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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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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暗黄色军装,浑身上下的血腥与硝烟味尚未散尽的青年,轻轻扣了扣自己面颊骨白色的面具。

走廊处破旧的玻璃窗无法遮掩太阳的灼热,刺目光芒落在他身形边缘,连卷曲的黑色短发也被打上一层暖光。面对无法控制情绪的西格玛,青年犹豫半晌后,迟疑道: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

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家人的青年,在听到那位带有古怪面具的男人的回答后,情绪过于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两人绝非什么善茬,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将驻扎于此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解决,只可能是比起他们更加难以招惹的存在。

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但是这种敌意自始至终都没有针对向他。也正是因为如此,西格玛才敢壮着胆子与两人交流。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安,津岛修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这个浑身上下紧绷的青年放松。

我再来到这里前,也曾犹豫过。

他将那副在室内没什么用的马赛克墨镜取下,随意用脚勾来一块破木箱。之后用逆行恢复到还算完整的时候当作座椅使用,丝毫不介意木箱表层的灰尘。

津岛修治隔着面具,望向表情紧张中透露出些许茫然的西格玛,语气复杂的缓缓开口道:你的存在过于特殊,如果我跟费佳放弃来寻找的话,大概永远都找不到名为家的归宿吧。

若非他们率先前来,不久的未来,西格玛会被魔人用一句简单却直逼人心的话拐走,成为天人五衰的其中一员。

之后更是为了这世界上唯一跟他相同的赌场,拼上自己的一切。

天生流淌着孤独的血液,无论再怎么追寻,永远无法找到能让你感到温暖的安身之所。就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游荡,辗转在一个又一个犯罪组织之间。直到最后,为了某样能让你付出一切的东西,耗尽自己的生命。

某种意义上而言,西格玛所感到的孤独,是太宰治这样的存在可以理解的。

虽然原因各不相同,但是其中某些东西是互通的。让仅仅凭借着漫画了解对方的津岛修治,可以轻易看穿西格玛的本质。

同样戴有白色面具的费奥多尔向前踏出两步,过于贴身的黑色衣袍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面对另一位看起来更难接近的黑袍男人,西格玛被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逼到的想要后撤一步。然而他却强行忍住了身体下意识的举动,强迫自己直面这位自见面起就没怎么说话的男人。

对方就如同他的穿着那样,像是来自能吞噬一切黑暗的深渊之中,比起另一位自称潘多拉的军装青年,气息要冷淡的多。

原因也很简单,费奥多尔并没有主动释放他的善意。

他对待西格玛的态度颇为微妙,并非如同原作中那般自称的同事关系,却也没有真情实感的将他视为所谓的孩子,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个程度。

在决定将对方真正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前,费奥多尔对这位被粉丝戏称为小天使的青年,抱有的是审视的态度。

如果是我的话,会在最开始就设定好你的人生轨迹。不过将你书写出来的那人,创造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至今仍然不得而知。

拥有一头柔软黑发的俄裔青年抬起手来,隔着薄薄一层皮就是黑手套,动作稍显轻佻地挑起了西格玛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面容。

与潘多拉亚克特的面具不同,米哈伊尔曾在异能大战时期戴的面具款式较为朴素,可以透过眼部的缝隙看到他的瞳眸。

那双紫红色的眼眸凝视着表情紧张的西格玛,兀自说着对方无法听懂的话语,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那个人一定不会让你草率死去直到真正的目的达成。

或许西格玛在赌场事件的最后,能够成功被留下性命也是这个原因。

就比如说在书上设定,他因为某种缘故,在危及到性命的时刻拥有极高的幸运值,绝对不会轻易死亡。如此一来,受到世界本源力量操控的存在,便会在关键时刻更改他必死的结局。

所以才会有果戈里反水,为了得到魔人异能力信息,特意在天际赌场下方等待坠落的西格玛这一幕。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们根据表面剧情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

坐在木箱上的津岛修治晃着脚,随着他的动作,破败老旧的木箱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

他慢慢吞吞伸了个懒腰,之后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随意开口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极小的猜测,书写这部分内容的人只不过是单纯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故事写出来罢了。

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也没有什么目的性。毕竟书的下落无人知晓,曾经被什么不知情的人当做空白的记事本使用也说不定。

西格玛也有可能是在这种状况下,无意间被创造出来的角色。

面对接二连三自己无法听懂的话语,发色对半分的青年艰难地摇摇头,我不是很明白你们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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