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4 / 7)
鱼笑道:“你这狗官,你敢说这里有什么贼赃罪证?你快快取出罪证来,否则,就不要怪我们现在就拿下你,送去御史台哩。御史台监察百官,你若是被送了进去,你这一辈子的仕途,可就彻底完蛋啦。”说道这里,这武僧头目得意狂笑起来,引得他身后那一批像屠夫更甚于像和尚的武僧同时放声大笑。
江鱼阴阴一笑,看着那武僧头阴阴的说道:“御史中丞李林甫是我亲亲的大哥。”
武僧头的笑声猛的堵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一口气憋死。他气极败坏的看着江鱼,眼里凶光那个闪啊,手上的月牙方便铲,眼看着就要朝着江鱼抡了过来。幸好,这武僧头还有点养气的功夫,他阴着一张脸怒道:“管你大哥是谁,罪证何在?”
江鱼指着那大雄宝殿上金黄色的帷幕喝道:“风青青,上去,将那三十六柄宝剑拿下来。再去一个轻功好的,那大殿正中的屋梁上,有一个赤金的匣子,也小心取下。”
风青青和另外一名班头闻声而动,风青青掠到那帷幕后,猛的惊呼了一声:“劈风剑果然尽数在此?大人,你,你,你实在是手段高明!”风青青双手连晃,那三十六柄耗费了匠作监偌大的牺牲打造的劈风剑好似一道长虹样接连飞出,一一落入了那些簪花郎的手中。
那飞身上了屋梁的班头则是取下了一个斗大的赤金匣子,江鱼抢过匣子,将那匣子的盖子缓缓的揭开,露出里面三十六颗拳头大小的赤红色血珠,朝着那武僧头晃了一下:“这位和尚,你也是武道上的高手,这是什么?你可认得出来?”
那原本就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的武僧头,脸上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他手指紧了又紧那方便铲,看了又看江鱼那细细的脖子,突然间仰天长叹一声,怒声嚎到:“佛门不幸,出此妖孽。快快去请方丈,请他老人家主持大局!”
这武僧头长叹一声,随手丢开那方便铲,跪倒在那正中的佛像前,喃喃祈祷道:“佛祖在上,佛门不幸啊。”一干武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比仇视的瞪了江鱼一眼,同时翻身拜倒,对着那佛像虔诚叩拜起来。甚至,江鱼都能看到,这批傻大粗黑的武僧脸上,居然有泪水潺潺而下,使得这心狠手辣、奸猾异常的江鱼,也不由得心头微微一动:这和尚里面,不也全是坏人么。
只是,这案子还没办完呢,他江鱼需要的是一份大功劳,故而,怎能因为妇人之仁就放过此事呢?哪怕是毁掉大慈恩寺的名声,他江鱼也不得不毁了。他还清楚的记得昨夜李林甫有点醉醺醺的话语:“小鱼啊,你可知道大哥怎么踏上如今的高位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嘿嘿,大哥的脚下,踏了多少的冤魂?可是谁还记得他们?如今天下百官,不就只知道我李林甫么?我李林甫,如今是御史中丞咧!”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滴毒水将江鱼原本就是灰蒙蒙的心脏再次染上了一层黑色,江鱼脚尖一挑,那武僧头丢在地上的方便铲顿时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朝着那正中的佛像捅了过去。“兀那和尚,你们还叩拜怎地?这贼子用了借形大法,在这里借你们的信仰之力疗伤哩!”
魔门借形还魂大法,一种极其诡异高深的绝密法门,最是妙用万千,常人难以描述。这躲藏在佛祖金身中的那人,就是依仗这门秘法,借助千万信徒的信仰之力,治疗他体内的沉重内伤。其他武林中人或者修道之人,哪里能从那浓郁的佛力之中,分辨出那一丝的魔气?偏偏就碰上了江鱼这个变态,一颗自然之心可以映照大千世界,一砂一尘都无法掩蔽他的灵识,这才识破了这金身中另有其人!
百多个武僧对着江鱼怒目而视,看着他居然敢动手毁坏佛像,就要一拥而上将江鱼乱拳打死。
就在这时,那飞向佛像的方便铲猛的一抖,凌空化为无数铁屑飞散,佛像中一个深沉威严的声音猛的响起:“兀那小辈,你好生恶毒,取了本座宝物离开就是,怎地还要毁我金身?今日,却是留你不得!”
一道黑影自那金身中飞射而出,金身凌空炸碎,那黑影却是简简单单的一拳朝着江鱼的胸膛轰了过来。
一拳既出,整个大雄宝殿内的空气被抽得精光,百多名在殿内看热闹却无内功护体的香客,浑身被那气压压成粉碎,浑身血肉凌空飞舞,尽数融入那一拳之中,化为一条张牙舞爪的狰狞血龙,张开大嘴朝着江鱼吞噬而来。
江鱼浑身动弹不得,浑身气机被死死锁定,庞大无匹的压力差点将他达到肉身巅峰的肉体压倒在地。尤其恐怖的,是那黑影目光中射出的两道血光,已经轻松的将江鱼的全部神识摄入了他修练而成的魔门识海之中,陷入了一片血海。
顷刻间,江鱼陷入死境!
花营(本章11171字)411
花营
拳风临身,看着那条狰狞的血红色狂龙,江鱼手一紧那赤金匣子,瞬息间已经作了决断出来――人死鸟朝天,富贵险中求!他一咬牙,体内全部真气内敛,将五脏六腑死死的裹在了浓厚的真气层内,脚下一点,已经顺着那拳风的方向朝后急退。一声闷响,那拳风命中江鱼的身躯,将他一拳震飞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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