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5 / 7)
千丈的悬崖之间。悬崖前有百里多长的山谷,宽不过两三里许,山谷的两壁上,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吊斗岩窟,里面有金属反光更有各种怪兽的咆哮嘶吼,时不时还有带着一点腥味的五彩烟雾从那些洞窟角落中飘出。
正对着夏颉他们的那一段城墙,根本就是直接从山体上抠出来的一块,高有两百丈上下,宽有四里左右,上面插满了横七竖八、长长短短、长满了铁锈的铁刺铁丝铁钩铁爪之类。一扇宽仅有五丈许,高不过三丈的城门却不在城墙的中间,却是在一侧山崖的脚下,看起来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城墙前面,更有一条宽百丈、深不见底的护城沟,山风自那沟中猛的吹起,发出鬼哭一般难听的声音。
数条仅仅有拇指粗细的红风铜打造的铁链横贯这护城沟,上面胡乱的架着一些木板,这就是通向蚩尤山城北城门的唯一出入通道。那山风过处,整个吊桥就‘哗啦啦’的乱晃,晃动的幅度怕不有十几丈,足以让胆子小的人直接吓得灵魂儿都飞了出去。
更加让人感到恐怖的,是那护城沟的峭壁上,有无数的毒虫巢穴,数以万计的毒虫就在那护城沟边缘出没,偶尔可以看到粗有两三人环抱那等粗壮,也不知道多长的七彩巨蟒慢吞吞的从那护城沟中探出头来。呆滞死板的蛇眼朝着夏颉他们扫了一阵,懒洋洋的喷出几口毒气后,又把脑袋给缩了回去。甚至就连那吊桥的铁链上,也勾勾搭搭的缠着数百条剧毒虫豸,在那里蠕动不休,看起来好不吓人。
这是城墙外的场景,那城墙上则是站着高高矮矮的数千条壮汉,一个个却不似人形,分明都是山里的山精水怪,被那蛮王说服了请来这里做城墙的守卫。他们手里拎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沉重兵器,用嗜血的眼神冷漠的扫视着城墙下的一切活物。城墙头上架着一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彷佛投石器一般的器具,却被这些精怪当作了锻炼体力的重物,在那里哼哼嗤嗤的扛着乱跳。
突然间,就在夏颉他们打量这座可怕城市的时候,一名长着野猪一般脑袋,通体血红色的肥硕精怪正扛着一柄起码数千斤重的巨石斧头在城墙垛儿上跳跳骂骂的叫嚷个不休,似乎正在和一个虎头怪争夺酒坛子喝酒呢。猛不丁的那虎头朝着城外一指,大吼了一声:“啊,看啊,有人来了,好多的人啊。”
‘嘎’,那猪头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却不小心自己刚刚跳起,这一脚踏空,‘哇呀呀,救命啊’,就听得那猪头发出了真正的杀猪一般的惨叫,就这么摔下了护城沟去。城墙头上那些精怪‘嘎嘎嘎嘎’的一通爆笑,一个长着黑色蛇头的精怪狂笑几声,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根粗大的山藤,慢条斯理的朝着护城沟里放了下去。
青鸩老巫嘿嘿笑了几声,得意的看着有点失神的夏颉,笑嘻嘻的介绍道:“这是我们蚩尤城的北门,嘿嘿,为了防范北方来的敌人,所以修得险峻了点。这才是第一道城墙,后面还有七道城墙哩,一道比一道艰险。咱们南方山岭,别的东西不多,这山和悬崖嘛,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北边城门险了一点,其他几个方向的城门就好看得多。”
刑天大风问了一句很愚蠢的话:“那,你们就不怕有人去攻打你们其他几个方向的城门么?”
就连暴风都有点受不了刑天大风这傻乎乎的问题了,暴风很是得意的跳了出来,很是得意的介绍道:“刑天军,啊,刑天兄弟有所不知啊,我们蚩尤城根本就没有东西两个方向的城门,就一个南城门距离这里起码还有千多里地,谁能绕过这么大的一片山岭跑去南边城门打我们?东边和西边的山岭,可是我们巫殿的巫都不敢轻易出入的,就算是大夏的军队,也无法深入那里吧?”
青鸩一本正经的说道:“是的,我们巫殿地位最高的一名巫率领十二名兽巫三十年前曾经深入过东方的蛮荒山岭,结果被不知名的怪兽嬉戏一般打成重伤,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夏颉心里骇然,他自己是山林蛮人,所谓的蛮荒就是南方蛮国这一片山岭;但是能够被山岭蛮人称为蛮荒的地方,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凶险地带。
一行人不再多话,青鸩用兽巫的驱兽秘术驱逐了吊桥上的那些虫豸,当先带着夏颉一行人走进了那扇小小的城门。几个仅仅在下身包裹着一条兽皮的蛮族汉子手持钢刀,在那深邃漆黑的城门口内仔细的用火把对着暴风和青鸩的脸看了又看,确认的确是大王最喜欢的最小的儿子带人回蚩尤城了,他们这才放开去路,却是看都不看夏颉他们这群明显和蛮人有区别的人一眼。
唯一的麻烦就是,夏颉他们的队伍中还拖着几车老酒,经过城门的时候,死活被那些精怪和看门的汉子扣下了一车,却是连暴风的面子都不给的。这些饿酒饿慌了的精怪发作起来,哪里管你是什么王子不王子的?暴风无奈,只能把他带来孝敬自己父亲的酒留下了一车,仔细的保护着另外几车老酒,匆匆的朝着蚩尤城内行去。
幸好剩下的几道城墙那里,都是蛮王的心腹属下看守,却也不会难为暴风,故而这几车酒才得到了保全。而城墙和城墙之间的山谷中,那七零八落的搭建的石屋茅棚,起码也有数十万蛮人战士居住在里面。这些汉子一个个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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