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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10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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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人前威风,在家里是爷,说什么是什么,谁都不准忤逆,在外头就能装孙子,妓子怎么了,他心情好的时候,妓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让跪就跪,让学狗叫就学狗叫……呵。”

燕柔蔓道:“我不知道案发现场什么样,但有些小道消息……也听说了,他们是被玩死的,是么?那可真是老天开了眼。”

仇疑青没答,只问:“你说你做过他们生意,什么时候?”

燕柔蔓:“之前圈子里只是听说,大概两三年前吧,我认识了他们,之后几个月,频繁接他们的生意,不过人家好新鲜,在我这玩过了,就再不稀得找,之后……也不知道找的谁。”

“所以你最后一次做他们的生意,是在两三前年?”

“倒也不是,这隔了几年,最近又碰巧遇上了,就一个月前吧,他们好像空窗期,找不到别人玩了,我就又接了一次。”

“之后呢?”

“没了。”

“你应该很熟悉他们的喜好?”

“算是,这娄凯呢,喜欢被人羞辱,打得打轻点,不能过,骂就随便了,越凶越好,话越脏他越爽,越骂他贱,杂种,狗娘养的,不是个玩意,他就越兴奋,应该也是自己知道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吧。”

燕柔蔓话音讽刺:“世子呢,就喜欢疼一点,尤其是打屁股,打出血来都行,骂就不能那么随便了,你不能羞辱他,他很高贵,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只能当教训儿子一样凶他,说他不懂事不乖,必须得教训……”

“两个人都什么时候死的,你知道吧?”

“知道。”

“当天你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那可就有点巧了,这两天白天,我都受邀参加了堂会,跟他们也都打过招呼,生意不再做,人脉也得维持不是?”

“没约?”

“指挥使怀疑我?”燕柔蔓笑了,“不过还真没有,那天我特别忙,得唱戏,中间空档需要打招呼的也多,根本没时间约。”

“知道他们约了谁么?”

“不知道,各家生意各家揽,故意抢……可不是好事。”大约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砸自己的场子,燕柔蔓抚了抚耳发,笑了下。

仇疑青果然提到了容家班:“你不是也抢生意?”

燕柔蔓:“那不一样,要不是容凝雨挡路,整个容家班都是我的,何来抢生意一说?”

“李瑶和盛珑,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认识。”

“可有了解?”

“了解么……”

燕柔蔓突然笑了:“今日风轻云淡,阳光和暖,二位若有暇,可要听个故事?”

女人就是命苦

今日风也不清,云也不淡,阳光也并不和暖,寒冬腊月,北风如刀,在外面久了整个人都能冻僵,哪里是怡人的好天气?

可燕柔蔓的故事,一定是与本案嫌疑人有关的,当然得听。

仇疑青给身边少年紧了紧披风:“你说。”

燕柔蔓视线滑过二人,很有些暧昧。她身上穿的其实比叶白汀还少,鼻头耳朵都冻得有点红,可她仿若不绝,姿态没一点瑟缩,看起来优雅极了。

“有这么个小姑娘,命苦的很,六岁上没了亲娘,父亲娶了继母,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拉扯着弟弟艰难长大,这后娘面甜心苦,什么好处都是她和她儿女的,别人不但沾不上边,稍微多看一眼,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后娘不但打孩子,还在丈夫面前告状,孩子不懂事怎么办?自然是得请人好生管教,父亲就照着后娘意思,给小姑娘请了管教嬷嬷……”

“小姑娘嘴笨,心眼也没大人多,哪里扛得住这诸多手腕?越来越不敢言,不敢说,在自己家里,也要步步小心,时时谨慎,不能犯任何错,不能惹着后娘和她的儿女,才能得一二喘息,带着弟弟长大,结果还是因为到了年纪,婚事相看,惹了后娘的眼,十四岁上,在走亲戚的途中,丢了。”

这么明显,叶白汀一听就听出来了:“李瑶?”

“嘘——”燕柔蔓纤美食指竖在唇前,眼睛眨了下,“我啊,最怕惹祸上身了,都是听来的故事,我就一说,你们也就一听,信不信的随便。”

叶白汀微笑:“我的错,请继续。”

燕柔蔓浅浅叹了口气:“花儿似的小姑娘,走丢了,能到什么地方?何况别人有心安排,自然是往那最脏最乱的私窠子送。可小姑娘长得好看,人牙子觉得太亏,心眼一转,就把小姑娘卖去了青楼。小姑娘平日里再闷声不响,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境地,她不听话呀,就是不接客,你说怎么办?”

叶白汀:“熬?”

燕柔蔓:“少爷真是单纯,这青楼里,折磨人的花样多了,你要是不要脸,还能扛一扛,你越是要脸,就越是受折磨,宁肯绝食不要命了都不听话,人家也能想到法子,榨一榨你最后的价值。有这么一种客人,给的钱多,人却不是个东西,喜欢折磨鲜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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