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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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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破败洋房中失去了生息。

而他甚至连最后的遗言都没能听见。

遭受监禁的半个月,青年在密闭房间中不吃不喝,抱紧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仿佛肉体不过是一具躯壳,太宰治的意识被封锁在内,承载了巨大悲痛的他只能在永夜中彷徨。

他在黑暗中绝望哭喊着,无法感知到白昼与黑夜的空间逐渐让他失去了时间感,只能通过揪痛的胃部勉强推测出时间的流逝。

直到潘多拉亚克特再次威胁他,说下一个死去的会是森先生,太宰治才顶着虚弱到在垂死边缘的身体前来进行最后的道别。

能够如此轻易的闯进来也是利用了逆行的缘故。

实话说,为了能在洗白期间内光明正大逃脱异能特务科的监视,拿着小可怜剧本的津岛修治憋笑已经快要憋死了。

被洋葱熏红的眼眶仍在不断汇聚着泪水,就好像青年此时此刻泪腺坍塌那般,被刺激出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散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洇湿一片水渍。他听到森鸥外的呼吸一僵。

津岛修治将头埋得更深,像是久久得不到答复的孩子,在寂静无比的空间中随着时间流逝让心底深处的惶恐绽放。

得不到爱的青年,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遭受厌弃,只能咬紧牙关,艰难止住了自己的哽咽。

不用抬头他都知道森鸥外会是怎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养了好些年的孩子直到今天才知道真实性格,以往以来的冷静沉着全部都是伪装。会撒娇、会哭泣,暗中对被他视为父亲的港黑首领献上全部忠心,这才是真正的太宰治

所谓篡位的念头,不过是森鸥外以己度人的猜测罢了。

中年男人的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复杂过,久久凝视着眼眶通红的青年,呢喃道:是吗这才是你的真实性格吗?

森鸥外对自己的评价极为准确,他平时就像一座逻辑精密的机械,万事追寻着最优解,从来不会将感情作为判断因素。

也因此,他没能理解到太宰治对自己的感情。

憋笑憋到脸部即将抽搐的津岛修治反缓之又缓地点点头,用沙哑又颤抖的声线回答道: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演戏的必要了。

毕竟按照剧本他还要去开启武装侦探社的地图,不能继续在港黑耗时间了。

森鸥外拆开了那封内容简洁无比的辞职信,静默注视着明显有着被泪水洇湿过痕迹的纸张,语气晦涩地回答道:可以,我批准了。

即便是早已知晓的结果,他还是看到了青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身为港黑首领的男人轻轻叩了叩桌面,终于将那柄握在手中已久的手术刀放下,安抚似的解释说:不过要是想回来,干部的位置我会一直替你留着的。

他看到青年的眼神明显一亮,但是很快便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好不容易落入些许光芒的鸢色瞳孔再次覆盖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浓雾。

不用了津岛修治低下头去,念出了对于黑时宰这一角色过于违和的台词,我并不喜欢呆在黑暗里。

反正按照剧本他是不可能有机会回来了。

更何况,森鸥外这通看似挽留的话语,到底蕴含有几分真情实意他都不得而知。只要太宰治跟超越者潘多拉亚克特的关系一天未解决,那么他便一天是枚定时炸弹。

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将他安心放在港口黑手党内?

只不过又是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表面功夫罢了。

那张辞职书笔迹工整,全然不似太宰治以往亲笔书写的任务报告书那般随性。除了早已干涸的泪痕以外,他甚至没有在空白处画成排的简笔画蛞蝓,足以见得书写这份单薄纸张时的混乱心情。

森鸥外眉头不自然地皱紧。

能书写出这般工整的字迹,说明太宰治的双手并无异样,可是他先前的表现却并非如此。

就好像又回到了被诊断为终身残疾的那段时日。

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对方过于纤细的手腕处,短短半个月内消瘦了一圈的太宰治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病态,终于将两人见面起就开始困扰他的疑惑询问出声。

说起来,太宰君又是为什么坐上了轮椅?你的身体不是早就好了吗?

这孩子整整一年的复健他也有所耳闻,原本肉眼可见好转的身体,此刻却羸弱到几乎下一秒就要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一般。

织田作之助的死对他真的影响这么大吗?

还是说,这孩子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

进入飚戏模式的津岛修治咬紧下唇,完美演绎了被无意间掀起伤疤的模样,一副想要独自隐忍痛苦的表情,轻声呢喃着,因为没有用。

他的表情格外脆弱,被上帝精心雕刻的皮囊宛若早已破碎的玻璃制品,勉强维持着原有的形状同时,浑身上下却早已被细密裂纹占据。

只需轻轻触碰,便会彻底崩坏碎裂。

身体健全又能怎样,靠我一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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