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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但是以戴清嘉的理解,俞景望对她亦有反感,彼此现在已经没有谈情说爱的空间,保持的只能是一种非常成人的床伴关系。

然而俞景望这人极为奇怪,经过半个月,和她仅有的接触是一起吃了两餐饭,两人在清幽雅致的包间里用餐,他对她还爱答不理的。

戴清嘉不喜欢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模式,更重要的是,她捉摸不透俞景望的心思,咬着筷子尖说:“我怀疑你是故意让我体验冷暴力。”

俞景望不咸不淡道:“我没有你这么无聊。”

戴清嘉现在对俞景望,惯用一种顶嘴的语气:“我是无聊,只有你是大忙人。”

不过任戴清嘉再阴阳怪气,很难和他吵起来。幸好她不执着,既然俞景望不易捉摸,她索性不去深究。反正学业和专业占据了她大部分时间,想放松的话,她也更愿意和卢珂或宋予旸共处。

十一月,参加完高中学业水平考试,戴清嘉保证她准不会需要重考,李韵勉强满意,带她出街购置秋冬的大衣。

朱月和戴宁笙也在附近,当日她们去交新房的定金和签认购书,结束了顺道和李韵会合,一起吃中饭。

席间,朱月给李韵展示照片:“户型、楼层和采光,这间都是最好的。”

李韵表现得很矜持,但是唇角一直有笑容,听朱月的意思,这套新房是赠与夫妻二人的。她嘴上不说,实际上因为俞景望的行踪和态度心中有气,尤其是孩子的事,宁笙没意见,他反倒说暂时不打算。

现在朱月展现出巨大诚意,多少抚平了李韵的芥蒂。她倾向于相信,俞家的人是诚心对女儿好的。

下午朱月要去医院复诊,俞景望前来接她,他站在马路的对面,眼看着母亲一行人走过斑马线。

行至马路中央,朱月摸了下耳垂,惊叫道:“我的耳环丢了!”

戴宁笙回头,几步之遥的柏油路面上,躺着一只碧绿通透的翡翠耳环,她安慰朱月:“妈,没丢,只是掉了。”

朱月的耳饰小而金贵,随时有被车辆碾压的风险,话音落下,戴宁笙折返,蹲下身捡拾,她将耳坠握进手心的时候,喇叭声响起,一辆转弯的轿车迫近她。

李韵的心提到嗓子眼,高声道:“宁笙,小心!”

轿车的车速很快,万幸的是及时刹车,驾驶员怒吼道:“怎么搞的,大马路的不怕被撞啊?”

场面一度混乱,李韵扶起戴宁笙,俞景望迈开腿,快步走了过去,他对骂骂咧咧的男司机说:“违章转弯,经过斑马线不降速,出了事故,责任在你。”

男司机哑口无言,不好再指责戴宁笙,甩上车门离去。

回到人行道,戴宁笙将耳坠交还给朱月,俞景望紧着眉说:“只是一件首饰而已,你不需要冒着危险去捡。”

戴宁笙牵上他的手,微微一笑:“我没事。”

朱月反驳道:“什么叫‘而已’,这可是你奶奶送的。”

俞景望默然,他心目中无论谁送的都只是死物。他的目光投向戴清嘉,此时戴宁笙也发现她走路一瘸一拐:“瞳瞳,你怎么了?”

戴清嘉耸了耸肩:“下台阶的时候扭了一下。”

“前面还好好的。”李韵责备道,“让你平时走路看路,总是不听。”

“扭伤可大可小啊。”朱月好心说,“景望,要不你帮清嘉看看。”

戴清嘉摇头婉拒:“不用,没什么太疼的感觉,过一会就好了。”

俞景望没有强求:“扭伤了就走慢点,回家以后冰敷止痛。”

他看向她,平静地作出提醒,脑中回忆着方才的一幕。危险的发生和解除都很是短暂,车辆的出现得突然,当时李韵和朱月的焦点都放在戴宁笙身上。俞景望相距比较远,他清晰地捕捉到,在她差点被撞上的同时,戴清嘉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冲出去,因此崴伤,并未得到任何人的注意。

戴清嘉展开笑:“知道了。”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是不笑的,“谢谢俞医生。”

经历了一系列大小事,李韵和朱月的交情本来是在升温的,谁知道有一天,朱月上门做客,和李韵在客厅里聊着聊着,突然间吵得不可开交。

朱月为俞景望考虑,知道不管是从他个人规划的角度,还是从医生职业生涯发展的角度,他以后去海外做博后或者交流访学的概率很高,短则一年,长则叁年。她在闲谈时提出,希望他和戴宁笙能抓紧时间,最好出国前能把孩子要了。

近段时间,戴航的公司出了问题,李韵内心躁郁,听了朱月的话更是火气直冒:“怪不得,我说你怎么转性了,对我们宁笙这么好,原来你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你把她当什么,生育机器?”

“我承认我是为了景望考虑,可是他好不也是一整个家好吗?”朱月辩解道,“孩子是共同的,两夫妻不要分得一清二楚。”

“你先回去问问景望,有没有把和宁笙的家当成家。”李韵气极反笑,“因为他是医生,忙是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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