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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2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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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联海将证据呈送上去:“我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一直都很小心,并未被耿元忠发现,但我能力有限,找到的这些信息也不一定完整,还请锦衣卫细查纠确,真实性如何,可有疏漏。”

仇疑青翻了翻桌上纸页:“这些东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有留意是去年就开始了,真正翻找收集,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于联海又磕了个头:“禀指挥使,我之前……还有件事撒了谎,这次的命案,我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多月前,百佛寺,我在案发塔外不远处,看到……我亲眼看到,贺一鸣将郁闻章推下了楼!”

现场齐齐一静。

申姜:“你看到了?当真看清楚了?”

“是,看得非常清楚,”于联海双眼通红,“我当时离得有些远,进塔已经来不及,一切发生的太快,郁兄就那么……重重的摔在塔前,都来不及挣扎颤抖,人就没了,脑浆都……”

“当时四外没有别人,我也不敢上前,因我知道,只要我出现,这日死的就绝不会是郁兄一人,我只敢躲在远处草丛里,咬着自己的手掉眼泪,都不敢大声哭……我知道自己没出息,愧对朋友,没义气,可我不是没找过别人帮忙,真的!”

“我曾有机会见京兆尹,也有幸见过刑部尚书大人,不是没尝试过言语试探,可别人根本不信我的话……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看能不能做点事。”

于联海咬着唇:“郁兄去年科举未中,并不是水平不够,也不是考运不好,是贺一鸣……招揽郁兄不成,就想教训教训他,在他考前一日的餐食里,下了药,郁兄身体撑不住,哪怕进了考场,也根本答不了题。”

“我之前撒了谎,郁兄离人群很远,但那是为了专心读书,他人情世故并不是不懂,只是科考不容有失,当前对他来说更重要,旁的可以忽略,与我的往来信件也并不疏淡,我们是同乡,一路赶考进京前就认识,感情很不错,即便各自繁忙,见不到面,信里也是无话不谈的,他初时不知道贺一鸣脏心烂肺,二人说过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同我讲说,后来贺一鸣威胁于他,他知事情危险,不想连累我,便不愿再谈了,我那时也的确太忙,忽略了太多东西,可后头自己一想就知道不对劲,回去质问他,他才同我讲了……”

“这件事我并不是不知道,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只是不管我,还是郁兄,都不敢说太多,因为说出来也没人信。我们只求对方不再纠缠,它日榜上有名,也算熬出头了,有底气跟对方叫这个板,可谁知人家根本就不会给这个机会。”

“郁兄对我的存在一直讳莫如深,贺一鸣知他形单影只,以为我只是个相熟的同乡,并不知道我们关系很好,因为我们见面是真的不多,我这一年来,在耿大人身边做文吏,可能有这个‘同乡身份’的考虑,他们把我圈在身边,大约也是防备,万一以后有用呢?可他们能利用我,我也能顺便办点事,我的确才华不行,可我不起眼啊,随便扔到哪里,都是被人忽视的存在,好方便我观察一切……”

“慢慢的,我知道事情不对劲,我知道这张网很大,圈住的不止郁兄一人,我很害怕,也没想做更多,只想找到点东西,看能不能偷出来,提供给郁兄,万一别人再威胁,他也有反制的法子,可惜他没等到,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叶白汀听懂了:“所以耿元忠没发现你,是因为你前期都在观察,并没有贸然动手?”

于联海:“是……我很难靠近那些核心机密,耿元忠也很警惕,在没有摸清楚布防规律之前,我也没办法动手。”

叶白汀颌首:“这并不怪你,你已经很勇敢了。”

于联海的眼眶立刻涌满了湿意:“谢……谢谢。”

叶白汀停了良久,给了他恢复情绪的时间,又问:“除了这些,可还有其它?”

“有!”于联海重重点头,“三个多月前,黄康死时,我身份低,不能在楼上参加宴席小聚,可外面太冷,我也没出去,并没有亲眼看到杀人经过,但宴散人走,贺一鸣拿着箱子离开时,我看到了。”

“那日耿元忠喝的有点多,叫停了马车,手撑在墙边吐,走的就晚了些,我在旁边伺候,刚好看到贺一鸣拎着箱子经过,他在笑,对着黄康尸体的方向,笑得很得意……”

“还有放榜那日,章佑出事,我不知道贺一鸣计划着杀人,我要是知道,也不会追着那两个人跑……”

申姜立刻想起那天的事了:“对啊,你追着那两个人跑是怎么回事?什么借完钱还完钱还想借,是不是故意的!”

叶白汀道:“是想提醒我们注意这两个人吧?你认为他们很关键。”

“是,”于联海闭了闭眼睛,“他们干的事,耿元忠那个铺子……非常关键。”

叶白汀:“你的提醒很准确,多谢你。”

于联海郑重行了个礼:“这些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夹衣里这些纸页,册子,有些是郁兄出事前后得到的,有些前两日才悄悄拿到,锦衣卫再不问案,耿元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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