕满嘴叼粪,光嘴臭不咬人。”
徐凤年缓缓站起身。
赵武啧啧道:“就凭你,不喊其他人代劳?到时候可别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说没吃上饭,手脚没力气。”
一名金刀侍卫踏出三步,抽刀出鞘几寸。
徐凤年继续前行,侍卫一步跨出,裹黄金刀迅速出鞘,刀光乍现。
可眨眼功夫,徐凤年就站在他面前,一手按住刀柄,将即将全部出鞘的刀塞回刀鞘,近乎二品实力的御前侍卫眼神一凛,抬膝一撞,徐凤年左手松开刀柄,轻轻一推,侍卫膝撞落空,惊骇之间,徐凤年一记旋身鞭腿就砸出,呼啸成劲风,侍卫顾不得注定占不到便宜的仓促拔刀,猛然千斤坠,身体往后倒去,一手拍地,正要向后一丈然后扶摇起身,就给徐凤年欺身而进,一掌仙人抚大顶,直接轰入地面,口吐鲜血,挣扎着站不起来。
没了伪境指玄的内力,更没了伪境天象,却已是让徐凤年亲眼见证了长卷铺开的恢弘,哪怕只是可怜拣得那凤毛麟角,也远非一个不到二品实力的侍卫可以叫板。
另外一名金刀侍卫一跃过同僚身体,举刀当头劈下。
雨巷激战目盲琴师,曾有胡笳十八拍。
徐凤年侧身在刀身连拍六下而已,刀势就荡然无存,一袖挥去,把这名大内侍从挥到墙壁上,然后驭剑黄桐与青梅,钉入肩头在墙壁。
余下十剑俱是瞬间一瞬刺透。
侍卫倒在桌上后,墙上触目惊心的十二滩血迹。
徐凤年转身一手掐住大皇子赵武的脖子,低头狞笑道:“你赵武除了姓氏,拿什么跟我比?”
徐凤年往后一推,陈渔给直接撞得倒地,这个北凉世子竟是将离阳大皇子掐在墙壁上喘不过气,徐凤年一字一字问出口:“你就算姓赵又如何?!”
桌上皇帝两字
“徐凤年。”
门口一位妇人轻轻喊出声,容颜不过平平,却不怒自威。她身边还站着一位跟大皇子赵武有几分形似的年轻男子,不过比起赵武的粗犷气息,多了许多内敛的儒雅气,一看就是对养玉极有心得的行家老手。受辱滔天,本该恼羞成怒的莽夫赵武嘴角一丝弧度稍纵即逝,只有徐凤年敏锐捕捉到,恐怕连一门心思盯住北凉世子的妇人都不曾留心。徐凤年本想甩竿钓出藏头躲尾的韩貂寺,却没有想到是皇后赵稚和四皇子赵篆浮出水面,笑着慢慢松开赵武脖子,转身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可称呼则大不敬至极:“侄儿见过赵姨。”
赵稚神情复杂,压在内心深处的愧疚都浮上心头,冷冷道:“是你第一次如此喊本宫,也是最后一次,好自为之。”
徐赵两家上一辈人已是恩断义绝,原本对徐家还有一丝恻隐的赵稚,也彻底亲自掐灭那点飘忽不定的香火,突然转头望去,脸色阴沉的白头男子复又笑容和煦春风,这让赵稚心中掠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阴霾,她不怕这个年轻人成为第二个徐骁,徐骁得势,是马蹄下的春秋六国成就了他,后人再想凭借战功位极人臣,难如登天,赵稚更不怕他随那名女子的磊落性格,唯独怕他不管不顾,跟疯了的野狗一般咬人。赵武扶起两名伤势各有轻重的金刀侍卫,四皇子赵篆走上前去,搀扶其中受伤较轻的一人,让那名大内扈从顿时感恩戴德,两位同父同母的皇子悄悄相视一笑,赵武更是转头咧嘴,朝北凉世子做了个刀割脖子的血腥手势,赵篆则轻轻按下赵武的手,对徐凤年微微致歉一笑。
隋珠公主赵风雅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摔了一跤的陈渔依然云淡风轻,养气也不俗。
三名女子坐入马车,大皇子赵武和四皇子赵篆骑马护驾。
这样的车队,实在是惊世骇俗。
隋珠公主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嘴上却骂道:“一介莽夫!”
赵稚摇摇头道:“梯子是你四哥架上去的,徐凤年也聪明,如此一来,两家人都走下了梯子。”
赵风雅一头雾水道:“我不懂。”
赵稚掀开帘子,瞪了一眼自作聪明的儿子赵篆,后者嬉皮笑脸做了个鬼脸。
赵稚平淡道:“徐凤年借此告诉我们赵家,徐家以后只为离阳百姓守国门,跟赵家没关系了。”
赵风雅怒道:“胆子也太肥了!”
赵风雅尤不解气,冷哼一声,然后自顾自笑起来,差点笑出眼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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