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5 / 8)
,怕是也经不起人家三拳两腿的。来时将军怎么说的?不许惹是生非呀。”这瘦小的汉子朝着江鱼和善的点点头,丑陋的脸上那对极其有神的眸子,上下看了看江鱼,目光在江鱼那皮肤光滑细致,却给人一种万年山岩般错觉的拳头上狠狠的盯了一眼。
同样和善的朝着那叫做封常清的汉子笑了笑,江鱼淡淡的说道:“方才这位兄弟说得极是,我江鱼就是想要娶这家的闺女哩。奈何老丈人却看不起我江鱼,奈何?奈何?我总不能提起宝刀,冲进去抢亲罢?”说到这里,江鱼心中微微一动:若非大哥在朝中为官,老子抢亲又如何?无奈,无奈,这就是无奈了。
抿着嘴苦笑了一下,江鱼转身刚要离开,大门突然敞开,身穿貂皮大衣,春风得意眼睛都快长到额头上的柴风陪同两名器宇轩昂的男子大步行了出来。看到江鱼,柴风眼里闪过一丝怯弱,却立刻被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所取代。他斜睨了江鱼一眼,冷笑道:“江大人,江伯爷,张相说啦,你和你大哥一样,全是小人,你所说的话,那是不能信的。你能救张相?哈哈哈哈,宫内十几名太医,我柴家的两名供奉都无法治好张相,你算什么?你无非就是想要进去,见一眼冰云罢了。”
冷笑几声,柴风昂着头走到江鱼面前,低声道:“真不知道冰云发了什么疯,我知道她和你总共见面才几次啊?居然就看上了你这个小子,你有什么好处啊?”摇摇头,柴风叹道:“罢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和我比起来,你就像是街边的一条野狗啊。野狗,你知道么?你大哥李林甫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暴发户,你江鱼呢?运道不错,居然让你混进了蓬莱仙岛,你凭什么啊?”
手指头狠狠的在江鱼心口捅了一下,柴风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想要娶冰云?你以为你学了一点道门的仙法,就能把我柴风怎么样么?两位天师的确不让我小妹找你的麻烦,那又怎么样?两位天师不也告诫你,不许你碰我柴家么?你敢把我怎样啊?”
看到江鱼一直懒懒的站在那里没吭声,柴风终于带着一种胜利的意味笑起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不喜欢听到的:刚才,就在病榻上,张相已经命冰云答允嫁给我了。你听到了么?冰云答应嫁给我柴风了,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柴家可以在张相归天后,帮他张家的后人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明白么?而你呢?你有这本事么?你有这能耐么?你,凭,什,么,和,我,争,啊?”
最后那几个字,柴风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他说一个子,就用手指头狠狠的捅一下江鱼的心口,看他的架势,是恨不得将江鱼直接捅死在张家门口的。此时的柴风,脸上释放出无形的光彩,好似自己已经在精神上全面的了江鱼,江鱼已经被他践踏在脚下,正在抱着他的脚丫子求饶一般。李林甫的兄弟?哼!花营的营头?哼!道门的世俗护法?哼!这都算什么东西啊?和他柴家比起来,这算什么东西啊?一介武夫而已,能和他风流倜傥、文才高绝的柴风柴二公子相比么?
“冰云答应嫁给你了?”江鱼面色一点都不变的看着柴风,眼里却略微的露出了一丝不甘和无奈。能怎样呢?张说要张冰云嫁给柴风,自己能去干掉张说么?能干掉张冰云么?也许,只有干掉柴风才是唯一的选择,那又怎么样?依然无法改变张说对自己的态度。那张好似透明的兰花,在幽谷中静静的释放出丝丝清香的面孔,终于远去,江鱼的心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不仅仅是他对张冰云的那一缕温情带来的剧痛,而是有另外的人的心痛,在他的心头缠绕盘旋。丹田内那柄木弓正在发生一种说不出的变化,弓体好似水波一样的颤抖着,好似人的心脏一样跳动着,一种自那洪荒时留存在弓体内,撕心裂肺缠绵千万年的心痛融入了江鱼的心神,痛得江鱼差点没晕死过去。比较起来,江鱼因为张冰云答允嫁给柴风而产生的痛楚,只是这股神念带来的痛苦的万分之一不到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产生这样好似大海一样的痛?
江鱼根本忽略了自己对张冰云的感情,他在苦苦的抵挡着那一缕神念带来的苦楚。痛,痛得无法形容的痛,痛得江鱼的心脏彻底的裂开,心神被炸成了无数碎片的痛。“世间情为何物?”一缕淡淡的叹息在江鱼心头盘旋,江鱼眼前产生了古怪的幻象一闪即逝――十日当空,明月高悬。好似水波一样,那木弓上符箓一样扭曲的痕迹放出了丝丝光芒,静静的融入了江鱼的心神之中。
只是瞬间的功夫,那股无边的痛楚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在虐待了江鱼的心神一阵后,这股神念终于发泄万了千万年来的怨气,完美的消融于江鱼的体内。江鱼喘息了一声,顾不上额头上的冷汗,只是轻轻的看了柴风一眼,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恭喜柴公子。只是,如此娶了冰云,你何不如去大街上随意的抢一名民女呢?”
一句话说得柴风面如土色,半天说不出话来,刚才的高高在上的自负和骄傲,好似被江鱼一脚粉碎。他眼里满是怒火的看着江鱼,牙齿咬得‘嘎崩’作响,突然退后了几步,到了门口那两名汉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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