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4)
正德临朝,正德昂然登上御座之后,冷目一扫下面的百官,说道:“众卿平身。”
百官纷纷起身站好,正德说道:“诸位爱卿,昨晚朕接到苏州镇守太监王堂急报……”
一众大臣的耳朵都树了起来,苏州镇守太监会有什么急报?难道是倭寇?看皇上的神色,不像啊……
正德打了个顿,这才继续道:“张爱卿,你将那折子念给大伙儿听听。”
张锐将王堂的折子当众念了一遍,大家面面相觑,怎么又是这个段飞啊,他还真能折腾,前几天的折子都还没吵完呢,这会又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众爱卿,王堂的这个折子,你们看该如何处置啊?”正德问道。
左都御史庞尚鹏出列道:“起奏皇上,这个段飞行事乖张,无法无天,定要严惩不贷、以正国法!”
右都御使卢祥随即出列,道:“起奏皇上,臣认为王堂的折子不尽不实,不可作为问罪依据。”
都察院首先自己掐了起来,随着争论事态渐渐升级,朝堂之上除了六部尚书和内阁之外几乎全参与了进去,总体来说倒段飞的言论还是占了上风。
因为事不关己,因此六部尚书及内阁阁老们都保持着沉默,王守仁也一直在观察风向,他与段飞一直保持着联系,是很清楚段飞现在正在办的这个案子的,他瞥见张锐面色阴沉,正德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双目却隐露杀机,心中有些奇怪,此刻朝中倒段飞的声音居多,那左都御使庞尚鹏就是张锐的爪牙,照理张锐现在该面带得色,为何他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正德轻咳一声,朝堂之上的争吵暂歇,正德不动声色地道:“诸位爱卿的意思是说,这个段飞实在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咯?”
这时户部尚书费宏出列了,他朝正德一拜,说道:“皇上,臣以为无风不起浪,这段飞不论去到哪里都引起如此大的非议,只怕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苏州镇守太监王堂与他毫无瓜葛,绝不会轻易陷害于他,臣以为王堂所奏多半是实情,这段飞目无法纪有伤风化,实在罪大恶极,按律当斩!”
王守仁暗哼一声,心道:“费宏啊费宏,你小心翼翼做了一辈子墙头草,今日可是判错形势咯!”
只听正德在上边再次问道:“费大人认为段飞该死,有没有替段飞说话的?”
王守仁趁机出列,俯首拜道:“启奏陛下,臣认为段飞无罪有功,该大大的褒奖才对!”
正德哦地一声,说道:“王侍郎为何做如此言论?莫非因为这个段飞是你一手提拔的缘故?”
其他想以这个为借口刁难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只听王守仁镇静地回答道:“非也,臣虽然与段飞是旧识,但是还不至于昧着良心替他说话,臣之所以说他无罪有功,是有缘由,有证据的。”
正德提起了精神,说道:“哦?王侍郎起来说话,你刚才为何不早些将证据拿出来呢?”
王守仁微笑道:“皇上,臣略通兵法,此乃击实避虚之策也,就如段飞经常说的,证据要用在最恰当的时候,与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同理。”
费宏见王守仁跟他作对,冷笑一声道:“好个击实避虚,王大人将整个朝堂都当成了战场不成?那你与谁是敌,又与谁是友呢?”
王守仁不动声色地道:“这只是个比喻而已,费大人何必动怒?皇上,臣来到京城之后便极再未与段飞联系,昨日突然收到他的一封急信……”
王守仁将段飞的信递给张锐,张锐把信交给了正德,正德展开一看,目光顿时向左都御史庞尚鹏,庞尚鹏虽然没有看信,但是却猜了个七八分,心中七上八下面色惨白,正德哼了一声,说道:“庞大人,段飞信上说他每日都有奏折发来北京,为何我一份都未曾见过?是谁代我截下来了?”
庞尚鹏向张锐看了一眼,张锐垂眼看地,庞尚鹏心如死灰,急忙扑倒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以为段飞的奏折不尽不实,多有鼓吹功绩煽动陛下之意,因此斗胆将其截下,请皇上看在老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正德神色一冷,喝道:“都察院有举劾百官,行监察之权,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竟然肆意胡为,截阻奏折,堵塞圣听,你还敢求我饶你!给我拖下去,掳去袍服,打入天牢听候处理!”
金殿武士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庞尚鹏脚不点地地提了出去,只听庞尚鹏一路凄厉地叫着皇上饶命,刚才拼命说段飞坏话的那些官儿无不暗自凛然。
正德说道:“右都御使卢祥着即升任左都御史,其余空缺依次类推补上,不必复议,王侍郎,这封信你仔细看过,还是你向群臣解释一下信中内容吧。”
王守仁答应一声,说道:“段飞在应天都察院任职之后深感皇恩浩荡,因此他办公的时候分外小心谨慎,数日之前,应天府三司同审一个表面上平平无奇的案子……”
王守仁简单地介绍了段飞开始参与这个案子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解释了他跟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魏达先、大理寺正薛泽的结怨缘由,解释了他去苏州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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