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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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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也是当年建坝的人之一,在当年那名建坝的袁大人手下干活的。而且他后来也干了加固坝的活。”

说了这两句之后,这名庄稼汉又陡然想到了一个重点,又马上急切的说道,“而且我太爷爷当年听那袁大人说过,坝前面本来立了根测水柱,水位超过上面刻着的标记,就代表这大坝本身随时就可能出危险。可是那测水柱前十余年就已经被行船撞断了,只是我太爷爷看过水位,说此刻的水位肯定在那测水柱的标记之上了。”

林夕自然比陈浩之抓得住重点,他点了点头,沉吟道:“听你的意思,现在那两条坝虽然加固过,但已经又年久失修,和三十七年前一样,也已经是十分危险?”

陈浩之马上点头,道:“我太爷爷前日发现水位不对时,已经让我们抬着他去坝子周围看过,他确定坝子的情况还不如三十七年前。很多定桩木都已经烂掉了。”

林夕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我没有去那两条江坝看过…如果那两条江坝一溃,你们那后方都会很危险么,是不是会淹死许多人?”

“我们东港和燕来两镇拦江坝后面都是大片的良田,而且村落都在良田的中央,地势不高,周围又有许多池塘,连成水网,好像孤岛一般,我们这里的‘围’,本身就是指水中人为围起的住地。现在我们东港这桑榆围这边,大多数农户还是听得相信我太爷爷的话,一些老幼都已经转移到了别处高处,但若是这些田地庄稼全部被冲走,我们颗粒无收,接下来又如何生活?所以绝大多数人也都不愿放弃,现在大约有一大半的壮年,听了我爷爷的话,已经在我们那边江坝上守着,设法固坝。”

“只是我们人力有限,一时又得不到足够的大木用以加固。所以要是江坝一溃,恐怕坝上都要死好几百人。”

说到此处,陈浩之虽然说得顺了,但心中越发焦急,一名粗壮汉子竟然是号啕哭了起来,说话顺序又是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燕来镇那边的围子很少人相信我太爷的话,觉得这么多年都安安顿顿的,看上去坝又是好好的。所以根本没什么动作。”

“当年我们东港和燕来之所以是加固了江坝,是因为当时修坝的许多人还在,而且就我们两个镇的坝后面是用洼地改造的肥沃水稻田,不容有失。可是这么多年平平安安下来,再加上息子江水面开阔,水流又不急,一直都没有什么发水的事,再加上当年那些修坝的壮年都已经老死了,所以大家就都不相信了,根本没有觉得水位高会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陈浩之号啕大哭和述说,林夕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更加凝重,他又认真问道:“那按你太爷爷的看法…现在这坝已然是极其危险,随时都有垮的可能?你说的五千人,是指我们的东港和燕来加起来后面可能被淹的人?”

“林大人,正是如此。”陈浩之觉得终于说得明白了,忍不住又要跪下来。

林夕拖住了陈浩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河港水利之事,原本并非是我管辖的范围,你现在来找我,又这么急切,是相关工司的官员不相信你所说?”

“是的。”陈浩之抹了把脸,看着林夕,悲声道:“他们觉得我根本是无稽之谈,说我太爷爷恐怕是老得痴呆,满口癔言,如何能相信。我方才想去找镇督,又没有找到,我实在没有办法,便只有想到了林大人。”

林夕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中却是又紧张而冰冷起来。

先前他还希望这雨下得更大一些,好让他修行的效果更佳,但却没有想到,这连日不歇的雨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影响,可能危及那么多人的生死。

“走,你随我去见镇督。”

只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林夕便对着这名庄稼汉子点了点头,拿了他的青伞,走入了外面滂沱的大雨之中。

漆黑的夜色,暴雨之中,陈浩之和姜笑依紧紧的跟在林夕的身后。

(这章写得又累又晚,但不知为何,写完却是十分痛快因为今天是从上海回程回无锡,所以今晚的更新肯定还要晚一些,大家等我会吧。)

由我来担

竹兰巷的一间宅子里面,江问鹤正在整理一些东西。

他升任东港镇代镇督,按例便可以换间大宅子。在这东港镇任职十五年,他一直没有换过住的地方,对这间宅子倒是也有了些感情,只是现在他年纪大了,这间宅子又比较背阴,平时住着总是觉得湿寒,镇督那间宅子好歹朝阳,而且地势也是在这竹兰巷里面最高。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打在屋顶瓦片上都噼啪轻响,蓦的,他似乎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初始还以为自己听错,想着这么晚了,雨又下得几乎连伞都撑不住,怎么会还有人来敲门。

但只是数息的时间,敲门声越来越响,他终于判断出不是自己听错,有些奇怪的嘟囔了一声之后,他便披了件衣服,撑了把伞顶着瓢泼大雨走过院子。

雨大得让他的伞都有些撑不住,只是走过十几步见方的小院,两脚裤腿就全部淋湿了。

“林大人?”

一打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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