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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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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泯沉默了一下,远云庄园。

死老头子,不愧是他。

李导,你知道吗?景予耐心地说,你在发烧。

李泯怔了下,轻点了头,我知道。

那怎么不去医院?不然躺着睡一觉也好啊!

需要去医院吗?

李泯有些茫然,发烧需要去医院吗?

景予彻底失语。

满脑子都是怎么能把死老头子找出来暴打一顿,

这已经不是教育的问题了,这是触犯法律的问题了,这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变态东西?!

他配做人长辈吗?他配有孩子吗?

景予忍住,深深叹了口气。

说:我们去医院吧。

李泯顺从地点头。

景予去跟节目组道了别,本来也是收工的点儿了,商量了一下下次拍摄是什么时候,就放了景予走。

景予把自己和李泯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丝毫特征来,才开车去了附近人少的医院。

李泯安静地坐在后排。

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景予强硬地找了一条小被子给他把脖子以下都裹住,又给他拉上了安全带,整个人像个蚕宝宝,极其乖巧。

景予担心他不止是发烧,还有些其他的病症,于是带着李泯做了个全身检查。

结果一出来,好家伙,身上好几处有伤,估计发烧跟这伤还有关。

景予气懵了。

在等李泯做完检查出来的这段时间,他气得搬起走廊里的水桶到处跑。

直到李泯出来,他才放了回去。

医生怎么说?

李泯垂眼看着单子,觉得这种经历很新奇,建议住院。

于是景予又去开了个单人病房。

大概是因为奔波劳累,李泯的体温又上升了,甚至脸颊上都透出红意,摸一摸,滚烫的。

他一声不吭地躺在病床上,被子被景予掖得死死的,只有眼睛可以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景予气鼓鼓地走来走去。

走到半夜,景予才想起,他们还没吃晚饭。

于是他趁着李泯闭眼沉睡,打算下楼去买个粥。

拎着粥回来了之后,他又想起没有买水。

正把粥放在小桌上,起身准备走时,李泯忽然小声地说:不要走

他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半张脸。

眼睛迷蒙地睁开,有些因为发烧而出现的生理性泪光,好像不是太清醒,烧得迷迷糊糊的。

他没有动作,乖乖地裹在被子里。

只是隔着被子,小心地望着景予。

声音很小地说:谢知安不是好人。

我也可以给你买表。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没给你的,我都给你。

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宝贝们

五更合一

那一瞬间的李导像是一尊被放在桌子边缘的玻璃瓶。

内里盛着什么小心翼翼的涌动都一览无余,轻而又轻的一下触碰就会摔碎他。

景予甚至连呼吸重了都不敢。

水,也不是必须要喝。

景予无事发生一般在床边坐下来,看似气定神闲地打开粥的包装盒。

李泯见他不走,又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景予怀疑李导仍然不清醒,非常不清醒。

不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小鸟依人的事!

他呆呆地看着粥散掉白气,好半天过去,一口也没吃。

等到觉得李导应该差不多睡着了的时候,景予又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打算去把饮料买了。最好是咖啡,把他混乱的脑子整得清醒点。

然而这起身刚起到一半,袖子就被人敏锐地抓住,

李导半睁着眼,用那种无法抵御的表情望着他。

景予:

又一次坐了下来。

他抱头沉思。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试图逃跑不负责任的渣男?

李导发烧之后为什么这么黏人?

景予被自己这个评价吓了一跳。

这个词是能在李导身上出现的吗?

他继续转过头,出神地搅拌白粥。半晌过去,景予终于回神的时候,猛然发觉,李导好像没有睡着。

李泯脸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红色,但靠近了就能感受到滚烫的热意,像有火要从他体内烧出来。

明明呼吸也是平稳的,眼睛也是紧闭的,可是就是能发现,李泯好像在注意着他。

景予打量了半天,发现了。

李导很紧张。

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常人入睡时的舒展,线条紧绷着,躺得笔直,像拉满的弦。

又好像在抗拒外物接近。

一般人,大概,应该,睡觉的时候不会一动不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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