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5)
“这便需要圣上自行理解了!何为山?何为水?主为何?防为何?圣上还请好自为之!”说完轻轻撇过白棣一眼,捋过耳旁的一缕碎发,缓缓走入药阁之内。她,只是西凉的巫尊。更确切的说来,只是巫族亦或是每个信奉巫氏之人的巫尊。对于红药而言,她可以见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亦可以听到常人所听不见的,只是那些全是身外之事。谁称王,谁任臣,这些又与她何干?所谓‘始’与‘终’,有始便会有终,白棣所种下的苦果,亦要由他自己吞下,这便是天命,谁也改变不了。如今告诉他这些,已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待药阁木门合拢,白棣才紧起眉头疑视着药阁,满肚的疑水。这巫尊所言究竟是为何意?难道不是以水防山,以山而攻之吗?可是她又为何要叫自己好自为之呢?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吗?由巫神殿离开后,白棣便更加的疑虑重重,究竟该如何理解巫尊这两句神旨呢?思去想来,仍是不明就矣,于是唤来贴身太监道:“去传各位大臣,本王有要事与之协商!”
意神旨
————合宴殿————
白棣急招众臣,殿下站着齐齐的两排西凉臣子,相互间全是百感焦疑,这圣上究竟所遇何事,竟要急招群臣一同协议?
合宴殿上,白棣见人已然到齐,清了清嗓音,底下顿而再无声响,个个颔首等待着圣上言语。“各西凉众臣,今日急招各位前来乃是为了我西凉近日与东境的战事,想来众臣也是明白,我国与东境间自古便战况连连,不曾间断过。倒是近几年来稍有停隔,上一次战事若非圣女降世又恰逢我军凶月,定是可以一举攻之!咳咳,恩……本王今日也是心系这两国间的战事,东境那里谎称我国杀害了他们的太子,真是口出狂语,无非是来此举兵的借口罢了!”白棣适才意识到自己言语间似有责怪圣女之意,便干咳了两声,借而转移了话题。
“本王因担心此次的战事,特而请拜了神殿巫尊。只是巫尊她……不同流俗、言意深远。这巫尊原话是这么说的,‘水随山行,山界水而止,山为实气,水为星气,土逾高,其气逾厚,水逾深,其气逾大!则山必以水为防,水必以山为主。’本王原本认为,是要以水战主用于防守而以陆战作为进攻,以水防山又以山攻之。”说完,白棣有意停顿了片刻,观察着下面群臣的神态举止。
只见殿下的众臣们全是一副思索模样,有些似是赞同自己所解之意微微的点着头。顿了下,白棣又道:“只是,本王说出这理解之意后,巫尊则是告诉本王‘何为山?何为水?主为何?防为何?圣上还请好自为之!’巫尊叫本王好自为之,哎——这思来想去间,却仍是不明巫尊之意,可是本王哪里做错了?还望众臣能够予之解惑啊!”
“郭傅,你如何看待此事?”这郭傅便是当初奉了白棣之命前往东境参与易寒莫纳妃大典的内阁学士,另外还秘密接受白冉嘱托前去与瑞王进行密议。
郭傅稍稍上前一步,双手拱起道:“回圣上,臣以为巫尊所言是否是意表我军需寻水汽浓重之处,西凉本就湿气浓重,寒季时间较长,若是利用湿气来隐藏我军的实际兵力,引东境兵马入内,而后再一举攻之……”
“恩……学士说得有理,可…为何巫尊有意提醒本王好自为之呢?”白棣其实对巫尊的这句‘好自为之’格外的上心,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这……巫尊此言或许是提点圣上战事不宜操之过急,即如圣上不宜草草意解巫尊神旨一般。这也只是臣的臆测,至于巫尊本是何意,臣亦是不得而知。”说着郭傅看了一眼白棣,再次低下头来。
随后又问过几位高臣,白棣深锁着眉头久久没有言语,最后只长叹了一声道:“今日暂且这样吧,众臣都散了吧!”
大臣们纷纷退离合宴殿,途中,郭傅走向白冉道:“小王爷,近来安好?”
白冉依旧豪迈,大大咧咧的模样,爽朗一笑道:“好!一切安好,呵呵。”顿了顿,他压低声又道:“只是……圣上似乎为了巫尊所言,不太好过啊!”
假意取胜
白冉依旧豪迈,大大咧咧的模样,爽朗一笑道:“好!一切安好,呵呵。”顿了顿,他压低声又道:“只是……圣上似乎为了巫尊所言,不太好过啊!”
“哦?小王爷莫非是知道巫尊的言下之意?”郭傅心下倒是颇为的好奇,其实自己适才所言也不过是急来生智,随口臆测罢了,可……这个晌亲王府的小王爷似乎知道其中深意一般。
“何为山?何为水?主为何?防为何?哈哈哈哈——”白冉没有回答郭傅的问话,只重复了一遍巫尊之言,而后长笑而去。
郭傅看着那个仰头长笑,抑扬远去的背影,心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主为何?防为何?”他低低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忽而双目一睁,难道?郭傅被自己所想震惊过后,晃而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一切早有天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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