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7(2 / 4)
为失忆?不知道别人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呢……
正当冬凌陷入沉思,站在对面的沉樱忽然朝他喊道:「嘿!那边那个带眼镜的,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该你上了。」
一连几轮下来,沉樱一马当先,几乎场场全倒,妮妮则是大好大坏,不是全倒就是洗沟。冬凌也渐渐掌握了诀窍,虽然不能做到全倒,总归算是上得了台面。至于熊宁,他已经洗沟洗上癮了,冬凌根本懒得安慰他。
将两条沟洗得清洁溜溜的熊宁不住抱头哀号:「呜!怎么可能呢!我居然连冬凌哥都赢不过!」
「喂喂,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妮妮瞪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冬凌,「冬凌哥球打得不错呀,是不是曾经练过?」
冬凌搔搔脑袋,有些窘迫,「不,肯定只是运气好吧。」
「哎,冬凌哥你太谦虚了。你肯定很有打保龄球的天分!」
眼看妮妮的注意力全都黏到了冬凌身上,熊宁悲愤欲绝,随手朝旁边一指,「咱们还是换个游戏吧!玩那个!就玩那个怎么样?!」
沉樱和妮妮对望一眼,妮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哦……撞球啊……」
熊宁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手指正指向一旁的撞球室,结结巴巴道:「嗯、对--就是撞球!」
妮妮的眼里闪着令人发寒的精光,「这可是你说的!」
看来这些人不玩到其中一方投降是不会罢休的。冬凌飞快的举起手,「大家打了这么久的保龄球,应该口渴了吧?我去拿些饮料来。」
「呼……」
娱乐室的厚重大门关上的同时,里头的喧嚣闹腾全被锁在那扇大门之后,就连熊宁那震天的哀号声也完全听不见了。
「他们还真是玩得很开心啊。」冬凌不禁觉得有些无奈。虽说那句「反正这船上有吃有住,你就是当来度假吧。」正是他自己和熊宁说的,但他可没想到这小子会实行的这么彻底。
这艘船上的其他乘客……或者说赌客,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呢?肯定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吧,毕竟在船上只有十天时间,一分一秒都很宝贵。
会像这样消磨时间的,也只有像自己和熊宁这样完全失忆的人吧……说起来,那对姐妹应该没有失忆才是,她们怎么也能这么悠悠哉哉的玩乐呢,现在分明不是玩乐的时候啊。
娱乐室外的走廊上就有饮料机,但冬凌却不想这么快回去。他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间竟就走到了楼梯口。反正自己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就到四楼的餐厅去为大家拿几杯榨果汁吧。晚餐会时小净她们似乎准备了不少,剩下的应该都还在餐桌上。
走进楼梯后,海风的声音顿时变得模糊了,楼梯里很安静,周身只剩下自己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和虚浮的脚步声。这个时间点,其他人怕是都已经睡下了吧,就算有谁夜里肚子饿出门来找消夜,肯定也会选择搭电梯而不是爬这座阴森森的楼梯吧。
冬凌长舒一口气,四楼的楼梯门没有关上,天上灰白的云和稀疏的星光将围栏的影子投射在走道上,海面平静无波,却仍能听见若有似无的海潮声。
冬凌愣愣地站在楼梯间内,外头的祥和景象竟令他看得出神了。
忽然响起「叮──」的一声,将冬凌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接着两个背影从楼梯内看不见的死角里走了出来,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其中一人说话时不时伸出手比划,另一人则低着头,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离得太远,再加上海风一阵一阵地拍打过来,很快将他们的声音吹散了。
那两人肩併着肩,逐渐走远了。
冬凌逐渐回过神来。那两人一人高头大马,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无奈走道上并没有灯,看不清顏色。而另一人走起路来虽摇摇晃晃,但有身旁的高大男人搂着,速度倒也挺快。
冬凌稍稍探出头来正想瞧个仔细,这时那两人正好走进了清浅的月光底下,从那名年轻男人的后颈处闪过一道反光。
冬凌愣了愣,旋即浑身一震。
是那条金项鍊!他记得那个叫赤龙的红发混混身上,一直戴着一条浮夸的金项鍊──
至于另一人不正是贺夫人吗?这两人的组合怎么想都不对劲,而且看那两人亲暱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个肚子饿的人在楼梯前巧遇的样子。
冬凌还没来得及细想,心里的警报霎时轰隆作响。
要是现在走进四楼、被那两人发现──后果大概会比不小心听见伊芙琳和阿尔杰的姦情更为尷尬。
冬凌抱着几瓶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饮料穿过了再回到撞球室时,里头正廝杀得火热朝天,「好啊姐姐!这么一来就是三胜零败了!」
「噢不--!」
这时,娱乐室大门的另一侧,那座小型酒吧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慢慢走向吧台,吧台里侧当然没有调酒师,但所有的酒类和调酒器全都整整齐齐地搁在吧台后方,颇有几分自助酒吧的味道。冬凌不会调酒,就算他曾经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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