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8)
李天霸脸色阴沉得厉害,他冷不冷热不热的哼道:“张相莫非以为我花营是吃白饭的不成?我花营这三个月来已经折损了数百属下,精锐伤损大半,你还要怎的?”他不理会张九龄,而是侧过身体对江鱼说道:“江鱼,你这次正好伤愈复出,刚刚碰上这次的麻烦。说来也是可气,突厥王庭下令诛杀一群在他们草原上做乱的马贼,结果将他们赶来了我们中原,一路烧杀抢掠,害死不少百姓。我花营这一阵子却是重任在身,只能抽调数百好手配合各地府兵和差役围捕他等,却被斩杀了大半。”
“马贼有这么厉害么?”江鱼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天霸:“若是突厥的马贼都有这样的实力,把他们驱赶来中原的突厥王庭,早就可以南下长江饮马啦。二将军,我属下的那帮兄弟据说折损了大半,不会就是被一帮马贼给干掉了罢?”江鱼实在是有点不可置信,突厥人武力普遍强于中原人,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但是要说一群突厥的马贼就能杀死数百花营的精锐,实在是荒唐。
进宫前,江鱼已经去花营衙门转了一圈,得到了伤损的具体数字:江鱼直属的二百簪花郎因为他受伤蛰居的关系,这一年多时间来都没被派出长安,一直在长安做一些处理文案的工作,故而这次是全体被拉了出去,也是损失最大的,十个班头挂掉了六个,二百簪花郎只有十三名伤员幸免。而其他各营的好手凑齐的三百五十名簪花郎,更是折损了八成,这等损失,是花营建立以来极其罕见的。
李隆基冷笑一声,眯着眼睛说道:“最近剑南一带吐蕃大军蠢蠢欲动,花营明营、秘营的供奉以及诸位营头大半都被大将军带去了,剩下的小半绝顶高手,也因为东北高句丽动乱,去刺探消息去了。京城中留下的几名供奉,却又必须坐镇长安,故而这次五百五十名簪花郎,其中只有十几位一流好手,却被那群马贼打了个落花流水。”
越说越是恼怒的李隆基随手将桌案上的玉狮子镇纸摔得稀烂,他大吼道:“我大唐朝在突厥王庭面前最后一点面子都被抹掉啦。区区百五十名马贼,在我大唐转战千里,数千府兵围追堵截居然拿他们没有一点儿办法,反而被他们时时突袭,折损了近千人。诸位卿家,这算什么?”李隆基气得眼珠子都发红了:“三个月!自从这一群马贼进入中原,足足有三个月时间,居然连他们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李天霸牙齿咬得‘嘎崩’作响,他走出班列大声叫道:“陛下,由臣领一支精兵去和他们周旋罢。这些突厥贼子中好手虽然有几个,却也禁不起臣两锤,他们无非是仗着马快,四处流窜罢了。由臣出手,自当是手到擒来。”
李隆基眉头一皱,低声喝道:“不成,你怎能随意出京?大将军已经离开洛阳去剑南了,若是你再离开长安,花营的事务谁来处置?莫非要朕亲自提掌花营大小杂事不成?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花营秘营的那些秘谍,只有你和大将军才知道所有的联系方式,怎能随意离开?”一边呵斥李天霸,李隆基一边将目光转向了江鱼。
看得这等情形,江鱼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上前几步,大声道:“陛下,二将军不能轻动,不如让臣出手罢。养了一年多的伤,臣的骨头也都生锈啦,再不活动一下筋骨,怕是这一身本领也就荒废了。”江鱼心里也有点激动,正是瞌睡的时候,突厥马贼送来一个大大软软的枕头啊。自己刚复出呢,若是能将这群穷凶极恶的马贼斩于刀下,自然又是一份大功劳。
张九龄立刻出班奏道:“陛下,江大人一身武功确实了得,昔日在长安城欺凌弱女,吓得十几名高手不敢靠近,不愧是有宗师的风范。只是此番擒贼,事关我大唐的颜面,正如江大人自己所言,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征战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臣以为,这马贼,怕是突厥王庭故意赶来我中原,落我朝脸面的。故而一定要挑选精兵强将一战而成全功,这才能威慑四方异族啊。”
张九龄口若悬河的款款奏道:“我大唐承平已久,但如今北方突厥、回鹘日有不轨之心,西南吐蕃时时侵边骚扰,高句丽、南诏等国对我朝敬畏之心也是大不如初,若是由得这干马贼再在我大唐境内肆意流窜而我朝不能以雷霆之势将其降服,怕是天下震动,四方异族,立起不臣之心啊。”张九龄比比划划的说道:“故而,当从各地挑选那精兵强将,以数百人马,或擒或杀,将这一干马贼轻松折服,才能显我大唐的声威。”
看这话说得,江鱼的心里是一阵的恼怒啊,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不是精兵不是强将么?损人也不能这么损罢?自己也无非在锦湘院和公孙氏有了一点点的小是非,你张九龄能记这么久啊?江鱼气煞,立刻反唇相讥道:“张相公这样说,岂不是说我皇日益昏庸,以致于国力大弱,引得四方异族蠢蠢而动么?”
看这话说得,江鱼这话就是诛心之言,吓得张九龄急忙叫道:“臣岂有这等想法?江中游,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本相怎会说陛下昏庸?”
白眼一翻,江鱼作出那我就是一无赖你能怎么样的臭德行,吊儿郎当的说道:“那你怎说那些异族的‘敬畏之心也是大不如初’?这话岂不是就是说我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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