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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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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连家都不想回来。你自己不也亲眼见证过?哈娃的小鹿鹿?为什么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别告诉我你还像当年一样因为那些浪荡吟叫声而惊讶。你没做过爱吗?你应该开心才对,因为要不是她的啟发,哪有你后面和一群人乱搞得快活、欲仙欲死?她爽快地离开了,我是不知道她会爱那个小淫虫多久啦,但至少绝对比我们久,芙拉达,别再欺骗自己了,她一直想要儿子,我们都知道为什么。她把你当伊萨一样爱。她爱那个升了天小弟弟比爱我们三个人还要多上无数倍!这种虚偽的骗子,你们还年年关心她今年圣诞节会不会回来,我该说你们是『哈娃的小天使』还是脑袋里装屎?」

欧文不可置信地瞪着碧娜,和芙拉达的表情如出一辙。碧娜平日的谨慎偽装此刻全然粉碎,露出真实的面孔来。欧文半点也不明白,一直在芙拉达面前偽装成撒娇讨好的人,这时理智莫名断了线,对芙拉达脸不红气不喘地拋出难听且针对性的话。碧娜当面言语攻击芙拉达。这一点也不像碧娜,彷彿把整个月精心策画的密谋,像翻倒棋盘那样情绪化,以最低级的手段把自己立于无法挽回局势的输家之地。

「仅以这首《伊萨》代替不能来的人向我亲爱的姐妹们敬祝平安夜。」碧娜说罢,又转过头对暂时答不出话来的欧文说:「我有话和你说。」也不等欧文答应,碧娜就逕自走回房间。

芙拉达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眼睛呆滞地盯着前方,不发一语。麦雅的反应较为平淡,但不擅表现情绪的脸庞仍能看出惊愕的面容。欧文实在不敢再多看麦雅一眼,这个空间本身已令他头皮发麻,近乎窒息。每寸肌肤毛孔都令他受罪。

欧文最终仍弯下腰,搂着芙拉达的肩,柔声道:「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真讽刺,欧文心想,这是芙拉达平日最常告诉他的,但显然这句话对两人半点效果都没有。话以尷尬的语气收尾,之后与其说是跟着碧娜进房,不如说是欧文逃离有芙拉达和麦雅的牢房。

每回欧文都是以窥探的方式看碧娜的房间,这一次,在光源充足下,他终于能一览无遗地环顾这间房。简直和芙拉达的房间是两个极端。摆设简洁俐落,东西少得跟麦雅有的比,但比麦雅的房间乾净有秩序得多。即使如此,欧文觉得这是一间非常没有「个性」的房间。

芙拉达的房间宛如彼得潘那永远长不大的小岛,照片、乐器、海报、玩偶小艺品等类,充斥着音乐、友情、梦想和对生命的热爱;而麦雅的房间则完全相反,房内东西稀少、脏乱,蜘蛛盘据天花板,灰尘在主人遗忘之处铺上薄薄一层的绒毯,罩着它好让它加倍的被遗忘,然而书桌上满墙的手绘插图是麦雅无声的热闹,是最内敛的热情,使这间房仍跳动着希望。

而欧文此时所站立的这间房,可以是「任何人」的房间。房墙漆上无力黯淡的蓝色,电脑的萤幕保护程式上无意义的字母在飘盪,房里没有任何唱片,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一张海报,更遑论家庭合照。床单是灰色的,被套是灰蓝色的,打理得整整齐齐,在他的房里看不出任何秘密,可以是光明磊落却也可以是滴水不漏的布局。桌上放着欧文给他的几张讲义,书架上只放着一本书,这是唯一最像装饰品、这间房里最有存在感的一本绘本──《罗宾汉》。

欧文瞄见衣柜上的飞镖靶,突然想起芙拉达曾说过,碧娜差点弄瞎麦雅双眼的事情。

「你要说什么。」在碧娜进房东晃西晃就是一句话也没说后,欧文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假装了。」

「哈,假装?」碧娜瘫坐在椅上,缓缓转过来面对欧文,「我想想,刚刚在琴房里,你那么『辛苦』假笑,那算是假装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了,『没什么』。外面那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要谈,我打断他们了。我想给他们一点空间。」

有一瞬间欧文想继续接着问:早上芙拉达和麦雅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突然想到一件更迫切的事,他在琴房灵光一闪想到事。他深呼吸一口气,挺起胸给他莫名的力量,严肃地开口。

「诗是你偷的吗?」

碧娜挑眉,噘着嘴,一副「又想怪罪我什么啦」的神情。她靠着椅背转来转去,眼珠子直盯着欧文。

「我纸篓里的诗,是你拿的吗?」

「我可不干清洁工的事。」

「我可不认为你会无缘无故偷垃圾桶里的东西。你早就知道书房里的事?」

欧文步步逼问,他对他的猜测有着无比的自信,他需要这分确认,好排除麦雅知道暗房的一切可能性。纯洁的麦雅,不该跟偷窃、窥探扯上任何关係。

「你好像总是特别关心垃圾桶发生了什么事,上次是厨房的垃圾桶,今天换你的垃圾桶,这样好了,我房里的垃圾桶就在你正后方,虽然它是空的,但欢迎你带回去好好研究它这週过得如何?」

「你对窥探别人特别有兴趣,不是吗?」

「比起我,爱关心垃圾桶的人似乎对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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