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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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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两条腿用来跑路。

四野虽有月色,但只能近看、无法远望,人心一旦惊慌起来,只会往来处逃。叛兵莫纪本部早就没有攻城的士气,其部在七千众之间,闻风即散。叛兵赵金龙部在两侧,要不是给赵金龙借虏兵督战,也没有多强烈的救战意愿,特别是孙中武、周知众二将,看着城中有甲卒从暗门反击冲出,也不管有多少甲卒,看到前头溃散,就骑兵带着百余亲信往后逃,虏将古格塔正率下马披甲的两千东胡精锐夹在莫纪本部、赵金龙部两路多股叛兵之间,两翼的阵形一溃,特别是南侧溃兵给冲突出来的甲卒压着往北面坡地逃,直接冲击虏兵阵列,虏将古格塔完全没有想到溃败会从侧翼连锁发生,想组织兵力弹压南侧的溃败,老天却不给他一丁点的时间,他也只能在护卫的簇拥下往回逃。

阳信城西北角、朱龙坡东南谷原说小不小,纵深有一千三四百步宽,但是说大也不大,七八千兵马一旦展开,整个谷原就有些摆不下。

朱龙坡整体并不陡,但就是在东南面突然切下去。这里的坡路,走下来容易,爬上去却难,加上天寒路冰,坡路极为陡滑,惊慌失措,十人爬陡坡,差不多四五人要滑倒,一人滑倒便将身后一长串人都冲倒,乱作一团。

在两翼,由于要防备北城门、西城门的守军反击,构筑的围垒、冻土墙形成障碍,只留下狭窄的出兵通道。换作平时,出兵通道是足够进出了,但是溃散之时,人人争先筑后的往北逃。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把守进出兵通道的是东胡督战队。

督战队一时还看不到城中守军从暗门出击的情形,他们看到溃兵卷来,第一反应是不使溃兵冲散围垒内的部队,迫使他们继续攻城,拿起大刀手起刀落就砍溃兵。哪里想到溃兵越来越多,与督战队直接混战到一起。

督战队毕竟人少,谁知道城中反击出来的守军有多少,再说这几日来给督战队逼着去送死,新附汉军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督战队不多时就给杀溃。阵后的虏兵甚至以为是叛兵又反了,要组织兵力过来封堵,本来就狭小的出兵通道更加的混乱不堪……

城中守军从暗门出兵反击时,那赫雄祁、赵金龙、莫纪本就在谷原最内侧的高地观望整个战局,所以能够及时退回到朱龙坡上,看到这混乱不堪的局面,欲哭无泪。

叶济多镝也拄着拐杖过来,组织精兵要下坡去反冲锋。

“来不及!战场过于狭窄,出击守军压着溃兵在打,林缚在城头以旗鼓指挥进击方向,组织多少人,都会先给溃兵冲散!”那赫雄祁苦劝叶济多镝不能出兵,只能引导溃兵从两翼疏散,这边只要在坡上保留精兵窥视,就能压制守军长距离的追击溃兵,不至于使整个战线都崩溃掉。

叶济多镝恨得拿马鞭子抽地,他们在坡顶,能清楚的看到出城反击的甲卒不足千人,但是坡下谷原里的七千余兵马都溃散一团,仿佛地里的庄稼一样,风往东吹,就往东倒,风往西吹,就往西倒,给出城反击的守军压着收割性命,甚至为抢逃出路还自相残杀,几乎就没有一道通道可以使他们在朱龙坡上组织反击。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守住大营、并从两翼疏导溃兵,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东胡下马披甲而战的两千精锐也给溃兵冲散,出击的守军专门就有一部盯着东胡下马披甲的散兵正打,那两道黑黢黢的暗门里,暗影幢幢,似乎还藏着两支精锐,大概是防备他们从朱龙坡组织精兵打反击。

“报!”传讯哨骑拖着长腔纵马从侧后驰过来,“十八里外,发现大股敌兵步骑,数量不明,前哨已与其接战,敌弓弩甚烈、进击甚锐,若无援兵,最多拖延两个时辰接近阳信……”

“撤吧!”那赫雄祁艰难的跟叶济多镝建议道,城下兵马完全给溃败了,连同西城、北城围垒里的兵马也完全给冲散,南城、东城的兵马不待这边下令,城里的守军刚出击,就主动后撤,这时候派兵弹压怕是会直接闹出哗变来,两个时辰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制止混乱的蔓延。现在还不清楚林缚从别处调来多少兵马,但是他们手头还能掌握打反击的精锐就大营三千骑兵,守军失利,还能避入阳信城里,要是他们失利,要么溃败,要么避入营寨待援。营寨的防御能力,完全不能跟阳信城相提并论。

“坡下两千东胡男儿怎么办?”叶济多镝朝着那赫雄祁大吼,他知道留给他做决定的时间不多,要么坚决派兵拦截江东左军的援军,要么就坚决后撤,不然等江东左军两路合作一处依城而战,他们完全不占据会战的优势。

夜色昏昧,这边有沿坡脊、城头烧起来的上百堆营火加强照明,亮度也仅仅能勉强看清整个战场的大体动势。

他们不知道从东面赶来的江东左军的援军有多少兵马,也不知道要派多少兵力去拦截才能有效。兵力多寡还是其次,关键是夜战。

要不是攻城战,极少有将领愿意在无法控制部队或者说控制部队能力大幅减弱的情况组织夜战,稍不注意就可能导致己方的连锁溃败,而之前数战表明,江东左军的夜战或夜间行军能力比他们更强。

但是就这样撤退,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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