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出异样光彩,如同浩然剑气,他默念了几句杀人救人,再死死盯着一头雾水的姜泥,笑道:“小丫头,你不学剑真可惜了,哪天你改变主意,回头找老夫。”
姜泥只是看书,不屑一顾那老头儿。
这老家伙貌似是剑神李淳罡啊。
她突然探出脑袋小声问道:“你都说了徐凤年有你一半天赋,还说他练刀晚,注定没出息。那我偷偷摸摸跟你学了剑有何用?”
老头一时间没整明白其中的道理,好不容易才理清头绪,感情这小丫头被徐凤年那小子欺负习惯成自然了,开始在心底承认自己不如他聪明,想通这个,实在不像是那剑神李淳罡的老头儿循循善诱道:“你天赋不比那小子差,怕什么?”
姜泥眸子亮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淡,苦着脸道:“还是算了,练刀学剑很苦的,我还是读书好了。”
得,在武当山上最心疼菜圃的小泥人,想必是被徐凤年的疯魔练刀给暗中震慑住了。
可怜的李老剑神,亏得车外不远就有一个已经一大把年纪的仰慕者。
一辈子从不求人只被人磕头无数的老头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这是哪门子理由?
老头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这样才好,这丫头就是这股蛮不讲理的精神气最合心意,当年李淳罡又何时与人与世道讲理过?
易事,难事,风雨事,江湖事,王朝事,天下事。
都不过是一剑的事。
姜泥卷起袖管,轻轻解开缠绕匕首神符的丝带。
老头看得发呆,咋的,不学剑也就罢了,还要跟难得发发善心的老夫我拼命?
这一团浆糊的世道,当真是不明白了。
出人意料,承认自己不太聪明还怕吃苦的小姜泥将神符递出去,柔柔道:“喏,不是送给你,是借你。”
老头缓缓接过神符,压抑心中波澜,轻声问道:“为何?”
小丫头重新将脑袋躲在那本秘笈后面,小声说道:“如今这世上没人对我好了,你好像还不错。”
只剩一条胳膊更没有了那木马牛的老头瞧不出任何神情变化,只是默默坐定。
依然缩在书后头的姜泥重复道:“我不学剑。”
大雨小道立红甲
一株浮萍冷不丁被拔起种在了院子里当芭蕉,好不容易见着院外风光,哪里能不开怀,鱼幼薇快意骑马,骑上了瘾,不管徐凤年如何言语威逼利诱,就是不愿下马上车,徐凤年看她马术稀拉平常,攥紧马缰的纤纤玉手早已泛红,忍不住有些恼火,只有他这种行走过江湖的人物才会知道,那些个脸蛋姿容不俗的女侠风光归风光,可不耐细看,骑马多了,屁股蛋儿肯定光洁圆润不到哪里去,握剑提刀久了,双手老茧更是不堪入目,你鱼幼薇难不成要步后尘?
徐凤年冷哼一声,双指放于唇间吹了一声尖锐口哨,那头禄球儿辛苦调教架熬出来的青白鸾冲破乌云,直刺鱼幼薇怀中的白猫武媚娘,养尊处优胆子不比老鼠大的大白猫通体雪毛竖起,凄惨尖叫一声,鱼幼薇吓得脸色发白,自打捡到这白猫取名武媚娘那天起,它便是她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这头辽东飞禽最神俊者六年凤只是来回俯冲,并不伤害白猫,只是武媚娘吓得够呛,连带着鱼幼薇望向徐凤年的眼神都异常悲凉,与老道士魏叔阳谈笑风生的徐凤年假装视而不见,鱼幼薇无计可施,只得恨恨下马,上了马车去面对那个过于不拘小节的羊皮裘老头儿。
原先心中有些拿姿色引诱世子殿下博取一些意外惊喜的舒羞见到这番情形,一阵心凉,本以为这次游历队伍中车厢里头那丫头灵气归灵气,终究还小,青桃的滋味,比不得熟透了的蜜桃,至于那驾车的丫鬟,长得不差,身段也算婀娜,就是性子太冷,一看便是不懂得暖被贴心的女子,最后就只有捧着白猫的这位最有威胁,那两臀瓣儿上马下马都是满盈的圆滚风情,便是自己同为女人也瞧着都觉诱人,世子殿下是花丛老手,这一路为何带上这养猫的娘子,还不是做那事儿解渴解馋?既然好这一口,就不许自己上去凑个数?一龙二凤双飞燕嘛。可世子殿下为何看上去并不十分宠溺她?传闻世子殿下为了那些个北凉大小花魁可是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也就亏得大柱国家大业大,地方上一般家底的豪族门阀都经不起如此挥霍。
舒羞一时间有些意态阑珊,她最厉害的不是内力不是刺杀,而是有易容术支撑的床笫媚术,只要给她一张画像,一套完整的易容器具,她便能在半天里变成那个人,几乎以假乱真,试想得到了舒羞,不就等于得到天下所有美女的脸孔吗,神似有几分且不说,形似八九分绝对属于信手拈来。问题在于舒羞与世子殿下不熟,摸不清脾气口味,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佳人是谁,即便有了一幅精准画像,万一画蛇添足,一想到那位据说背上几十万春秋怨鬼阴魂不散的大柱国,舒羞就身颤胆碎。
若没有了在凉地只手遮天的大柱国,人生就轻松了。
这个大不敬念头只是一闪而逝,舒羞就悔得想抽自己耳光。
进入雍州境内,徐凤年终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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