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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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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穿梭其间,忙得焦头烂额,怕是没有闲暇理会她的呼唤。许垂露稍忖,决定自力更生,下楼点菜。

她本不饿,但这饭菜香气扑鼻,纵是鼓腹饕客也要被勾出几条馋虫,她亦难免俗,而刚下楼梯,便有几个武人拥着个醉汉跌跌撞撞往这边移来。

云兄,你莫要为此事伤神了,这非你之过啊。

你兄弟是无故门那群疯人所害,谁招惹上他们都不会好过

这追根究底还是那强出头的女子的错,她逞一时之快,却害你们遭殃。

许垂露皱起眉头,往一旁迈步相避,对面那人却忽而睁大了眼,挣开旁人搀扶,急急朝她走来。

路、路姑娘?你没事便好,我我一直在找你们。

这沧桑落拓、满脸胡茬的醉汉竟是那日仪表堂堂的执扇公子云霁。

这种时候偶遇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许垂露决定装聋。然而这几人连得太紧,她走了两步还是没能成功从他们身边绕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霁一脸焦急又不敢触碰地移步靠近,用那双不知是被烈酒还是悲伤浸出泪意的眼睛投来关切的注视。

那日与你同行的姑娘也、也没事吧?

没事。许垂露僵硬地答。

他松一口气,颓丧地点点头:是了,她武艺高强,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不像我不像我

啊,鸡皮疙瘩起来了。

茶味好浓。

夜夜好梦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 许垂露只好顺着他的话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霁张口欲言,却因有所顾忌而蹙眉缄口。

许垂露有点急,菜真的好香, 她真的好饿。

赵兄,我与这位姑娘有些话要说,今日恐怕要辜负几位盛情了。

那三人一听, 略有不满地扫了眼许垂露, 然后与云霁拱手道别, 并步回了自己的桌席。

云霁往角落的一方小桌走去,低声道:他们话语粗蛮, 若有冲撞, 还请姑娘莫怪。

是指他们对此事的议论?许垂露其实根本没怎么听清,那种诋毁属于她在自己微博评论看到都懒得生气的水平, 何况萧放刀那番作为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他们说得也不算错。

云霁拉开短凳,满脸颓丧地坐下了。

那日之后, 我们怕那四人寻仇,打算连夜赶往蒲州,那是横雨镖局的地盘,无故门与之有仇隙, 不敢轻易在此杀人, 但还未进城,他们便追上来了。

许垂露皱眉,就那四人的伤势而言, 要是能追上两个毫发无损的大活人祝好和云霁的武功实在差得可以。

他们要杀我们泄愤,我苦苦哀求,甚至提出替他们去找你的朋友, 但无故门人行事根本不循常理他神情凄恻,祝好性格执拗,不肯低头,我也知求饶无用,便拼死一战结果,他死了。

许垂露心头一跳。

死了?

是,我本也该死的,是他拼死相护我才寻机而逃。后来,承蒙那三位兄弟相救,我勉强保住了这条命。

许垂露不通医术,但看云霁面色苍白、声音虚弱,也信他是受过重伤。这番说辞有几分真她不知道,但云霁因萧放刀之举吃过苦头应是不会错的。

我清醒之后,便一直在打听你们的下落,那四人不知所踪,我也没找到祝好的尸骨,在不破楼时你们露过脸,我怕他们再来找我,也怕他们对你二人不利

你不用担心我们。

分明是惧自己被人上门寻仇,言辞之间却像是在关心萧放刀这罪魁,情真意切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我并不怪那位姑娘替我出头,真的,我知道这么说有些虚伪,但我不敢也不愿去怪你们。

许垂露道:你到现在还想杀萧放刀么?

云霁苦笑:怎会不想?但是经这一遭,我方知何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命如蜉蝣,岂敢再有鲲鹏之志?

这话倒不假。

可云霁若真有这种自觉,也不会处心积虑往萧放刀身边蹭了。

许垂露看着这面如枯叶的青年,点头道:那便好,少点执念也少点痛苦,你好好养伤,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她起身欲走。

路姑娘。

他叫住她,神智似乎已恢复一丝清明,目光也不那么昏浊了。

她脚步一顿。

云霁轻声道:谢谢你。

这些天我对不少人倾倒苦水,他们明着安慰我,其实都瞧不起我的懦夫之为,只把这当笑话听。

你可以不说。

是,我可以不说,但我怕自己的愧疚会淡去,从那些人的眼光中,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何等可憎、何其可鄙,这让我清醒,也让我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云霁或许对祝好之死是存有一分真心愧疚的。

只有你不同。我他踯躅片刻,揉着脑袋摇头道:抱歉,耽搁了你的时辰,不必不必理会我。

许垂露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把心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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