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8)
手?莫非这些魔头,还真的有意遵守那不干涉俗世事务的协议不成?
手指揉了揉眉心,江鱼在心中赞叹了一阵,又嘀咕了几声,正要叫过自己的一干属下,进兴庆宫蹲点防守呢,如今的太子李瑛已经领着几个神气充足的人走了过来。略微有点偏瘦的李瑛拦在了江鱼的身前,有点阴沉的眸子仔细的打量了江鱼好一阵子,却一声不吭。江鱼笑了笑,拱手道:“殿下,找臣有何贵干啊?臣身有要务,却是不能伺候殿下了。”
眯起了眼睛,李瑛笑了笑:“江大人说笑了,江大人能够去寿王的府上参加酒宴,怎么见了本王,却没空了呢?”
思忖了片刻,江鱼拱手道:“殿下以为臣应该有空伺候殿下否?事情摆在这里,殿下和臣怕是不合拍的,江鱼怎么也不敢有空伺候殿下呀!”
李瑛身边站着的一位很文弱,甚至给人一种春水般文弱感觉的青年男子很俏气的挑起了一根手指。那手指在晨曦中微微发光,秀气得好似一个大姑娘的手指。温温柔柔的看了江鱼一眼,江鱼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发胀似乎要爆炸开来,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避开了这男子眉目间的锋芒。那不是一种很有‘力’的锋芒,而是很有‘智’的锋锐。
“江大人仔细考虑考虑,我家王爷是太子,寿王,只是寿王罢了。”文弱男子轻轻一笑,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笑得竟然带了一丝妩媚在里面:“刑某在东市角落里开了一家棋社,里面也有人画一点水墨丹青寄卖,却是一个很不错的去处。江大人有空,可以多走走,刑某,也好沾光赚点养家糊口的小钱。”
“刑天倻?”江鱼满嘴苦涩的看着眼前这春水一样的男子,差点再次向老天咆哮一声:“你他妈的玩我罢?”
刑天倻笑着点点头:“正是在下。江大人最近两年,在朝廷中算是很活跃的年轻俊彦,日后前程,以如今看来却是应该前途无量的。只是,世事有万一,天下万万没有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放在一起的道理。江大人以为呢?”再次轻笑了一声,刑天倻示意李瑛,李瑛乖乖的点点头,好似随从一样,跟在刑天倻身后准备进宫。
江鱼看着刑天倻那瘦弱近乎风吹都要倒地的身影,半天没一点动作。也许是风云际会,也许是袁天罡所说的自己是顺应天命的人,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无凡在人间行走三百年只找到一个江鱼,江鱼在长安行走两年多,就找到了一串可以修炼望月宗真正法门的上好人才――土性,郭子仪;火性,公孙氏;雷性,不知名的那位年轻王爷;水性,刑天倻!
除了郭子仪被自己轻松收买,公孙氏突然改变了态度乖乖的投入了门下,后面的这两位若是想要将他们收入门下,还不知道要废多大功夫。一名王爷,可能听你胡说八道就跟你修道么?太子的幕僚,可能投入寿王爪牙的怀抱么?
长吁一口气,手上点金枪随意舞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清理宫墙废墟的禁卫士兵,江鱼伸手招呼那正带领下属警戒的风青青过来。着风青青带人在皇宫周围仔细的搜寻一阵,江鱼吊着李瑛一行人的尾巴,走进了兴庆宫。“刑天倻啊刑天倻,昨天晚上还在计算着要怎样杀了你,怎么一见面,却是让我下不了手?哼哼,你这话说得也是没错,我和大哥都死跟着寿王,总不见得最后就是寿王做皇上。但是,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当今太子顺利登基啊?唔,我是否也要暗地里勾搭一个人才行?”
脑袋里转悠着大逆不道的念头,江鱼面上却摆出一副忠君为国的模样,拎着点金枪在兴庆宫朝殿外转了几圈,灵识扫过各处伏下的暗桩,发现一应人手都早早的进入了自己的位置,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唔,杀人放火总要等晚上才行,今儿个白天,又能安静一下啦。”
瞅了个不会被人看到的角落,江鱼靠着朝殿的围墙蹲了下来,灵识胡乱没有丝毫目标的胡乱扫了出去。兴庆宫内一切都历历在目,除了那端着酒坛正蹲在勤政楼屋顶上的孙行者,其他人都对他的灵识没有丝毫的反应。就连那装模作样的在朝殿后面小厅内,带着数十个和尚默念佛经的大善智和大威势,也没能发现江鱼正在窥视他们。
“好,风平浪静,又是一天。”满意的吧嗒了一下嘴巴,江鱼正被那渐渐升起的太阳晒得身上暖烘烘的舒坦呢,突然四周传来异声。
那是沉重的钢锭相互撞击才能发出的巨响,足以震得普通人心脉断裂的巨响,蕴含了巨大魔力的巨响。那响声引动了天地灵力,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遮盖了初升的太阳,长安城瞬间陷入一片昏黑。那巨响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等得朝殿屋顶上的瓦片都开始‘哗啦啦’共振起来胡乱作响的时候,江鱼已经听到了兴庆宫正门外那整齐划一的大声吼叫――‘杀’!
一名身披全身铠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暴露在外的极壮硕汉子手里挥动一柄流星锤,一锤轰碎了兴庆宫的大门。那足足有寻常四担水的水缸大小的流星锤上面还带着巴掌长拇指粗的尖锐突起,如今那突起上已经挂满了破碎的血肉,整个流星锤糊满了粘稠的血浆。
江鱼猛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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