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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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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作甚。可惜我不敢得罪萧宗主, 怕落得和这满地残叶一样的命运,只好劝自己大度了。

许垂露心想苍梧是个不拘小节的潇洒人物,既然得知身份,那日一别后应不会主动来找她们讨要说法。今日她寻到这里, 怕是费了一番功夫, 想必也不是至少不仅仅是来叙旧的。

她们的境况,不说水深火热,也能称得上危机四伏, 她只希望苍梧到访千万莫要是雪上加霜就好。

萧放刀听着了自己的名字,自不能再装聋作哑,客气道:苍大夫来一趟不容易, 进屋说话罢。

天气一日寒过一日,屋外的确不是好待的地方。

苍梧一进屋子便打了个喷嚏,是因屋内太暖,这忽冷忽热,叫她承受不及。她想不明白,这两人又不是真的富家小姐,路上装模作样也就罢了,现在还把屋子熏得满室暖香,也不嫌臊得慌。

萧放刀衣衫简单,自不可能怕冷,那便只能是许垂露畏寒了。

她微微皱眉,先前她从未想过明烽与萧放刀有何关联,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她与许垂露关系亲近,而萧放刀惯常独行,不会这样照顾旁人,若是作伪反倒好说,若是真的,简直叫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苍梧解了外裳,随意搭在椅背上,从领口掏出一张信纸:萧宗主,你看看这个,是否是水堂主笔迹?

萧放刀展信一阅,点头道:不错。

许垂露也凑上前瞥了一眼,愕然道:水涟邀你见面

苍梧又在袖子里摸来一把折扇,扇面题着一行小字,写的是雨收云霁,鹭点涟漪八字。虽然字迹不如那信上纯熟劲秀,但也足见是一人所书。

这字迹与这诗句实难令人不多想,许垂露思及云霁那副友遍天下的姿态,顿觉他与水涟确有相似之处,可是即便他们曾经认识,两人均非坦诚耿介之辈,水涟更是吝啬谨慎的人,一般交情,他绝不会赠予对方此种礼物。

这是云霁的东西?

遗物。

苍梧淡淡抛出两字,手上施力拔出扇钉,在大骨里取出了另一张纸。

不忘此恩,来日定偿。

这是一句承诺,但它被云霁藏在其间,更像是一种凭证。

萧放刀眸色渐暗。

你为何留下这扇子?

我杀他前,他想用一个秘密与我做交换,求我留他一命,我没有答应,但人死后,我翻找过他的东西。苍梧讽刺一笑,这厮只把有用之物留在身边,要么是古董珍宝,要么是暗器良药,唯独这把扇子,用料普通,画与字皆非名家之作,太过寻常,反倒惹人注意。

纵然他与水涟相识,这又与你何干?

他死前中毒,有一位高手替他封了穴位,保他一命,他说的秘密就和这人有关。她看向萧放刀,蒲州的高手不多。

这话中所指再明显不过,无论是自愿还是受胁,水涟极有可能在蒲州对云霁施救,他这样做定不是出于一时善念,根由恐怕正在云霁口中的秘密上。

那笔迹稚嫩,可见云霁收藏折扇时水涟尚未入宗,那么,他究竟凭什么断定水涟将来对他有用,甚至特意留下这字据为证就是怕来日水涟失信?

此事委实诡异。

许垂露不知萧放刀沉默之时在想什么,但现在显然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她们还不知道,那便是水涟为何邀苍梧见面?

苍梧,你见过水涟了吗?

见了。

那他

许姑娘,我不能说。她平静道,云霁之事发生在路上,彼时你们还是明家人,出于朋友之义,我该向你们坦诚这些疑点。但是,来敛意之后的种种,我不能随意吐露。

她肯将云霁遗物与水涟信件拿出,定是存了关切告诫之心。可是,她也的确没有义务将自己与水涟的谈话内容尽数相告。

许垂露理解她的顾虑,不再追问。

而苍梧话锋一转,忽对萧放刀开口:除非,萧宗主告诉我杜元冬的真正死因。

萧放刀眸光微动,继而淡笑:这话问得蹊跷,难道你不信他是我所杀?

我当然信你的本事。苍梧沉声道,但杜阁主也不是废物,他功夫不及其余四派掌门,仍敢赴天门抗楼玉戈,自是有所倚仗。

是么?各家掌门谁没点保命的本事,但他们在楼玉戈手上消耗太大,强弩之末,死在我手上也不委屈。

尸首呢?太川根本没有他们的尸首!

萧放刀冷笑:照你的意思,我还得给他们留个全尸?明炽一炬,是人是鬼都要变成焦灰。

你既留了他们的掌门令作为凭证,那必是翻找过衣物行囊了,你可曾看到杜元冬的生药?

杜元冬身为青戊阁主,身藏一丸救命良药,只要他一息尚存,便不会轻易殒命。纵然你怨他们谋害李观主,人都死了,你何必毁尸灭迹?苍梧笃定道,你不是暴戾凶残之徒,其中是否另有内情?

萧放刀盯着对方急切面容,反问道:你杀云霁,难道也有隐情?

你想得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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