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1 / 3)
死无对证,的确难办。
不过,此人无关紧要,到时再问水涟也无妨。
许垂露点点头,又道:还有呢?
她盯着对面之人,硬声硬气道:二,为何那种颜色会符合我的心境?
幸而许垂露对她猝不及防翻旧账的操作早有防备,她稍加思索,突然把右手伸向萧放刀面门然后毫无悬念地被扼住了手腕。
做什么?
萧放刀神情戒备。
许垂露唇畔漾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微笑,迅速伸出另一只手贴向她的额头,萧放刀未料她会如此大胆,一时反应不及,竟让她得逞,任她的指尖轻柔地拂过自己额前几缕乌发。
她深知虎口拔牙需得速战速决,遂及时撤手,未多停留,而她指腹余温已足以燎起萧放刀愠怒之火。
你
你看,现在你脸上颜色就与那花一模一样!
许垂露愕然发现萧放刀并未松开她的右手,反而越钳越紧。
不好,桃红已有转为柳绿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都是无聊的剧情,可以不用继续看了(迫真
真容假面
载荣轩。
尤彰换上自己的衣物, 一边系腰带一边拔去髻上簪花,他动作轻敏,不敢有片刻耽误, 急得额头冒出一层薄汗。
他并非无胆之辈,但冒充叶夫人领外人入园是何等罪过,他真是傻了才会听二小姐胡诌。若让她发现, 他定要被活剥了皮那是他有千层面皮也挨不住的酷刑。
此时, 一阵兰花幽香随风钻入他的鼻息, 尤彰登时一怔,他发饰才除净, 脸上的东西还没卸掉, 万不能让叶窈发现。
何至幽看他动作,坐在轮椅上嗤嗤直笑。
叶窈走得再慢, 十步之内也会看到自己, 尤彰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礼节脸面, 猛地把头栽进院内水缸,这水冷过冰霜,纵他有内力护体也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尤彰?你在作甚?
女子的轻叱在他背后响起。
他双手撑着缸沿,抹去脸上水渍, 低头恭敬道:啊尤彰见过夫人。
答话。
属下
叶窈眯了眯眼, 伸出一指往他脸上抹去:幽儿又让你扮谁?
没、没谁。
何至幽朗声道:母亲怎么不问我?
叶窈闻言回头,走近她那早慧的女儿:你若愿意说实话,我还问他作甚?
我对母亲知无不言。
我不在之时, 你可有让不相干的人入叶园?
何至幽支颐忖道:嗯?什么是不相干的人?尤彰算吗?
叶窈目色骤冷:莫要装傻,苍梧是否进来过?
您若真的不想让她进来,就该一直守在门口, 为什么要离开呢?疏忽便是纵容,母亲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何至幽微微垂目,是个略有委屈的神态,然而她的声音竟是轻盈欢快,没有半点低伏之意。
叶窈怒极反笑:幽儿,你放她进来,竟还要怪我看顾不周?
我怎么会怪您。她柔声道,水涟杀不了萧放刀,无论有没有人提醒她,都改变不了这一点。我喜欢看到故友重逢,才施手相助,难道这也有错吗?
叶窈真是恨极了那场火,它令她的幽儿被困轮椅之上,藏在庄中不能见光,只能日复一日对着那些陈腐破书,才致她说话都带着股不阴不阳的腔调,简直比自己还能装模作样。
你悖逆庄主命令,来日受惩,我可不会替你说情。
您错了。何至幽微笑,是您亲自带苍梧入园的,我只是没有违抗母亲的意思罢了。
听了这话,反应最大的是尤彰,他见二小姐要把他供出,当即便知自己小命不保,立时跪下,他头颅低垂,额发水珠顺着侧颊聚在下颚,混着易容所用的粉泥缓慢砸落。
叶窈自然已经明白何至幽做了什么。
她眉眼微森,却和声道:幽儿,你认为庄主会相信你的话么?
信与不信都无妨。何至幽漫声道,重要的是,错已铸成,无论如何,您要担责。
呵呵叶窈笑了两声,目光已黏在尤彰身上,不错。只是此前,我得先处理了这个僭越家奴。幽儿以为如何?
母亲想要杀鸡儆猴吗?她抬头眨眼,尤大哥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您伤害他的。
尤彰心中叫苦不迭,他与二小姐算哪门子的朋友?只是在她断腿之后因一时怜悯答应了那个荒谬至极的请求,然后就被她诱着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他这条命属于何家,这是恩怨,也是承诺,但这些年他已快变成何至幽一人的奴仆。
她三言两语就让叶窈对自己起了杀心,他不能像从前那样自欺欺人,这世上没有中正之道,他已被何至幽拉到了她的立场,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没有退路。
属下知错,请夫人责罚。
叶窈盯着他的脸孔,她从未信任过尤彰,他身怀绝技,恃才自傲,何家对他多有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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