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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因为晚点骑车可能会冷,所以外头还套了件帽t。望向朝自己走来的向蒔玖,发觉对方外观上的异样,整理领子的动作一顿,「你怎么了?」
她戴着口罩,甚至戴了帽子,帽沿压得极低,将那对灵动的眼眸给完全掩藏。向蒔玖把手放在外套口袋,嗓音闷沉,听上去没什么精神,「醒来有点着凉。」
没有抬头看他,向蒔玖平视前方,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不给予他回话的时间,她迈步,催促道:「走吧。」
温凉落后她几步,凝望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对劲。
两人什么关係?即使她极力掩藏,然而温凉凭着感觉,发现对方的不正常。
他索性上前几步,将彼此些微的距离化为零。
并且打算和以往一样,恶作剧地伸出手,试图抽掉她的帽子。
向蒔玖明知这是试探,不能够躲开,只要躲开一切就会暴露。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将脸小幅度地撇开,与他的指尖堪堪擦过。
温凉一动也不动,手悬在半空中。
她捂着口罩,摇摇头,话语显得苍白无力,「我怕不小心……传染给你。」
她自己都不信,温凉又怎么可能会信?
沉默片刻,温凉收回手,垂在身侧,情绪很淡,「嗯。」
这次换他先走。向蒔玖就默默跟在他身后,安静注视着地上的影子。
偶尔,她会踩在他的影子内。怯弱如她不敢看他,只偷偷盯着他的影子。
一路相伴成长,她亲眼见证着对方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了如今的少年模样。
永远不变的,是温凉对待自己的态度。
他总是保护着自己。
可是这次,她却伤害了他。
只是,道歉的话来到嘴边,却驀然止步。
倘若,他问起她来,自己为何要道歉?
她无法坦白。向蒔玖很想跟平常一样,但她身不由己。
所以才用拙劣的手法,努力藏住五官,担心在不经意间洩漏情绪,害怕他识破自己的偽装。
她知道,他一定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她忽然反常的缘由,为何反应会那么剧烈?
毕竟,就连她也觉得自己好陌生,更遑论是他。
只要一想到,或许自己的存在曾经给他带来伤害,向蒔玖就无法遏制负面的情绪,任凭它在心底扎根。
两人搭乘公车,车上没有空位,只得握住扶手站着。向蒔玖摸出手机来,他也没有说话,两人就像是互不相识,仅仅只是握着同一根扶手的关係。
直到抵达目的地,向蒔玖都没有想起方才究竟瀏览了些什么。
「小玖,你怎么啦?」班上女生招呼她过去,温凉也走向男生们。他们各自转身,走向自己的朋友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似的。
对着她们,向蒔玖态度自然了点,摩挲着后颈,尷尬笑道:「睡午觉的时候有点着凉。」
假如一开始,她也是用这样的语气与模样,那么温凉也许会被她成功骗过。
女孩们深信不疑,因为也找不到她说谎的理由。有人调侃、有人关心,都没想到向蒔玖竟然会在今天掉链子。
烤肉大家分工合作,苦力活并非全交给男生,早分配好各自负责的部分。而向蒔玖因为「生病」的缘故,被迫在一旁休息。她有些心虚,迫于无奈只能继续演下去。
而男生那群,正处于调皮顽劣的十八岁,在少年与男人间徘徊,对于感情话题还特别热衷,嘻笑起鬨,簇拥着男主角,「十九的事就是温凉的事,谁叫他俩一家人啊。」
这种容易让人想歪的玩笑话,这三年来他们也不是没有开过,不过当然不会当着向蒔玖的面。只是温凉从来都是笑着带过,偶尔心情好还会附和几句。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两情相悦,双方迟迟没有戳破那层纸罢了。
然而今天,破天荒的,温凉并没有笑。他抬着烤肉架,视线往远处女生群里一瞥,不到半秒鐘就找到女孩,眼底晦暗不明。
她不知何时将帽子摘掉了,露出上半张脸。不晓得女生们聊到了什么,向蒔玖笑得眉眼微弯。
儘管戴着口罩,他却能轻而易举描绘出底下的轮廓。那是他偷偷画了很多年的心上人。
她笑顏逐开,并不是没有精神。
感冒,大抵也是个谎言。
他不清楚女孩为何不对劲,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反常仅仅是针对自己罢了。眼下,也绝非良好的询问时机。
眾人吃饱喝足,收拾完毕,便前往ktv。班上约略有一半的人都骑车前往,几乎所有人都在成年那天去考了驾照。大概三分之一的人搭乘大眾运输,十几人挤着辆公车,精神正旺,在车上总忍不住低声交谈。
向蒔玖坐在位置上,上车时位置不多,后面一排仍有空位,所以她马上被其馀同学推去坐下。他们倒是没坐,说刚吃饱站着消食。
她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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