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3)
怖,狗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剑拔弩张。兔子夫妇唯恐杀生丸一怒之下宰了缘一,几乎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颤抖着告饶。
大、大人!少爷还小不懂事。兔子雪,他、他
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会表达。兔子白补充。
缘一发懵: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他并没有说奇怪的话吧?
杀生丸冷笑:我允许你们插嘴了?
兔妖们一僵。
兄长,他们不是故意的。缘一道。
闻言,杀生丸看看兔子,又转向缘一,忽而轻笑出声,语气温和极了:犬夜叉。这是他第二次叫名字,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不过是被兔子养了几天,就变成他们的同类了吗?
蠢半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有一半的血是白犬?
缘一尚未意识到这是送命题。他看看可怜的兔子,再转向温和的兄长,用非常真诚的声音说出耿直的话语
兄长,我站在中间可以吗?
啪啪啪!栗子三连暴击,让狗子十分懵逼。
疼!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客舍的床之间,缘一从地袋收纳柜中取出被褥,仔细地铺在榻榻米上。而他的兄长杀生丸坐在华灯窗前,看向外界摇曳的树影,一言不发。
兄长,可以安寝了。
杀生丸转头,就见半妖钻进了被褥中,正打着哈欠。比对天上的月色,确实很晚了。
他起身,长袖拂过灯盏,劲风熄灭了烛火。在淡淡银辉下,杀生丸卸去铠甲与绒尾,只着便服躺进了被褥中。
真是久违了,这种柔软的巢。
一大一小躺在铺盖里,睡觉的姿势俱是规规矩矩。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鼻尖是房间的松香味,安神宁静,让人放松。
缘一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倒是杀生丸习惯了风餐露宿,躺在榻榻米上毫无睡意。
半梦半醒间,缘一放缓了呼吸,迷糊着问道:兄长,炎之女是什么意思?
炎之女?
是诞于火山中的女妖。
杀生丸淡淡道:溺于水中的女妖是溺女,怨于白骨的女妖是骨女,生于飞雪的女妖是雪女。
有些妖怪光凭名字就知道祂究竟是什么所化。
兄长,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缘一的声音越来越轻,没有收我妖珠
杀生丸敛目:什么刀?短刀还是胁差?
叫炎牙。
炎牙之名杀生丸听过,但从未见过。只知道是一把媲美丛云牙的名刀,甚至曾让父亲铩羽而归。
那时他还年幼,就见外出归来的父亲半条胳膊都是被烈火灼烧过的伤疤。
他原以为父亲是在与大妖战斗,可在双亲的对话中,他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的父亲斗牙王受到了炎女的邀请,前往圣岳参与炎牙的拔刀仪式。据说,炎女想为炎牙找一位主人,防止宝刀蒙尘。
可惜,有资格前去的妖怪都失败了,炎牙是一把极其暴戾的妖刀。
他记得父亲说过:炎牙,我可以拔起来,但太烫手了。男子伸出胳膊,上头是大片烧红的肌肉,刀不服我,也不愿被我使用。
它宁可变成废铁,也要等到真正的主人。
等待真正的主人
【兄长,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
杀生丸:
他本来是想睡的,但这会儿真的睡不着了!
他找了几年都没能找到铁碎牙,半妖来市町七天就被人送了一把名刀,还是九百多年来仍未有主的炎牙。
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半妖的血烫嘴正好合了炎牙的胃口?
他本想起身看看传说中的名刀,也打算试试究竟有多烫手。恰在此时,半妖却翻了个身面朝他,头顶可笑的犬耳抖了抖。
似乎是快睡着了,半妖的话越来越像呓语:兄长
兄长,谢谢
没有丢下我。
前生梦,是血月之下岩胜的六只血眼,他们拔刀相向,没有分毫留情。印在意识深处的最后一句话是岩胜的泣音:我恨你,缘一!
今生梦,是森林之中兄长的背影,他永远走在他的前方,绒尾一晃一晃。偶尔,他会回头看:别跟丢了,愚蠢的半妖。
【兄长,谢谢你没有丢下我。】
杀生丸:
血烫嘴,刀烫手,话也烫脑子。大概是同样烫的性质,炎牙才会挑上这只半妖吧?
不知为何,大妖怪没了起身看刀的兴致。
前一刻他觉得凭什么,但这一刻他却觉得像半妖这么没用的东西,的确需要一把像样点的名刀吓唬人。
他只是离开了七天而已,回来也能被感谢?
这种流着一半人类血液的半妖,真是懦弱又可怜。
不过,说起人类的血液
半妖。杀生丸问道,你在哪一天会变成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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