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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4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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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和丈夫的关系有些微妙,这种事明显不太和谐,她还病了很久,旷了很久,好不容易病好了,心情也不错,丈夫就在身边,会不会想做点什么?

可时间不合适,她身上缠腰龙的痕迹未去,大夫又很冷淡……那晚一点呢?时间空间都有,早前看到的画面刺激挥之不去,她会怎么办?

理论上也是有接触传染可能性的,问题是太巧了。

青楼头牌红媚因工作原因得了花柳,并非小概率事件,巧的是她得了,携带病原体的私密帕子到了沈华容和徐良行身上,之后突然消失,有说失踪有说得急病死了,偏就在这个时间段,庄氏办了花宴,宴上客人众多,发生了‘催情丸’事件,因庄氏处理得当,基本没什么影响,可她和沈华容在这个时间同时‘误服’了轻微的毒,并且在之后先后确认患了花柳,被人杀于暗夜深巷。

叶白汀试图解析这里的逻辑点:“我有两个点一直想不通,其一便是这毒,毒性轻微,症状不明显,辨不出是什么毒,似乎只影响死者胃口,如果是误服,为什么两个死者都有?如果不是,别人下这样的毒有何目的?”

杀不死,甚至不能让死者特别不舒服。但凡下毒举动都有很大风险,为什么要做这种几乎没有任何发泄爽感,没有任何收益的事?

“或许只是为了让他们不思饮食……”仇疑青眸底墨色滑过,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叶白汀的眼神深邃如星,“一个人对美食没有欲求时,会想做什么?”

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

两个死者不是饱暖,只是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可他们不是穷人,不是吃不起,身处环境也安全无忧,当时还没染上花柳,那人体的基本欲求,还能剩下什么?

指挥使的知心人

人的需求层次理论,马斯洛教给我们了,性是最基本的生理需要,所有人都一样,如果这‘不痛不痒’的毒是凶手所下,目的一定是为了促成死者的花柳!

叶白汀看着仇疑青,第一次有点惊讶,这个男人,很敢想啊。也挺懂的,难不成是经验丰富?

“凶手知道青楼姑娘红媚生了病,知道沈华容和徐良行是其拥趸,可能也用了一些手段帮忙 ,让这两个人得到了红媚的帕子。”

仇疑青声音低沉,说话时尾音略降,有一种特殊的韵律感,透着和别人不一样的锋利和睿智:“凶手也知道,庄氏被缠腰龙折磨了两个月,终于病好,要开花宴。凶手有办法对席间某些人下毒,或许催情丸一事也参与了,就是为了让死者受尽影响,从而达成最终目的——花柳。”

而且素帕很微妙,红媚既然是青楼头牌,要做这种暗示意义明显的事,为什么不用更有个人记号的帕子,反而用素帕这种,放在男人身上一点都不违和的东西,很像有计划的故意为之。

“凶手并不在意这个病是当天立刻完成,还是稍后几天,只要毒下了,红媚的帕子在,早晚目的能达成,如若不然,许还有别的推动计划。”

叶白汀点了点头:“凶手还知道,这种病很难宣之于口,而治疗颇有心得,名声在外的,只有大夫常山,他她不用在死者身边,盯的很紧,当死者去寻常山看病的时候,就是推波助澜,让他们被人唾弃鄙夷的时候,再等几天,等死者身心痛苦,就可以动手了。”

“我有一个问题!”

申姜听了半天,信息太多,实在整理不过来,举起手:“照这样说,徐良行是凶手目标的可能性也很大啊,为什么他没得花柳,也没死?”

叶白汀:“他自己不都说了么?”

申姜:“……说了什么?”

“关于夫妻问题不协调怎么解决——”叶白汀提醒申姜,“他不是说房里有丫鬟?这男人从骨子里透着一种优越感,他会听曲,追头牌,有机会也会成为某个花娘的入幕之宾,却不一定喜欢幻想,人家玩就要玩真格的。”

仇疑青:“徐良行非常注意衣着形象,不蓄须,脸上永远干干净净。”

申姜:“啊?”所以呢?

叶白汀一脸‘你是猪吗’:“所以他爱干净,常洗手。”

只要他不是和红媚真刀实枪来过,染病的几率就很小。

“所以凶手想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沈华容和庄氏?此不惜耗费巨大心血计划准备,只为做这么一个局?”申姜咂舌头,“那这个凶手,有点厉害啊。”

这点叶白汀很同意:“目标精准,计划到位,凶手对死者的了解程度不仅仅是熟悉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仇疑青:“连性格习惯都知道,凶手对死者绝非简单的打听消息,或许已持续关注数月,或者——经年。”

叶白汀颌首:“沈华容和徐良行手中帕子得到的先后顺序也很重要,若沈华容先得到帕子,且在花宴之前就染了病,那是否中毒就没有了意义,我们以上的推断需得重新架构。”

“我知道了!”申姜拳捶掌心,“既然是在花宴上中的毒,那我们把多派点人手,重点排查,把人抓出来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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