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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 第5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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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供圣上驱策的一个无名小卒,”她从容点着一支香,引户锦回到床上,两个同样冰冷的身躯,同衾。“过会儿,侯爷会派人来接我出去,就算是做做样子,委屈了将军。”她在户锦耳边轻语。

户锦看着她的侧脸,年轻、美丽,这样的一个生命,殒落,悄无声息。两人静静地数着呼吸,那女子忽然痛苦起来,她蜷起身子,难受地喘息。户锦探身,将她搂紧。温热的胸膛,暖不了这个即将逝去的生命。

“来世,再不做身不由已这人,再不做身不由已之事,”那女子挣出最后一丝力气,“小女愿以来世堕入猪马道,祈求将军得偿心愿。”

“姑娘……”户锦痛呼。怀中的身子,痛苦地紧绷到极致,嘴角渗出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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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门轻响。几个近侍进来。

面前是怎样香艳的画面。他们的少将军和一位曼妙女子裸身相拥,睡得正香甜。他们捏断室内正燃的香,动手把那女子从床上抬下来。雪白的胴体还有余温,人已经没了气息。他们可惜地直咽口水,下大力揩了揩油,到底没有奸尸的爱好,把人裹在被子里,抬了出去。

户海负手站在书房里,得报,叹了口气,这个美人儿可真是个尤物,强硬如锦儿那样的愣小子,也能软在她的怀里。只是可惜了,用了一次,便得灭口。他回顾了一下那女子在床上的风情,可惜地摇头。户锦这小子,也算是经了女色,入了宫门,便是一个永远争斗不息的战阵。户锦于那个战阵,白纸一样透明。户海沉沉地闭上眼睛,自己能做的,只有这样,虽然这过程不堪,纵使对不起儿子,他也不后悔自己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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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锦醒来时,已经被送回自己的房间。他睁开眼睛环顾,身上温暖柔软,室内清爽干净。昨夜的事,仿佛一场梦。门轻响,有仆役进来请他梳洗吃饭,训练有素的使女,捧着面盆,盈盈跪在自己脚下。户锦撑起来,两次迷香,他心中烦恶,头重脚轻。

他缓了一会儿,哗地起身,拔开服侍的人。

“少爷,老爷等您吃饭呢。”

户锦大步踏出房门,抛下身后或惊乍或絮絮的声音,屏气施展轻功,转眼就没了踪影。

户海同时得报,少爷在府里的梅园练剑呢。

嗯,也是大小伙子了,憋了一夜,泄泄火是应该的。户海了然点头,吩咐不必拦。

初雪的梅园,剑气凌厉,身影凌凌。户锦一头是汗,气息不平。不知练了多久,他积最后一丝力气,掷剑出手,剑狠狠没入一棵老梅树,只余剑尖,在冷风中打着颤栗。

他独立在这寂静而纷乱的初雪中,泪湿满面。

☆、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意思,写明白没?大家留言呀

行宫。陛下寝宫。

云扬于暖色的灯影下睁开眼睛。浑身酸痛。他皱眉动了动,硬撑起来。骨缝里都酸疼起来。仿佛大病后的初起,他喘息着将起了一半的身子顿住。

缓了一下,终于坐起来。云扬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试着深吸了口气,自中毒后,胸口处的憋闷与疼痛感,荡然无存。除了浑身疼得难受之外,他竟觉得仿佛那折腾自己许多时日的奇毒已然解了。

他微动了动,停滞了许久的真气缓缓在经脉里流动。果然,毒尽,内功也在恢复。他试着运动真气到心脉,畅通无阻,再没有那刺心的痛和反撞的血气。云扬叹出口气。真气流到腕上,忽然难忍的刺痛。云扬不防备,被激得浑身一颤。他驻了真气,抬起小臂细看。光洁的小臂上,纵横着一些被绑绳勒出的血印,这倒不至于有多疼。只是臂上多了一点新鲜的莹红,只余红豆大,微向外鼓。

云扬低头看了会儿,据他判断,这应该是江湖传闻的解毒密引,以血引中和药性驱毒。以血作引,这法子本就透着不寻常,很少有人用。多半是因为解药不对症加上毒性太邪恶,没办法的办法吧……他儿时在古书中读到过。回想自己身中的毒,也是药性邪恶,难道真是要用这种方法配合解药才有效?方才真气过后的剧痛,该是药性未被中和后的反弹吧。

那这血引,是谁的?想到最可能的答案,云扬不禁咬住唇角。

门外细微的纷乱,又闯进他的耳际,失了内功多日的他竟被这种敏锐的观感吓了一跳,他听到众人簇拥下的一个略疲惫的脚步,停在门外,低声遣人送晚膳和煎药过来,众人就都纷纷退下。下一刻,那个一身帝服的女子,已经站在门口。云扬只觉呼吸微窒,连心也猛地抽紧。

刘诩忙了一整天,接见了她点名召来的那些大臣,他们很可能就是她未来的肱股,所以,她正装以待。每个人的接见时间很短暂,因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细细挥霍。但就是要短暂的接触中,让她能够于这些人中挑拣、抉择,也要让这些真正的能臣对她完全信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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