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 / 3)
【是我的金手指不够大吗,她一点都不我为什么不看看万能的扇形图呢?】
许垂露视线微移,发现扇形图上呈现出一片虚白,这是货真价实的平静从容的情绪。
行,心态强者,不能不服。
她再次检查了一下叶子的形状,盖好盒子走下楼梯。
天色渐亮,大堂也热闹起来,许垂露耗费了一番眼力才寻到那青年,他坐在酒坛比菜盘还多的那桌,很不斯文地大口饮食。
许垂露见他对面的云霁一头栽桌,两臂虚垂,呼吸粗沉,已经不省人事,不禁蹙眉问道:他怎么了?
喝醉了。青年吃得欢腾,也有可能是怕我讨债,装醉。
那不大可能,云霁即使装醉也是讲究形象的,他绝不会让自己的衣服像抹布一样在桌上乱蹭,这一定是真醉。
或者不是醉。
他没事吧?许垂露放下瓷盒。
能有什么事?他比我高上一个头,谁能想到酒量如此不济。青年一边嫌弃一边滑开盖子。
他的神情在看到完整植株的一瞬凝固了。
你你从何处得来的?
这便是你刚才给我的。
难道他以为自己这么短时间内能找到一株与它一模一样的药仙草?
断草可再生,但
他的目光忽而变得柔和,这为其浅棕的面庞笼上霭霭濛濛的幽柔,这股幽柔让许垂露感到一丝窒闷,好似有什么东西朦胧地隐在雾气中,只要拨开这层薄雾就能看清其真实状貌。
这算是恢复了吧?她道。
他以掌心抵合盖子,闭眼道:当然。
见他未追问,许垂露也略感轻松:那就不必和这醉鬼计较了,让堂倌把他送回屋吧。
姑娘,你帮了我的忙,为了感谢你他说话突然变得文雅而客气,我可以与你们同行,这一路你们若有伤病,我看诊不收诊金。
?
这是感谢还是推销?
而许垂露不想拒绝,因为这一行人虽然声势浩大,武功高强者不少,却一个正经大夫都没有,不仅仅是带出来的这些,就算在绝情宗内好似也没有专司治病的门人。
这种配置很不科学。
但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她也不大敢问。
怎么了?青年略有疑惑,似是认为自己给出的报偿十分优厚。
许垂露干笑两声:我们此去西雍,若与你同路倒还好说,不同路便
自然同路。像我这样的江湖人,哪能不去凑武林大会的热闹?
但此事我做不了主,得问过我的大姐才行。
青年抱臂而笑,眉梢扬着自信的神采:她一定会同意的。你要记得说我姓苍,名字是苍梧。
苍梧?
她再次打量眼前之人,他穿得臃肿,露出皮肤的地方并不多,斗笠、长刀、医匣、肤色他身上有许多引人注目之处,但有一样是被深深敛藏的。
他嗓音沙哑,笑起来却很清脆,他的表情常常过于夸张,显得纯真爽朗,而抚弄药仙草之时的忧悒与温柔却是深邃沉稳的。
许垂露发现她被这人的表象蒙骗了数次不,是她一厢情愿的曲解,不由感到几分懊恼。
你她试探道,我应当唤你苍姑娘?
苍梧大笑:你算是最短时辰看出我身份的人了,我从来没说我是男人啊。
许垂露似乎能理解喜欢喝酒的江湖人了。
有些时候,酣饮一场比绵绵絮语更能陈情寄意。
枫城苍家
看苍梧的样子, 虽未明确提出要与她共饮,但一人独酌了那么久,应是想找人喝上几杯的。只是眼前还瘫着个昏迷不醒的云霁, 苍梧视若无物,她却无法装没看见。
苍姑娘,我们西行是为避祸, 这一路未必比你独行要轻松。我很希望你留下, 但若大姐不应, 还请你莫要怪怨。许垂露礼貌道。
好好好,我哪会怪你?你也不用叫我姑娘, 这么叫了旁人也不信, 反倒奇怪。苍梧杯不离手,筷不停箸, 只是,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呃?
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是谁?
许垂露一愣, 这才惊觉她还未自报家门,只得敛了敛袖子,尴尬笑道:我们是赤松来的商人子女,我叫明露。
嗯, 你去和你家管事的人说吧, 有了结果可来玄字一号房寻我。
她起身上楼,却见一人举步而下,与自己正面相碰。
对方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其后的许垂露身上。
许垂露:!
苍梧仰头望去, 怔怔道:这位是
萧放刀移回目光,颔首微笑:在下明烽,方才恰好听到了你与舍妹的谈话, 枫城苍家圣手能与我等同行,三生有幸。
明大小姐客气了,恕我冒昧,不知姑娘闺名是哪个字?山峰之峰还是刀锋之锋?
烽火的烽。
苍梧似未料到,面有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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