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8)
正将那褡裢重新系回腰间,江鱼突然皱起眉头:“地煞殿的人也要血燕锻炼肉身?奇怪,莫非他们魔门还和我们望月宗有什么香火情谊不成?否则怎地我望月宗的金刚不坏之躯,也能借助血燕的力量呢?只是,我望月宗的人一生一世却是从来没有心魔骚扰的苦处,却比他们修魔的、修仙的、修佛的人上算太多了。”
正在寻思这些无凡没有给他解释过的问题,那边李林甫踏着一双布靴,穿着一件儿贴身的内衣的颤巍巍的拎着一个灯笼到了院子里。秋天的冷风往李林甫的身上一吹,李林甫冷得浑身直哆嗦。他指着江鱼低声骂道:“老二,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若是狎妓玩大姑娘也就罢了,起码也是传宗接代的大事,你半夜拆房子玩怎么的了?冷,冷死我了,还不快快回房休息去?你明日不是还要带人去扬州么?”
“诶!”江鱼应了一声,看了看已经被自己真气化为乌有的练功静室,无奈的摊开双手,朝着李林甫苦笑了笑,抱着脑袋又是狼狈逃窜而去。
李林甫浑身直哆嗦,抱着身体猛的打了几个寒战,低声骂道:“这小鱼,练功还能练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哎哟,这可不行,让他这么闹下去,下次是不是要将整个宅子都拆了啊?得,隔壁那土财主家的院子不错,要不要想办法盘下来,将自己家院子再扩大一点呢?啧啧,给老二修一个新的宽敞一点的练功房,给我自己弄个养歌女的歌房?”
站在寒风中,李林甫一对三角眼闪啊闪的,尽是计算人的歹毒阴光。这时候,他一点都没感到秋风阴冷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江鱼就去花营点起了六百最为精锐的簪花郎,连同磨刀老人在内的六名供奉,以及李淳风、袁天罡两位大天师,后面又跟上了三十名皇宫内的供奉道人、三十名皇宫内的供奉和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花营总衙门,就要赶去东边城门出城而去。
刚刚走了没有一顿饭的功夫,一大清早的,前面大街上就看到有一大圈子闲人围在了一家酒楼门口看热闹。那酒楼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胡乱响声,显然是有人在动手打斗。让江鱼感到古怪的就是,几个长安府衙的差役也混在人群里呢,怎么就没有人去酒楼里将闹事的人分开啊?风青青已经在问江鱼了:“头儿,要不要咱们去赶走这群人?他们可正好拦住了咱们的道路了。”
江鱼手一挥,笑道:“急什么,不急?咱们过去看看,是谁在这里大清早的就演全武行啊,这么好兴致不提,连长安府衙的人都不敢管他们。”
一大队人马涌到了那酒楼门口,驱散了那些看热闹的闲人,江鱼一眼就看到酒楼大堂里,十几个军汉正提着砍刀在那里对峙。两个带头的军汉,一个是容貌丑陋身材矮壮的,身后跟着的是几个明显有胡人血统的军汉,一个个吹鼻子瞪眼的在那里叫嚣不休。另外一个带头的军汉,则是身材高大、高鼻梁凹眼眶,显然也有胡人的血统,身后的士卒也一个个身材高大,杀气腾腾的模样。看两伙人身上的衣饰打扮,都是刚从北方边疆回来的样子,尤其他们手上的砍刀,刀锋上有一个个小小的缺口,隐隐还有血光在闪动,也不知道饮过多少人的颈血。
就听得那身材高大的军汉指着那矮胖的汉子大声吼道:“安禄山,你个龟儿子,你小子也忒蛮横了。”
安禄山歪着脑袋,指着那高大汉子‘啧啧’叫道:“哥舒翰是吧?哪个人的裤裆没扎紧,把你这个玩意给晃荡出来了?大爷我不就是揍了个不开眼的小二么?你他妈的管大爷我的事情啊?你找死不成?大爷手上这口宝刀,可吃尽了人血的。”
哥舒翰气急,两帮人都是凶狠霸蛮的军汉,这个叫做安禄山的汉子如此在嘴上折辱他,气得哥舒翰挥动砍刀,一刀就朝着安禄山劈了下来。‘哧啦’一声,大堂中一道刀光闪过,所有人眼睛都不由得眯了一下。‘铿锵’巨响中,安禄山反手一刀格开了哥舒翰的怒斩,可是他的力量实在是赶不上哥舒翰,被他一刀劈得连连倒退十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禄山恼羞成怒的指着那哥舒翰大声叫骂道:“儿子咧,你敢打你爷爷!给老子上,劈死这群多管闲事的杂碎!老子安禄山怕什么?这次来长安是升官发财来的,老子怕什么?给我砍死这王八蛋!”
哥舒翰冷笑一声,手上长刀一甩,一刀震飞了一个安禄山的属下,大笑道:“原来你也是进京述职要升官的哪?你家哥舒爷爷莫非就不如你么?也不知道你要当多大的官儿,爷爷我的官可不小哩!狗日的,你敢偷袭?”哥舒翰一脚反踢开去,踢飞了一个安禄山的属下。
江鱼看得是眉飞色舞,猛地鼓掌叫好道:“打得漂亮,打得干脆!哎呀,这一刀偏了点!兀那叫做哥舒翰的汉子,你手下留情做什么?那一刀就要朝着这王八蛋的脖子砍,你劈他大腿做什么?啧啧,那安禄山,我说安禄山啊,你还是好汉么?捡起刀子上啊!大丈夫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你怕什么?鱼爷我撑着你,你尽管拾起刀子上就是!”
几声巨响后,酒楼里的哥舒翰、安禄山两人都喝止住了属下,杀气腾腾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江鱼,两对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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