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女官之路上 第67节(2 / 3)
平这个主子又生了重病,女帝守在阳平身侧,其余的大小事宜都是湘君伸手安排了,临到酉时,大家才稍得了空。
女帝又派了马车,令人将阳平抬到车中,带回宫中休养一段时日。
周弘送阳平上马车,马车滚去,帘子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阳平伸出脑袋来朝周弘喊了句:“七哥,我恨你!”
周弘终于坚持不住,朝后跌了几步,受湘君一扶才稳住身形
湘君大致能理解阳平的心情,这些人的伤害都不是能让阳平最恨的,而最亲近的周弘对阳平隐瞒和伤害却是痛入骨髓的,可阳平恨,周弘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轻声安慰道:“阳平只是一时气急了。”
周弘望着那离开的马车,半晌不说话,像是一只鹰在眺望,看似无悲无喜,却孤寂可怜。
公主府的事情处置了两日,宫中派人来接收,湘君也不用再管这家长里短,开始进宫理政。
孟丞相因教子无方而入宫请罪,女帝坐在榻上半晌不吭声,湘君居于小案也不声张,最终女帝也只是摆了摆手,让孟丞相退下,此事再议。
孟丞相方离去,女帝也摇头叹气,拍着榻上的大枕感叹:“不争气,都不争气。”
湘君道:“豪门世家,难免出两个不肖子。”
女帝摇了摇头,双眸沉沉盯着湘君:“此事你看?”
她年华老去,心力不及从前,又面对阳平的打击,实在是在朝政上再无法多放心思,只能倚靠湘君出些计策,只要湘君不要太乱来,她都能任由她去。
湘君:“这事儿虽是常见,可到了皇家就得另当别论。孟丞相教子无方,孟四郎有四罪,其一,先于其兄养妾室,为图好名声,不将其子公诸于世;其二,欺瞒众人之时,仍旧娶了公主;其三,与公主成婚后,夫妻不睦,冷待公主;其四,事发暴露,不出头承担,反而以自戕报复公主。这四最算来不大,都是些名声上的事儿,可孟丞相何等家世?仁孝礼义皆备,整个大周朝无不以其为好,况孟家又是陛下本家,若是能从严,方能体现陛下明君之态。”
孟家历来圣人之姿,到如今走在湘君手中,也只能骑虎难下,继续把圣人的壳子顶下去。
女帝看着大枕想了许久,湘君说得不无道理,她年少时也心狠手辣,如今年纪越大,越想挽回些名声来,遂问道:“如何处置好?”
湘君:“说轻不能轻,说重不能重,罢免丞相即可。”
“罢免丞相?”女帝一惊,她扶持孟丞相不容易,怎么能说免就免?连呼“不成”。
湘君早知女帝不会轻易罢免丞相,又再接再厉道:“细数历朝历代,也没有几个君王是一生用一相的,摘去一个才能为后来的开道。”
她话也没说完,关于周孟之争,她仿佛一直都想要维持中立,极少坦言帮着哪一方。
女帝又摆了摆手,对她的法子不想认同,命人扶了自己如帐内歇息,留下湘君在阁中阅政。
日光隐匿,湘君方将面前的绢帛处置妥当,极为重要地剔出来放在女帝的案几上,其余的都放进盒内,以待明日上朝用。
女帝又从纱帐内出来,望了湘君一眼:“明日罢免丞相,任翰林院杜入微为新相!”
湘君有点惊讶,女帝居然认同了她这个做法,躬身应了句“是”,又开始提笔拟下更换丞相的草制。
☆、 又称女相
次日朝中议事,因孟相自辞,女帝留情面,免了孟相丞相之位,以翰林学士杜入微升为丞相,即日理丞相事。
当日丞相便提出酷吏横行,陷害忠良,冤案满狱之事,请求陛下处置冤案之事。
女帝正听邓卫抚琴,于政事力不从心,让杜入微与湘君师徒二人将此事商议好后,再通报给她。
师徒二人在政事堂坐定,各自捧茶饮了半盏,说笑一阵,杜入微则取出一扎绢帛递来。
湘君翻开细看,直皱眉头,叹息道:“可惜了,这些命债,我背了一半,也劳烦师傅将这些罪证都存了下来,祸害了哪些人咱们也清清楚楚,是时候该还他们一个清白。”
原是当初湘君的“置匦计”出来,她便心中歉疚,与杜入微相谈之后,更是托杜入微找法子将这些冤案记下来,以便日后翻案。
杜入微有些欣慰点头:“也该还他们一个清白了。”
“只是此事需何人去办,师傅可有高见?”
杜入微沉凝思索片刻:“须找一个刚正不阿却又知见机行事的人。”
查办酷吏,有两重深意,一为平反冤案,二为挽回女帝名声,前者则刚正不阿,后者则需见机行事。
湘君脑中浮现出一个绯色官袍身影,笑眯了眼角,手指轻轻滑上绢帛:“师傅觉得贺子业如何?”
杜入微笑道:“与为师想到一处去了,这贺子业有大才,是不该埋没了。”
二人又将此事谈妥,结果书写好,湘君带给女帝。
女帝在镜前梳妆,正是花黄对贴,细细抚上眼角,淡淡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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