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女官之路上 第37节(2 / 3)
量几眼,王月娥目光躲躲闪闪,似乎有些畏惧,陆乘风却不再看王月娥,反而来看湘君,眼中有几分兴味:“今日我听你诵经很是悦耳,我也在佛前修行过几日,不知日后可能与你论佛经。”
殿中一片静默,横影之下,王月娥动了动,望着陆乘风欲言又止。
论佛经?他陆乘风什么人,在宫里横行之人,想得起与她论佛?她若是应了,指不定要吃亏,她若是不应这过不了几日就要吃亏了。湘君忖度过一阵,睫毛微动,柔美的脸蛋稍稍仰起:“既是同僚,理当如此。”
陆乘风一阵口赶舌燥,连笑道:“好,咱们就这般定了。”
一时间几人再无话,女婢进来说女帝醒了,陆乘风才抬脚出去。
湘君和王月娥也快快收拾好,出殿而去,殿外斜阳坠下,长风卷来,让人颇觉舒适,王月娥望了左右无人,捉了她的手臂,轻声道:“这几日你小心些,陆将军不是善茬。”
湘君:“他会怎么为难我?”
王月娥呼地一僵,日光横斜之下,她脸色白如清雪,像是有什么在敲她的魂魄,匆匆道了句:“此话你就当我没说过!”说罢,抬脚嗒嗒地跑了。
湘君瞧去王月娥急匆匆的背影,沉下了眉头这个陆乘风到底打了什么主意?王月娥又为何这样害怕陆乘风?
一连几日,孟成芳都唤湘君前去诵经,引得一旁的王月娥感叹:从中书省调过来的就是不一样,连诵经都要格外讨人欢喜一些。
每到此时,湘君总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还是该苦闷,她比王月娥得宠,可她这得宠好像又并没什么用,她私底下谓之为“伪宠”,且伪宠的那段时日里,她还要时不时见到陆乘风这个麻烦。
这日,诵经半章,宫婢来报,清河王前来。
伏在榻旁的陆乘风从从容容起身受宫人从另一方门引出去,仿佛早已习惯一般,而女帝眼皮也不抬,依旧假寐在榻上。
湘君嘴里顿了顿,又继续诵经。
帐子撩开,周弘朝孟成芳一拜,嘴里唤了句“阿娘”,女帝才睁开眼,面上浮现出几分慈爱,向他招手。
周弘行来,受人垫子,跪坐上去,脑袋半偏着看湘君,嘴角噙起一粒笑。
女帝看他这不遮不掩的神态,心头明白几分,旋即笑道:“怎么,你到朕这儿来是来听人诵经的了?”
周弘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对着女帝:“我若是真要听她诵经,何须到宫中来?阿娘还当我是那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不成?”
他这话与女帝亲近,与陆乘风不同的是,陆乘风带着无尽的谄媚,而周弘则是亲昵和善的。
女帝也被他逗得笑了,撑着手臂坐起来:“你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哪里会为了女人一时昏了头!也不知道是谁十七岁去逛洛阳鎏金阁,为个红牡丹,顶着皇子的名头在外浪荡行酒令,差点儿被你父皇打断骨头。”
这又是六七年前的那笔旧账,周弘那时候也多少年稚气,凡事都赌个最好的,连女人也不例外,又听说鎏金阁红牡丹生得极美,也就去逛了,这一去就惹了不少事出来,回了宫中,就被先帝结结实实招呼了一顿。
☆、 重新得宠
湘君虽是念着经,却难免听到他二人闲谈,记起这红牡丹乃是周弘说的“熏香被子”,是好气又好笑,不觉就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装束端正,面上笑意盈盈,也不辩驳女帝揭他的短,眼光微微斜着与她对上来,她又立即垂下眼皮看经书去。
“只是在这儿看见她,才记得她本该任职中书省,呆在翰林院的。”
孟成芳道:“朕是想赏她,可她故作聪明,朕就降了她的职,让她到这儿来做个待诏。”
周弘“喔?”一声,有些意外,干脆起身坐在榻上,接过一银盏葡萄酒酿,端在掌中,半垂首望着已经读经完毕的湘君:“若是按科举制来,她也能排上前七,算个敏慧的。”
湘君第一次听周弘夸自己,没什么溢美之词,倒很有重量感,比那些华美更让人心头爽快,她又忍不住悄悄看他。
孟成芳笑道:“你选的人,你能说个不好出来”顿了片刻,又才道:“是有几分才干,这次关宴就跟着去吧。”
湘君被“伪宠”半个月,忽然得了这好处,一时有些错愕,却看周弘露出个笑意,机灵过来连忙叩首谢恩。
孟成芳摆了摆手,让湘君退了下去。
周弘饮了半盏酒,又将盏放在一旁的小机子上,目光在机子上一串佛珠上停顿了片刻,又淡淡移开:“此次关宴,可要召几个京都学堂的学子们?”
孟成芳想了一会儿:“皆召。”
“太学那头?”
“不必了。”
母子二人沉默下来,周弘又端着那酒盏喝了余下的半盏酒,而后从袖子里取出个雕凤木簪:“巧匠何道三年雕成一支,阿娘爱簪子,我与他有些交情,就买了来。”簪子一折,打上些光彩,簪上凤凰欲振翅飞扬,像是一只活得小凤凰欲脱簪而出。
孟成芳伸出食指轻柔抚摸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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