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推之 第20节(1 / 3)
他手里握着刀,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在熟睡中,这就是他的目标,那个狠心卖了小七的男人,他咬着牙,眼神尖锐透着狠色,他快步走到床边,对准他的头,挥出了他的刀。
灯在这个瞬间亮了,刺眼的强光让他眯了下眼睛,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快速翻身起来的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不是他的目标,他知道他再也杀不了那个男人了。
“不许动!”
周围是警察,他被包围了,只是一秒,或者一秒都不到,他就做出了决定。
“人都是我杀的,我一个人杀的!”他向着冲向他的警察大喊着,手中的刀重重的割向了自己的脖颈,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刀划开。
血瞬间喷涌而出,他慢慢跪了下去,膝盖撞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刀随着手滑落到地上,他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就像是女孩身上白色的连衣裙,纯白干净,他咧开嘴笑了,但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冒了出来。
“呵……呵……”
肮脏的活了十九年,他早已感受不到什么是痛,被生下那天起命就不由他掌控,被抛弃,被践踏,被转卖,被当做玩物,没有一次他能自己做选择。
还好,还好他死的时候终于能自己做选择了,是他自己结束了生命,没有人会再打他了,也不会有人来强迫他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辈子,肮脏的他进不了天堂,那么他就去地狱好了,看着那些恶人在地狱受尽折磨。
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睁大着眼睛始终盯着那抹白色,直至视线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他就这么咧着嘴笑着离开了这个只给他带来无限痛苦和绝望的世界。
承担着两个人共同的伤与罪。
偏僻的路上,一个黑长直发的女孩站在路边,孤独的路灯站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宽大并不合她的尺寸,没有遮盖的手臂上满是各种痕迹,或深或浅,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也比她的脚大了很多。
如此寒冷的冬夜里,穿的如此单薄的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风挂起她的头发她的裙摆。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缓缓眨了下眼睛,终于踏出了一步,她伸出手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上,然后关上了门。
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从后视镜看着她的脸,开口道:“他不会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女孩的眼神里没有起一丝波澜,对此她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没有发动车,而是问她:“伤心吗?”
女孩平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声音冷漠得刺骨,“我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看着她的脸笑了起来,笑意直达那双浅色的眼眸。
“和我一样。”
27、动摇的徐缓缓
染上了他鲜血的外套内里用白色的线绣着一个名字——宋琪,然而周齐昌在系统里并没有找到他的信息,就像宋娇那样,他们自小被抛弃,被转卖,被当做了赚钱的工具,他们只有编号,没有人想过他们取名字,这应该是他们自己取的名字。
他把名字绣在衣服上,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当他死后,别人能知道他的名字,像是一种他曾经活在这世上的证明,不是一种工具玩物,而是一个有名字的人。
通过监控,他们找到了宋琪住的地方,一个阴暗发霉的地下室里,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床垫和一些生活用品,在床垫下高临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买卖孩子的记录,显然他是通过这个在找当年和他一起被贩卖的孩子,然而上面的线索太少,显然他只找到了宋娇。
地下室里并没有宋娇来过的痕迹,包括监控,从陶文远家中逃离之后,她就这么失踪了。
宋琪的自杀,许文涛的被捕看起来让这个死了四个罪人一个无辜女孩的案子告一段落,但其实还没结束,因为牵扯到这个非法交易的禽兽们还没有被找到,那些当年和宋琪一起的孩子们还没有被找到,他们或许已经死亡,或许还过着像之前宋娇过的生活,或许更糟糕。
自那天后,言洛之前那几天频繁的邮件便断了,徐缓缓也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开开讲座,观察徐靖,吃吃美食,写写小说。
又是一个周五,徐缓缓快中午时到了机场,接去国外旅游了足足快两个月的闺蜜顾清,等徐缓缓坐上了顾清的车,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其实我好像没有来的必要。”又不是她开车来接顾清,她也没驾照。
留着一头短发戴着耳钉的顾清帅气的打着方向盘,轻薄却精致的妆容,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疲惫之色,特别是她身上的着装简直和徐缓缓是生活在两个季节的人。
顾清闻言先打量了一下她臃肿的穿着,然后回道:“怎么没必要了?你不来我怎么去你家?”
徐缓缓指了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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