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伪装成爱(2 / 3)
的轨迹大概谁都想不到会有什么变故,如同江书渔和江舟梧从来不会想到池妍会自杀一样。
夜晚很黑,楼下来了好多警车和救护车,警笛声响了很久,警察在他们那栋楼画了红线,不许他人入内,现场一片人声繁杂,都在议论怎么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想不开没了。
江书渔面色苍白,嘴唇颤抖不止,双腿打颤,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救护车把池妍血淋淋的尸体用一块白布盖上抬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发疯似的去抢夺医护人员手中的尸体,让他们不要碰她妈妈,嘴里哆嗦个不停,却瞬间被双手冰凉的江舟梧拉住,她哭着挣扎着大叫:“妈,妈妈,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和弟弟。”
江舟梧只感觉胸口内窒息感的疼痛,他面色苍白,嘴唇里流出了一丝腥甜,呆呆的凝望着池妍已经模糊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无措的盯着已经被盖上白布的池妍,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相信你会自杀。”
“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你为什么……”
他松开揽住江书渔胳膊的双手,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他只觉得四周很乱,他想逃跑,周围是一片黑暗,他陷入了里面十几年,却没有人能来解救他。
如今,连一点家的快乐,都不会再给他了。
江舟梧看到缺少的某个人,狂乱的思绪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控制不住的想去笑,嘲笑自己的卑劣,他的父亲,还真是热心肠啊!
江北疲惫的从黑暗中站在了警车的强光下,他的身后是两名警察,面对着池妍的尸体,他没有留一滴眼泪,表情冷漠的就像个陌生人,他看着眼神薄凉的望着他的江舟梧,只觉得头痛欲裂,说:“不是我。”
尽管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他的面貌清俊的仍旧如叁十多岁的男人一样,江舟梧和他的眉眼很像,都是有一股淡淡的疏离与冷漠感,只不过江舟梧更漂亮一些。
现场被处理干净后警察抓他做了笔录,由于池妍是从楼上跳下来自杀,调查发现她生前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与双向情感障碍,并且尸体上没有人为推脱的指纹痕迹,他的罪名被除去了。
丧事选择在了发生后的第叁天,江书渔和江舟梧远在北方的爷爷奶奶也来了,包括亲人叔叔和婶婶,两位老人自然哭的是声嘶力竭,谁能想到,一别经年,再见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场一片哭泣声,江书渔跪在池妍的黑白遗照前,几天没有说话,她和江舟梧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下葬的那一天,天上下起了小雨,现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红肿着眼睛,他们把池妍的尸体葬在了离家很远的墓地,那条路通往回北方老家的路线。
江书渔希望,如果她妈妈有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江北了。
爱情并没有那么伟大。
丧事结束后,她和江舟梧的爷爷奶奶跟着叔叔回了北方老家,她抱着二位老人不想分开,想让他们二位老人留下来,老人却觉得,还是自己北方的家最熟悉一点。
四周的邻居住户有些也搬走了,觉得继续住在死了人的住房很晦气。
江舟梧又抽起了香烟,下着雨的深夜,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屋外光怪陆离的黑夜,延绵不断的山脉在细雨的洗礼下,透露着淡淡的朦胧,恍若冒着烟。
他觉得这个伪装成爱的家很可笑,一个从结婚时就遭遇家暴为了把自己丈夫牢牢拴在自己身边,不惜遭受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摧残的母亲,这样的家,怎么可能会有爱。
江书渔走过来和他站在了一起,江北又没有在家,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叹一口气抽掉他指尖的香烟,面色苍白,转过身和他站一起吹雨水打在脸上的湿辣感觉,雨水进了她的嘴里,咸咸的,不知到底是她的泪水还是雨水。
她问:“是因为我们吗?”
江舟梧转过头看她,看她通红的眼眶,看她紧紧捏住栏杆的手,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她又问:“妈妈,是因为我们吗?”
江舟梧眯起眼睛,说出很残忍的一段话:“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样?”
江书渔只是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有看江舟梧,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山脉,捏紧手里的栏杆,抽噎着说:“我以为她会不知道的,她有抑郁症,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对我们失去信心。”
“够了。”
江舟梧打断她,一只手覆盖在自己脸上,遮盖住眼底的情绪,疲惫的抬起头,眼角泛红,捧住她的脸替她擦眼泪,声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问她:“可是我怎么办?姐姐,我没有信心啊。”
他喉结动了动,说:“我以为我可以让你体会到家的感觉,我觉得我可以让你更靠近我一些,你就不能尝试着看看我吗?”
江书渔泪流不止,抹去自己的眼泪,说:“我每天都看着你啊,你还让我怎么办?咱们现在每天都待在一起,你还想让我怎么看你?”
江舟梧慢慢松开捧住江书渔脸颊的手,他没有让江书渔看到他眼里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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