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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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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同一人,还是一个弹奏一个唱曲?倘若是后者,这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便如同一人独唱独奏,毫无生分,可称得上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了。

这曲《春江花月夜》唱罢,那女子又唱一曲:“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她这曲唱的便是高适的《燕歌行》,在她的曲声之中,将塞外萧瑟肃杀的景色全部展现出来,一种悲壮激越的苍凉之美蕴含其中,似乎在哀叹战争的罪恶,曲中和谐的音韵美和抑扬顿挫的节奏美,让人欲罢不能,情不自禁的入神地听着。

这一曲唱罢,那女子似乎还未尽兴,又唱道:“东风着意,先上小桃枝。红粉腻,娇如醉,倚朱扉。记年时,隐映新妆面,临水岸,春将半,云日暖,斜桥转,夹城西。草软莎平,跋马垂杨渡,玉勒争嘶。认蛾眉凝笑,脸薄拂胭脂。绣户曾窥,恨依依。共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销瘦损,凭谁问?只花知,泪空垂。旧日堂前燕,和烟雨,又双飞。人自老,春长好,梦佳期。前度刘郎,几许风流地,花也应悲。但茫茫暮霭,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

这首词是韩元吉的《六州歌头》,词中蕴含词人对昔日艳遇的无限怀念,这词中所赞女子必定娇艳无限,让人如痴如醉,倾心相伴。这首词唱罢,众人皆如失落的过客,被这曲中所唱的佳人吸引,真不知如何美丽!这唱曲的女子将这首《六州歌头》唱得恰到好处,词中眷恋之情隐隐暗含。

这一曲唱罢,关云飞的鲜血已然凝结,但伤口处还是隐隐作痛,若不是这曲子将这些锦衣卫吸引住,自己真是要丧身在他们的魔爪之下了。关云飞对这位神秘的女子暗生感激之情,不愿打扰她的兴致,静静的听着。

那女子似乎曲意甚高,此曲唱完,又添一曲,只听她用清丽婉转的歌声唱道:“惨结秋阳,西风送、霏霏雨湿。凄望眼、征鸿几字,暮投沙碛。试问乡关何处是,水云浩荡迷南北。但一抹、寒青有无中,遥山色。天涯路,江上客。肠欲断,头应白。空搔首兴叹,暮年离拆。须信道消忧除是酒,奈酒行有尽情无极。便挽取、长江入尊罍,浇胸臆。”

这曲便是赵鼎的《满江红》,此曲中表达了词人去国离家的哀怨和悲愤,当时,天空惨淡,阴云密布,西风萧瑟,细雨绵绵,大雁南飞,云水渺渺,南北莫辨,国破家亡,头白肠断,借酒消愁,亡国之恨,无穷无尽。曲中国破家亡,民不聊生的景象,恍如真实,词人对南宋朝廷的懦弱无能,不思收复失地颇为不满,忧愤之心,可见一斑。这曲子将这首爱国之词演绎得如同天籁之音,让人不知不觉地想到了当年南宋朝廷的昏聩。

仙风道骨妙龄女(上)

当年南宋朝廷群臣昏庸,以致金人和蒙古国纷纷南侵,使得大宋朝的国土一寸一寸地被敌国侵犯,大宋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好不凄惨。

可宋君昏馈无能,任用奸臣,虽有岳飞、韩世忠等人勇于抗金,收复了不少失地,成为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但终因奸臣误国,君王无道,英雄之才未能尽展,使得许多忠臣含冤受狱,蒙受曲辱。

当年岳飞便是被秦脍害死,秦脍为了讨好金国,背叛国家,在皇帝面前挑拨离间,最终皇帝发一十二道金字诏牌,将岳飞生生诏回临安,便是如此一个忠臣,最后被以莫须有之罪名,含冤惨死于风波亭,在临死之前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可见他忠义难成,大业难成,胸中无限冤情,只有向苍天倾诉!

这岳飞乃南宋有名的抗金英雄,他的事迹被历代人广泛颂扬,不少文人武士,江湖豪杰,均以他的言行为榜样,不少话剧戏台之上,传颂最多的也恐怕是他了。这唱曲的女子将英雄报国无门,忠心难被君王识得的凄婉惆怅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让人不觉想到当今天下大势,大明朝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内有李自成数万起义军的滋扰,外有清兵铁骑正在长城之外,对中原明朝虎视耽耽,用兵甚紧,而明朝虽有精兵数十万,但军中无大帅,缺乏经天纬地之才的统领大将。

虽有袁崇焕在山海关镇守边疆,但朝廷之内有魏忠贤这等奸臣,抗清的大事,履遭阻挠,前景不容乐观。这袁崇焕就好比是忠义报国的岳飞,而这魏忠贤便是这秦脍无疑了。这二人一忠一奸,实是大大的对比。

关云飞被这词曲触动心弦,心道:“当年岳王爷忠义报国,手中长枪让金兵闻风丧胆,将中原大好的失地收复了大半,可当他直捣黄龙,信心满满的时候,遭奸人陷害,含冤入狱,他的冤魂不知能否在九泉之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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