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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演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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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晚上两家人吃饭,本来是和戴清嘉无关的,但是学校停电,晚修暂停,她就也参加了这次聚餐。

由于路上堵车,他们到得稍晚,长辈已经在座了,正聊着天,氛围和谐。

“伯父好,伯母好。”

伪装乖巧,戴清嘉还是会的,和俞景望的父母问好之后,她正准备入座,包间的门被推开,女孩欣喜道:“戴老师!”

来人是俞彦珊,俞景望的堂妹。和戴清嘉是学校同学,二人同为戏剧社的成员,她在演员部,俞彦珊在导演部。

戴清嘉盛名在外,然而无论她如何受男生的追捧,或者大家心里清楚她未来可能成为明星,她始终不是安城中学主流价值观里认同的人。而俞彦珊这样同时拥有甜美长相、优越家境、年级前叁的好成绩、丰富多彩的课外生活的五好学生才是。

俞彦珊与人为善,在学校里有很好的人缘和名声,她还和宋予旸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过戴清嘉和她交集甚少,或者说她展现给戴清嘉的只是心高气傲的一面。

眼下,像在学校里的偶遇一样,俞彦珊对她视而不见,直接坐到了戴宁笙旁边的位置:“戴老师,你怎么不教我们了?我好想你。”

戴宁笙安慰她:“没关系,我不是戏剧社的顾问老师吗,我们每周还是会见面的。”

她们正聊着天,俞景望母亲朱月开口道:“宁笙,你这条裙子,设计是不是有点暴露了?不太符合教师的仪表,以后少穿为好。”

戴清嘉闻声看去,所谓暴露,只是锁骨几处隐晦的刺绣镂空。

母亲言语深处的干预使俞景望皱眉,他低头看了一眼:“我不觉得。”

俞彦珊附和说:“婶婶,我也不觉得戴老师这样穿有什么不妥。”

朱月不太高兴,她是教育局的副局长,习惯了发号施令。却不好反驳儿子的话,侧身向李韵玩笑道:“你看,结婚没多久,就知道护着媳妇了。”

李韵干笑几声,戴清嘉知道她最是护短,自己再怎么数落女儿可以,外人最好不要说一句。朱月对戴宁笙绵里藏针,李韵心里同样不高兴。

李韵和朱月是旧同事,以前同是青年骨干教师,现在则成了亲家。李韵本就存着比较的心思,碍于戴清嘉是通过朱月的关系进了安城中学,她留几分薄面。

戴宁笙取出包里一件薄开衫,俞景望按下她的手:“不用穿——别放在心上。”

戴宁笙摇摇头,柔和地笑道:“是我正好有点冷了。”

“宁笙一向是最得体的。”朱月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要我说,在我见过的小辈里,没有比宁笙气质和修养更好的女孩。”

虽然有笼络人心和捧杀的意味,但是说起对戴宁笙的初印象,朱月是真心实意的。戴宁笙幼时学钢琴和芭蕾,身体里像有一只白天鹅,体态时时优雅。然而这样形容,始终太西方了,她的说话和举止,很有中国古典的文人意蕴,含蓄而悠远。这样的气质不区分性别,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很难再看到了。

戴宁笙第一次见朱月,穿的是改良版的旗袍,朱月或许先前还有诸多挑剔,因为尽管两家同为典型的中产家庭,但是戴家是做生意的中产,在安城多不计数,俞家是高知中产,她自觉更高一筹。然而,和戴宁笙见面之后,朱月当下便认定了这是她理想的儿媳人选。

席间,但凡朱月说话,总是不离开对俞景望,明里暗里夸赞他作为青年医生如何如何优秀。

俞景望的父亲打断道:“你别再夸他,一点点小成绩,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俞家叁代从医,俞庭是省内着名的骨科医生,他对朱月的褒奖不以为然:“医生的路还且长着,他现在只是入门的新人,最重要的是戒骄戒躁。”

“俞主任,做母亲的,总是看自己的孩子最好,我家那位也这样。何况景望确实优秀。”戴爸爸打圆场,“来,我们喝茶。”

轮到李韵,她自然不会落下风,又说起戴宁笙。两位母亲争强好胜,唯一产生共情的地方是说起的子女高考失利。高中时,安城中学开设了正常课程之外的清北班,是为了给年级里尖子中的尖子提高,意思是除了上线清北,安中还有希望清北班的学子夺取单科和总分状元的野心。俞景望和戴宁笙就是其中的一员,正常的话,他们是可以上清北的。结果两人高考都失常发挥。

李韵和朱月惺惺相惜不到一刻,开始暗示起自己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发挥问题,对方的孩子其实是不具备足够的实力。俞景望和戴宁笙无奈地对视一眼。

戴清嘉眼观鼻、鼻观心,安分守己地吃完饭,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道别:“我吃饱了,伯父伯母、爸爸妈妈、姐姐姐夫,你们慢慢吃,我和同学约了去书店,先走了。”

包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戴清嘉其实是约了卢珂逛街,校服下是吊带和短裤,她去洗手间,脱了外套和长裤,就以这样清凉的装束,回来说再见。

琥珀绿的法式油画抹胸,印着精致的刺绣,戴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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